沈欣儿看了看四周,随后便跟了上去。
随后,沈欣儿跟着三人最终到了密林深处。
林子中间被一推明火照亮,火堆周围围了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他们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明明是静谧深邃的树林,明明该是深夜虫兽出没的时候,却被这几个偶然出现的男人打破了寂静,驱走了寒冷,但是他们脸上的神情以及彼此间的谈话,却是更让人觉得心底发麻。
这时,之前的三个人赶了过去。
“你们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围在火堆旁的一个脸长得宽宽的,头发也有一点微卷,只是用一根绳子简单扎在后脑勺的男人看到三人,随即起身问道。而他一站起来,整个腰身就挺得直直的,看起来十分有气势。
紧接着其他本还是围在火堆旁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他们都转过身去然后向他们鞠了一躬。看样子宽脸男人是这里所有人的头头,而赶来汇合的三人又是其他人的上级。
三人赶过来,先是向那个宽脸男人鞠了一躬,然后就走到火堆旁去烤火了。
“哎,让她跑了,不过她受了伤,现在往幽州方向跑去了。”那个白脸人一边戳着手掌,一边对宽脸男人说道。
“幽州,哼,她跑不掉的,那边全是我们的人。”宽脸男人一听,随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的眼睛里慢慢泛出一丝冰冷的光芒来。
“你们呢?”
“我们已经查探了大京援军的基本情况,明日他们将到达五崖山,我已经跟夏将军回复了,夏将军将营地的驻军都派过来,我们就在五崖山袭击他们,让他们到不了童子关。”宽脸男人向刚来的三人介绍着情况。
“袭击?夏将军把营地的士兵派到这里,那营地怎么办?”刚来的黑脸男人一听,吓得脸更加黑了。
“嗨,夏将军的计谋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懂的,你觉得大京的援军能够想到咱们东戎的驻军都出来偷袭他们了吗?眼下大京王朝驻扎童子关的守军已经跟我们的军士打了一天一夜,至今未能分出输赢。要不是大京这次派的是顾逸霖领军,咱们将军早就赢了。咱们东戎的将士只要在战场上坚持到后天,到时候我们把大京的援军拖住,他们不能前去支援,大京就必败。”宽脸男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还是夏将军厉害。”那三人听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林子中,显得更在瘆人了。
“咱们就先在这休息吃点东西,一个时辰后就去跟部队汇合明日咱们就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欣儿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浑身也开始不停地冒着冷汗。她必须得返回去告诉顾逸骞这件事,如果援军毫无防备遭受了袭击,并且延迟了赶到童子关的时间,那顾逸霖和手下的士兵们恐都有生命危险了。
从密林出来后,沈欣儿回到之前的客栈,她一声呼唤,之前逃跑的白马便出现在了沈欣儿的面前。
看到白马跑了过来,然后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沈欣儿不由得笑了。她轻轻拍了拍白马的头,那白马得了主人的爱抚变得更加乖巧了,它抖了抖身子,示意主人上马。沈欣儿一看,随即一个筋斗便翻上了马背:“今晚可要辛苦你了,咱们得回去找太子殿下了。驾……”
一阵嘶鸣,白马便飞快地冲了出去。昏暗月色下,林间小路因为行人踩踏的缘故,泛着灰白色。沈欣儿披上一件灰披风,她骑着马很快便消失在路的中央,与树林的深邃融为一体。
一路马不停蹄,沈欣儿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援军停留休息的地方,天目城刚入境的地界。
前方是一片空地,立着几百顶帐篷,帐篷内和帐篷外面还是一片明亮,光亮附近就是无数相靠休息的下等士兵。火把光线延伸近一里外,而中心位置那个最大的帐篷则更是灯火通明。
沈欣儿随即下了马,然后说道:“你先在这待着,我一会来接你。”说完,沈欣儿拍了拍白马的脑袋,她一夹马腹,随带拿起流水剑,然后直接从马背上跃起,朝援军方向飞去。
此时,阵营之中有些军士已经醒来,他们收拾着,并且准备到伙夫那里去领饭。沈欣儿提着步子,快速地在营帐周围转换闪现,她知道援军此刻大致的巡查踪迹,然后便很轻松的躲过巡逻的军士的视线,最终来到太子殿下的账外。
只见沈欣儿一个剑步便冲到了前面,将帐门口的两个守卫士兵点穴控制住,接着便是黑影一晃,她就顺利进到了帐中。
顾逸骞此刻刚起床,他还只穿着一身洁白的内搭衣裤,然后坐在凳子上,背朝着帐门口。他的头发只是简单的被捆在了头顶,还没有被好好打理,束起。看样子这一夜顾逸骞定是睡得十分舒坦,此刻他一身轻松,心情也是万般舒畅,他丝毫不知道已经有人闯到了营帐之中,也不知道今日就要面临一场大战了。
简维也在营帐之中,她身着一件青色小花纹束腰男装,头发被束得高高的,看起来真就像一个跟在太子身边长得清清秀秀的小太监一样。她手里端着一个水盆,朝一旁的架子上走去。待她把洗脸水放在架子上之后,简维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木梳,准备去为殿下整理头发,梳一个漂漂亮亮的头发型。
大敌当前,他作为援军之首,倒是过得挺精致,悠闲得很,真是没上过战场,没和仇人厮杀过,不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