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封印圣女记忆事件之后,七彩便下令封锁有关圣女下落的消息,他处理的很隐蔽,就连善于打探情报的莫染都不知道前任族长的女儿已经回来了。
不过莫染毕竟非常狡猾,早在几天前他就派人从目击伪装的天兆教商船登岸的渔民那里打探过消息,得知天兆教从中土抓来了一个女人,虽然无法证实此人的身份,但是天兆教徒都对这个女人异常恭敬。直觉告诉他,七彩在暗地里在跟他耍花样。
七年前,七彩仅凭手下的制裁者就劫走了法场三名罪犯一幕还历历在目,那三人分别是莫染的导师、战友以及敌人,在莫染看来,七彩就是在公然与他作对,他承认七彩作为世界上第一恐怖组织教派的教主是有些实力,可他也不是吃素的,以前他可以忍耐天兆教救走他敌人的女儿,但现在他有着足够的实力跟天兆教叫板。
实际上十多年来,莫染都在想方设法获取有关天兆教的情报,他的亲信遍布全城,成功打探到天兆教的分坛坐落在普凌谷涟芙洞内,只是碍于梦境石的神力才无法发动全面进攻,于是唯有等待更好的时机。
双方剑拔弩张地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而就在三天前,传出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世界上第一种生物武器诞生了。这意味着七彩已经率先等到了时机,十多年的侦察交锋让他对莫染的军事部署已经烂熟于心,接下来就是制定夺取黑死毒气样本的计划了,要是天兆教能成功拥有这种武器,无疑会动摇世界上的霸权主义,他将此武器称之为本教圣战之神器,所有天兆教教徒要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夺取。
为避开莫染的耳目,七彩来到一间小酒馆,预定了一张靠窗的茶味,支走前来询问是否点餐的店小二,然后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左手玩着积木塔。
“哦,你来啦!黑戾,要不要一起玩一局!”一袭黑色的衣褶从七彩眼皮底下飘过,他头也不抬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见到七彩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黑戾便坐到了与之相对的一张桌椅上,良久都不发一言。
“你似乎有心事,不妨与我说来听听,既然大家都信奉天兆教,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的教主之位只是虚名罢了。”七彩专心致志地把积木塔摆放整齐,然后抽出第三层右边的积木块,“作为天兆教的制裁者,拥有在遵从教义条件下不受约束的行动自由,就算你想单独对抗莫染,我也不会有意见。”
“教主你多虑了,我只是担心我这么做究竟能不能保护得了妹妹。”黑戾说着抽出了倒数第五层左边的积木块,学着七彩的模样将其横放于积木塔顶层。
“嘿!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此事先告一段落吗?”七彩大胆地抽出了第五层中间的木块,积木塔在摇晃了两下之后竟没有倒坍,“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对付莫染这只老狐狸,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了?”
“不!我恨不得将莫染千刀万剐!”黑戾也非常有勇气抽取第六层中间的木块,可他这么一来,积木塔的重心更加不稳,他寻思着下一轮七彩估计就要输了。”
“说实在的,莫染的确是一名很厉害的对手,很多方面总能先我一步出手。”七彩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抽出第三层左边的积木块,摆于顶层右边,这么一来积木塔的重心已经严重向右倾斜,但神奇的是仍然没有倒坍,“但最终胜利的会是我,明白为什么吗?”
“为什么?”黑戾也学着抽出第四层中间的积木块,就在此时,积木塔“啪嗒”一声倒塌了。
“原理就如同积木塔游戏一样,较量的是耐心与技巧,谁最先沉不住气,谁便会失败。”七彩将积木块逐个收进衣兜,“莫染不顾危险的研究生物武器,只会彻底葬送自己。”
过了片刻,皮靴在木质地板上的厚重声音从两人右侧传来,黑戾抬起头,见到绚蓝
面色凝重地来到七彩面前。
“你来啦!莫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绚蓝凑到七彩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声音小得让黑戾听不到。
“很好,两天后召集所有天兆教教众,向莫染发动总攻的时候到了。”七彩接过绚蓝递上的珈莲山地形图,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一个红色小点,“这里就是本次行动的目的地,珈莲山实验室。”他以手在山腰两侧画了两条虚线,“由于珈莲山地形崎岖,仅东西两面较为平坦,我们从这里发动进攻,黑戾、绚蓝、黄天率教众从东面进攻,目的是夺去黑死毒气样本,我则独自从西面潜入,考虑到守卫军的规模,这将会是一场苦战。”
“教主既定的战略自然无可厚非,但为什么不选择在夜间偷袭呢?这样不是更有把握了吗?”黑戾摸了摸下巴问。
“你太低估莫染了,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珈莲山的地形有利于设置各种陷阱障碍,晚上人的视距变短难以发现,莫染肯定会利用这一点造成我方大量人员伤亡,此次除了正面交手外别无他法。”
“哦,对了!绚蓝,有句话说得好,‘欲挫其敌,必乱其心’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办。”七彩伸出食指笑道,“你替我写一篇讨伐莫染的檄文,揭发莫染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做到立论严正,先声夺人。”
“好的,我这就去办。”绚蓝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我倒要看看这回你会怎么做?”七彩自言自语地喝了一口桌面上的茶。
第二天,釉岛城各大报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