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级将领,必然有其人格在,哪怕死后,这种人格多少会留在他的尸身之中,被人踩在脚下千年,这样的屈辱必然是不能忍受的,积少成多,一时间很难消散。
“那怎么办?要不我放一曲大悲咒给他宽宽心?”咸宇道。
“不必了!”秦不易看向东边的鱼肚白,收了架势,道:“僵尸神恶鬼厌,自有天收。”
就在这时,东边第一缕阳光透过乌云直射下来,照在赤天圣母像的汉白玉碎片上,折射到白毛僵身上。
呲呲呲……
白毛僵周身开始冒白烟,使得它惊慌的躲回棺椁之中。
但随着太阳的升起,它终究是避无可避。
在一阵凄惨的叫声中,白毛僵化成脓水,只剩下一副枯骨和一套精致的黄金铠甲。
临近中午,临州衙门和清溪县衙门都来了人,当然还有市博物馆的人,秦不易给女警张均岺交代过后,就悄然离开了。
……
半个月,秦不易都在养伤。
期间年小倩每天都从福满楼弄好吃的给他,倒是让他享了口福。
王建勋也来看过他,破天荒的王大小姐也来了,不过王富贵没在,两边没营养的寒暄几句之后,就散了。
然后,张子樱和欧阳妍也来了,是秦不易叫来的,告诉他们张大牛和韩月芬的魂魄找到了,并且送回了阴司进入轮回。
但让秦不易意外的是,这俩货居然领证结婚了,堂堂张家大少爷居然连喜酒都没办,就这么愉快的在一起了。
秦不易也知道,以张家现在的情况,就算发请帖,恐怕去赴宴的人也不会有多少,这样反倒是省事了,同时也宣布张家少主人成家,有了主心骨。
这是,秦不易没有多问,送走两人之后,他就彻底变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天天坐在躺椅上,看着马路,脑子里把这两个月的事完完全全的回忆了一遍。
观音尖一战,很是艰难,外伤在其次,主要的还是内心上的疑惑。
陈硕真公然养尸,培养数万大军,她想干什么?
法术界和阴司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顾,非常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穿衙役服的鬼差,又是从哪里来的?
前不久,从十八层地狱里冲出来的那个背剑女孩又是谁?
种种迹象表明,阴司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秦不易躺在躺椅上,喝了口茶,那起那柄煞剑,感受到内部强横无匹的煞气,更是不由心惊。
如果让他领悟掌控这把剑的方法,他都没有把握在如此庞大的煞气冲击下不失去意识入魔。
是谁用得了这把剑?
那个女孩?
一切的一切,如雪花一般纷纷飘落,堆积在脑海中,然后被搅成一堆浆糊。
理,一定是理不清了。
“那,水果!”
凌岁寒端过来一盘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看着秦不易那傻子一样的眼神,她都有些怀疑这家伙在观音尖是不是摔傻了。
秦不易拿起两颗葡萄,放在手里盘着,就跟盘文玩核桃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路。
凌岁寒也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有一只黄狗正抬起后退撒尿,便皱眉道:“臭猴子,你这兴趣爱好有点不好,身边有我这么一个大美女站着你不看,你看狗?”
“狗比你好看!”
秦不易随口答了一句。
然后,整个裁缝铺的温度降了一大截,他浑然一惊,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凌岁寒的鞭腿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
嘭!
秦不易整个人从躺椅上飞了出去,砸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了。
“女魔头,你干嘛!”
“刚才的话,你再敢说第二次,我就把你五条腿都打折!”凌岁寒大怒道。
“我说什么了我。”秦不易从地上爬起来,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冥想中出来,许久之后才道:“我是说,我们得去一趟万岛湖!”
“你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一句……什么,去万岛湖?”凌岁寒大惊,“去那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剿灭陈硕真那几万冥军吧?你可想想清楚了,陈硕真修为怎么样先不说,那几万冥军可是在水底,就算在岸上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你吧,怎么打?”
“不知道,去看看再说!”秦不易却是给了个非常不负责任的答案。
“要去你去,姐姐我可不陪你去送死了。”凌岁寒道。
“那把钱还我!”
“我卡里的钱,凭什么还?”
……
月夜,一辆黑色重机车行使在通往万岛湖的国道上。
“女魔头,等这件事做完,咱们去买辆车吧,摩托车太不舒服了。”秦不易坐在后面,紧贴着凌岁寒凹凸有致的身体,某些地方真的很难控制,使得他不得不往后坐一些。
“买就买呗,反正都是你赚的钱,问题是你连个驾照都没有,难道还雇个司机?”凌岁寒掀开安全头盔的面罩,浑然不觉的道。
“你开啊。”秦不易很理所当然的道,他对开车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冒,感觉开车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我只有摩托车驾驶证!”
“考呗!”
“你自己怎么不考?”
“懒!”
“……”
听到最后的答案,凌岁寒差点抓不住车把手,把面罩拉下来,不在理会这个只对抓鬼除妖感兴趣的家伙。
……
三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到了万岛湖附近,公路左边是波光粼粼的湖水,一眼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