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凡脸都绿了,被一个女人压制成这样,他看向张允清,见张允清不断向他示意,他就知道此刻的情况,龙虎宗不能示弱,示弱就彻底失去领导地位了,便道:“若不是因为秦不易,我们压根不会来临州,也没必要淌这趟浑水,要收拾陈佳雯,我们龙虎宗单独搞定即可,哪里会需要这么多人!”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合着就你龙虎宗牛x,我们都是打酱油的角色了。
仪琳仪琅两位师太超脱世外,并不计较功名得失,但南宗三子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叶南宫脸色铁青,杨小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郝媛本就没什么好脾气,此刻喝道:“你们龙虎宗想自己干是吧,那行啊,秦不易替你们去守西天门,你们三个进去破南斗七杀阵,我就看看你们怎么搞定!你要是敢退回来,我们就敢把其他门放掉,让鬼物跑出去为祸临州,到时候死多少人,就由你们龙虎宗一力承担!敢不敢?不敢就特么给我闭嘴!”
郝媛这么一顶,张允凡犯难了,鬼知道陈佳雯实力有多强,里面有多少鬼物,进去了打不过还不能退,那不就等于去送死。
张允清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心里还是有些怪罪张允凡把话给说死了的,他原来的意思是弄到指挥权就行了,其他人听他的调度,只要这样,把这里收拾完了,必然是他的功劳,回师门也能在师父师叔面前长脸,等他真正成为天师之后,凭这一功劳就能成为法术界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可郝媛这番话,却是把龙虎宗逼到了杠头上,想说个不字吧,太丢脸了,一力承担下来吧,他又没那个勇气,虽说他一向把自己当做天师来看,可终究没有天师境的实力,是不是天师,差别可就大了去了,连叶南宫都没贪功去主导这场斗法,他还真不敢乱接。
张允凡也知道自己把话说满了,还把大师兄推到了窘境之中,连忙把话接过来道:“我们大师兄修为高深,有什么好怕的?倒是叶南宫师兄,一年多前就达到了天师境,我不行叶师兄就敢进去。”
郝媛却并不接茬,她虽胖可却不笨,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环境,她更清楚秦不易都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剿灭陈佳雯,可见陈佳雯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作为师姐,才不会把叶南宫推到风口浪尖上,万一叶南宫出了什么事,她师父南宫洛非把她皮剥了不可。
然而叶南宫却一改平时的冷静作风,接口道:“好,张师兄,我便陪你走一遭,不知你敢不敢?我茅山掌门可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不讲究子承父位,我就算死在里面,我爷爷和我爸也只会说我学艺不精,而不会为我痛心疾首,不知道你龙虎宗做不做得到?”
张允清这下子彻底被逼上梁山了,他这时候要是拒绝了,那就说明不如叶南宫,可事实上他的确不如叶南宫,此刻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却还是咬着牙答应道:“当如叶师弟所说,咱们一起!不斩陈佳雯是不退出!”
张均岺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她虽说在剿灭陈佳雯势力上帮不上多大的忙,但她终究代表的衙门口,清除隐藏的不安定因素是她的责任和义务,便呵斥道:
“张道长、叶道长,两位怕是搞错了一件事,捣毁陈佳雯势力,是衙门口委托秦法师办的事,那么他便是整场斗法的主导者,你们两位非要反客为主的话,我有权将你们两个驱逐出去,若因为你们两人的不配合,导致陈佳雯势力无法彻底被抹除,甚至造成了更恶劣的情况,那么龙虎宗和茅山南宗都将为此负责!”
龙虎宗三子和南宗三子愣了一下,他们压根想不到衙门口居然会为秦不易这个邪修背书。
叶南宫只得作罢。
张允清则长舒了一口气,至少面子保住了,以后他也可以说,是人家衙门口的人不想让我龙虎宗主导的,并不是我龙虎宗没能力。
秦不易一直在看这几个人的表演,龙虎宗和茅山南宗,乃至整个法术界,看不看得起他茅山北宗,他都不介意,反正他做的都是义举,没做过不法的勾当,随便别人怎么说。
但遇到有人来踢场子,他是不会就这么放过的,便笑着道:“张警官,我觉得还是不要扫了叶师兄和张师兄的好意吧,来一场友谊赛也是不错的。
我觉得张允清师兄的提议不错,我本来就是不得已才想着单枪匹马闯阵的,现在咱们人多,的确该改改战术,不如叶师兄和张师兄跟我一起进去,剩下的龙虎宗二子和南宗二子镇守东西两座天门也问题不大。而咱们三个进入陈佳雯老巢,张师兄从西边,叶师兄从东边,我从北边,一起先把南斗七杀阵破了,看谁最先被发现,触动阵法就算输,如果都没有被发现,那就看谁先击杀陈佳雯,谁就是最终胜利者,你们看怎么样?”
张均岺不同意了,凝眉道:“秦法师,你以为这是一场游戏么?”
秦不易一改脸色,脸色冷峻的道:“对付鬼物,我从来都是认真的,但对于质疑者,我也从来不会给他们好脸色,想玩咱们就玩个大的,就怕你们不敢!”
叶南宫本就与秦不易有过节,类似于夺妻之恨,他看一眼凌岁寒,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便毫不犹豫的道:“好,这个赌斗我应下了!不知道张师兄敢不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张允清身上。
张允清还能怎么办,他根本就没有退路,只得咬牙道:“除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