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是怀着悲痛和愤怒的离开了交警队,叶昊并没有见到叶问庭的尸体,早在叶昊回来之前,叶问庭的家人就来了这里,将叶问庭的尸体带回去了。
站在交警队门口,望着缓缓升起的夕阳,叶昊深深的吸了口气;“你相信一个三十年的老警察,会在醉酒之后,将车开到一百二十迈吗?”
刘曦珺满是苦涩和悲切的没有说话,如果放在一月之前,或许不可能,但现在......
没有听到刘曦珺的回答,叶昊转身看了一眼刘曦珺,低声道:“我干爹为何退下来?”
刘曦珺深深叹了口气,满是自责和哀怒道;“因为我!”
“你?”
叶昊楞住了。
刘曦珺道:“在我去研究中心前,我曾负责调差一起案件,抓到了一个凶手,当时我有十足的证据,并且还有六位证人,我当时很有信心将那个凶手送上法庭,但是没想到,那些证据在第二天就不翼而飞,而那些证人,也统一推翻了口供,在没有证据下,只能将那个凶手给释放。”
叶昊皱了皱眉,一脸迷茫道:“这和我干爹退下有什么关系?”
刘曦珺摇了摇头道:“本来无关的,在你离开龙腾市之后,一切都很平静,但在一个半月前,其中一位证人找到了我,说其当时收了钱,又被人给恐吓一番,所以才推翻了口供,几天前其家人生了急病死去,其觉得是收了黑心钱遭到了报应,所以要将真相说出来。”
话到最后摇了摇头,满是苦涩道:“当时因为没太多证据,只有一位证人的供词,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告那个凶手,所以我想着找到另外五位证人,希望能劝说他们站出来作证,没想到在我找到后他们的第二天,那些人就无缘无故的死在家中,最后更是牵连到了我身上。”
叶昊沉思了一下,道;“我干爹替你做了伪证?”
刘曦珺楞了一下,满是自责的点了点头。
叶昊道:“照你这般说,那杀死五个人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一年前你抓到的那个凶手。”
刘曦珺道:“是啊!当时我也这样认为,叶叔叔和我分析之后,让我暗中调差此事,我找到了那位唯一的证人,却现其疯了,这件案子陷入了一个死结,本来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谁能想到,一封匿名举报信,直接送去了省里,举报叶叔叔为我做伪证,还有些关于你在警队的事情。”
叶昊紧紧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连自己都牵扯进来了,低声道;“后来呢?”
刘曦珺自责道:“后来叶叔叔就退下来了。”
叶昊一脸的错愕,这干爹叶问庭为刘曦珺做伪证,以及自己的事情被迫退下来,那刘曦珺怎么没事?
刘曦珺看到叶昊的脸色,痛声道;“其实叶叔叔退下来,是为了迷惑对手,叶叔叔告诉我,当年那起案子的证据不翼而飞,以及现在的举报信内容,都直指警队可能有内奸,所以用这个方法,让那个凶手放松警惕,先查出那个内奸,但是没想到......”
话没说完,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叶昊现在内心异常的苦恼,照刘曦珺这么说,那个凶手也有可能制造车祸害死干爹叶问庭,但干爹叶问庭明面上已经辞职了,对其还有什么威胁?难道干爹叶问庭掌握了什么证据?那凶手被迫要向干爹下杀手?这些倒是很有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刘曦珺的哭声消失了,叶昊这才现刘曦珺竟然睡着了,之前刘曦珺为了案子,就两天没有合眼了,本想着昨晚能睡个好觉,这又生了叶问庭的事情,算起来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之前那大哭,除了将内心中的自责哭出来,更多的是宣泄,毕竟刘曦珺只是一个女孩罢了,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叶昊轻轻抱起刘曦珺,去了旁边一家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将刘曦珺带去了房间,将其放在床上,给其盖上了凉被,然后一个人退出房间,并将门给带上了。
随后走出招待所吃了早餐,坐在早餐摊前,叶昊脑中思考着第一步要怎么走,干爹叶问庭的事情,自己必须要查出真相,但现在好像一切都直指,刘曦珺所说的那个凶手,但刘曦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问题,自己一时间也不可能查出来,所以还是要找线索。
吃完早餐,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半,赶忙拦了辆的士,向干爹叶问庭居住地驶去,干爹叶问庭有一位妻子和一子一女,如果带上叶昊,就是一个幸福的五口之家,可惜,叶昊这个干娘,对于叶昊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八年,直到叶昊去了研究中心,关系渐渐淡了,如果不是干爹叶问庭的关系,叶昊实在不想来这里。
叶问庭的妻子叫梁红梅,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说话非常的刻薄。
儿子叫叶天,比叶昊还要大几岁,在龙腾市做了一个小生意,具体做什么,叶昊倒是不清楚,听说很赚钱。
女儿叫叶天娇,就读于“龙腾大学”,比叶昊小一岁,今年二十一。
梁红梅以及其儿子女儿,是在叶昊十岁的时候来到了市里,也算定居了吧!
叶昊赶到城西一个二层小洋楼的时候,大门敞开着,门前停了密密麻麻的小轿车,里面哭声不断,叶昊停下了,深深吸了口气,满是哀痛的走了进去。
在院里见到了许多陌生人,头戴白布条,有些穿的光鲜亮丽,有些穿的粗布麻衫,走近客厅见到了被围着哭成一团的干娘梁红梅和叶天娇,叶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