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友情吗?还是亲情?
罗忽然有点想融入进去。
“霍……金斯……是叫这个名字是吗?”多拉特问霍金斯。
“是。”霍金斯用餐巾擦了擦嘴,回应道。
“亚摩斯说你的果实能力可以占卜,那可不可以帮我占卜一下呢?”多拉特问道。
霍金斯没有婉拒,也没有很爽快的样子,平淡地点了点头:“好,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知道……”多拉特一手撑着下巴思忖着该问些什么,“我会死吗?”
原本还热闹的会客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多拉特,亚摩斯的脸也僵住了,他没有想到多拉特会问这种问题。
多拉特也感受到不对劲,他尴尬的笑了笑,自说自答:“谁不会死呢是吧,哈哈……”
在他说的时候,霍金斯已经从面前的塔罗牌里抽出了一张,不过他还没说出塔罗牌上的东西,多拉特就自己自己说了,他便将牌又收了回去,把牌上所指出的内容压入心中。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吃完亚摩斯也没安排其他活动,现在莱卡王国和努伯瑞王国的局面极其糟糕,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所以他就先安排罗他们去公寓休息了。
洛克施瑞福、德雷克、多拉特三人去了办公室,商讨努伯瑞王国占据莱卡王国之后他们的详细应对计划。
亚摩斯在大楼大厅的正门口抽着烟,霍金斯这时从公寓走了出来,来到了亚摩斯的跟前。
“你怎么出来了?”亚摩斯问。
“占卜你有百分之八十二的几率会来公寓拜访我,我干脆就主动来找你了。”霍金斯上了台阶,站在亚摩斯身边道。
两人站在一起个头倒是差不多,亚摩斯如今身高已经两米零一,霍金斯则是两米一零。
“我……找你吗?”亚摩斯问道。
“嗯,所以想问我什么,就直接说吧。”霍金斯说话一向直接。
亚摩斯将烟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接着身子靠在了门柱上:“可以告诉我,多拉特的占卜答案是什么吗?你知道的,当时多拉特的意思不是什么会不会永生的狗屁东西。他是在——”
“百分之九十七。”霍金斯打断了亚摩斯烦躁的话,“会死。”
月光似乎在渐渐消匿,夜里没了声音。
亚摩斯听到这个答案,在原地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许久才发出一声轻笑:“呵……还有百分之三……不是吗?”
“你是对你未来要做的事没信心吗?”霍金斯问道。
“当然有信心。”亚摩斯迅速地否决,这样反倒好像在映衬他的心虚,“我们四个人都已经做好为以后那件事献出生命了。”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问我多拉特的占卜?”霍金斯一针见血。
亚摩斯将半支烟扔在地上,低头来回用脚碾着:“再麻烦一件事。”
“说。”霍金斯微微低头看着亚摩斯。
“洛克施瑞福和德雷克的未来。”亚摩斯道。
“只有本人问问题,我的占卜才会准确。”霍金斯道。
亚摩斯的脚停住了,他将脚挪开,烟头已经被踩得破烂:“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你不想问问未来自己的事情吗?”霍金斯觉得有些疑惑。
“我的未来?不重要。”亚摩斯随意地晃了晃头,整个身体都在告诉霍金斯,他从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那未来你们能不能成功改变世界的问题也不需要问吗?”霍金斯道。
亚摩斯双手插在裤兜,头仰了起来,直视前方,那里有几名城市卫队的士兵在巡逻:“问了又如何?就算你能得出一个百分之百的答案又如何?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百分之百会失败,百分之百我会死就不去做。有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去考虑能不能做得到,只要去做就好。”
霍金斯感受到了亚摩斯一丝与众不同的地方:“但你对你的伙伴一点儿都不坚定,你怕他们死了是吗?”
“当然,谁会愿意自己的朋友死。”亚摩斯觉得霍金斯问的是废话。
霍金斯有了些许明悟:“你还怕,是因为你才让他们死。”
刚刚还一脸‘能不能别说废话’样子的亚摩斯又蔫儿了。
“那就是我说对了。”霍金斯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作为印证自己答案后的肯定,“这就类似于有什么危险要自己扛,不愿意朋友也去冒险的兄弟情谊?”
“别说那种肉麻的话了。”亚摩斯摇了摇头,“就是不喜欢别人都特别信任你,把命都拴你身上的感觉。你当然知道就算因为你的决策失误令他们死掉,他们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但仍不可避免自己会陷入极大的内疚自责中。”
“你这个人很复杂。”霍金斯盯着亚摩斯的眼睛,冷静给出对亚摩斯的评价,“和普通人无几。纠结复杂,能力之内能力之外,一切东西都去考虑,将自己拉入了根本无从解答的矛盾之中。”
亚摩斯瞥了霍金斯一眼,露出‘露馅’的笑容:“你也看出来了啊。”
“大抵是你背负着别人无法体会的压力吧。船上的核心不就是航海士吗?在伟大航路的恶劣天气中,要保证航路的正确,要准确测算天气,一点点失误分析都可能使得自己、同伴陷入危险。每一刻神经都在紧绷,每分每秒都容不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