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没睡,他也没有再提孩子的事,我们都默契的避开那些疼痛的回忆,假装一切安好。
两个孩子在医院睡了一下午,医生过来看过之后,说他们已经没事了,我就打算带他们回家。
听说我要出院,护士问我,“你们走了,你老公怎么办?”
“他不是我老公。”
至于我走了他怎么办,这个恕我无能为力,“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
办好手续,我就带着俩孩子出院了。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想到那个还在昏睡的人,我心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这应该算是第二次把他丢在医院了。
这一晚上我还蛮忐忑的,毕竟他知道我住在这里,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他闯进来,半夜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事实上6周承因为失血过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醒来现我和孩子都不在,免不得要脾气。
我以为按照6周承的性子,我那样带着孩子不辞而别,他肯定要火急火燎的追过来。
可这次我低估了他的耐性,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出现。
在家休息了几天之后,我就回公司上班了,第一件事是买手机,要知道没手机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
到公司没多久秦子铭就来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一直很舒服。
出事后他来看过我一次,给孩子买了很多玩具和补品,还跟我聊了会儿公事,却没有问我那天到底生了什么。
“孩子还好吧!”
秦子铭问,“你这样把他们送到学校,不怕他们哭吗?”
我有些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可我要工作,而且我跟老师说过了,如果他们哭得厉害就给我打电话。”
秦子铭没有孩子,无法理解带孩子的无奈,只说有需要尽管告诉他。
聊完私事聊公事,正聊到下半年业绩目标,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我接起来的时候,听到公司前台说:“沈总您好,有位先生说捡到了你的手机,要帮你接进来吗?”
捡到手机,亏他想的出来。
“接进来吧!”
他能忍这么久才找我,已经出了我的想象,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见我还有事,秦子铭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很快前台就把电话接进来了,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叫我,“沈总?冒昧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
一句‘沈总’,居然就让我心花怒放。
现嘴角翘起来的时候,我十分庆幸他人不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说:“既然知道我很忙,就捡要紧的说。”
6周承轻轻的笑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样子。
“你的手机还在我这里,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过去,过来,这两个选择好像都不太好,难道就非要见面吗?
被他知道孩子的事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些不自在,这会儿也不太想见到他,于是就说:“寄过来吧!快递费未出。”
6周承不让我选了,沉着声说:“你自己过来,我给半个小时。”
送上门一次就够了,我怎么可能还把自己送上门?
我说让别人过去拿,6周承不同意,非得让我自己去,我一气之下就说:“我不要了行吗?”
电话挂了没多久6周承就打过来了,我还在生气,语气恶劣的说:“都说了不要了,你要是看着碍眼就扔了。”
虽然很舍不得那些照片,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被人威胁了。
“既然你不要,那手机里的东西是不是也归我了?我要怎么处理都可以?”
我突然想起手机里除了照片之外,还有不少机密文件,这个可恶的混蛋,他一定是看到了。
“半个小时是吧!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