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伤兵皆是箭伤,贯穿血肉者为多。从徐州带的止血药,以全部用完。”
“大人,先锋军粮草,只够五日之需。”
一则则坏消息,夹带着伤兵的痛苦吼叫声,让陈平眉头紧锁。
“传我命令,用烧铁淬火之法,封住流血伤口。”
“粮草之事,要充足供给,补充兵卒体力为先。”
陈平面色凝重,来回踱步,内心充满了焦虑。
虽然攻下了汜水关,但陈平发现,此时的处境,极度危险。
伤兵增多,兵卒疲惫,先锋军之粮草,以严重不足。
到时吕布,胡轸的军队来破关,要想守住汜水关,难也。
更加可怕的是,如董卓知道此消息,率洛阳之兵合围汜水关,那先锋军必死无疑。
经过反复思考,陈平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汜水关,不可守。
伟人曾经说过。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现今之况,驻守汜水关极为危险,放弃防守,为最佳选择。
可放弃防守,也存在问题。
打下汜水关,然后放弃撤出,等于白打。
先锋军付出的一切伤亡,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必须要坚守几天,让所有人知道,陈平,鲍信,攻占了汜水关才行。
这样不仅达到了目的,还得到了巨大名望。
陈平想到这里,一个邪恶的想法,在脑中产生。
不如让鲍信所部,还有那些伤兵,防守汜水关,让他们当炮灰。
吾陈平带着军伍,回到汜水河畔军营。
一旦吕布,胡轸的军队攻打汜水关,可根据情况,跨过汜水,进行快速撤退。
如鲍信战死,陈平会为他烧香。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鲍信死,能让我陈平活命,还能有名望,何乐而不为啊。
“哈哈哈。”
想通一切的陈平,哈哈大笑。找来鲍信,道。
“鲍将军,现今粮草只够五日之需,对吾等先锋军极为不利。”
“平与汝南袁术有旧,准备率领兵马,即刻启程,向袁术讨些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平会在南下途中,密切观察敌军动向,然后联合孙坚,对吕布军,胡轸军进行打击。”
“鲍将军,汝需坚守汜水关三日,三日后,吾陈平带着粮草,与将军在汜水关汇合。”
陈平的一席话,让鲍信点了点头。
鲍信深知,大军一旦缺粮,将土崩瓦解。
付出了巨大牺牲,好不容易打下汜水关,必须坚守才行。
对大汉忠心耿耿的鲍信,看着陈平道。
“占领汜水关,即可攻入洛阳城。汜水关,必需坚守。”
“贤弟之谋划,甚为妥当。此去南下,如遇到吕布,胡轸兵马,贤弟当量力而行。”
鲍信的话,让陈平感动。
我陈平坑你,你鲍信还挂念与我,鲍信,如你三日后能活着,我陈平以后,绝不害你。
陈平满脸刚毅之色,看着鲍信,道。
“为了让先锋军据守汜水关,平死而无憾。”
“鲍兄且看,这是平刚刚写下的手书,准备即刻,派骑兵送往盟主袁绍处。”
一块满是字迹的绢布,呈现在鲍信眼前。
上书道。
“见信如面。联盟先锋军,夜跨汜水。战败华雄,打破汜水关。”
“其战斗惨烈,不能用言语道哉。鲍忠将军战死,先锋军损失惨重也。”
“今粮草将尽,兵卒伤痛疲惫,然先锋军会死守汜水关,等待盟军之增援。”
“琅邪太守陈平,济北相鲍信,拜上。”
鲍信看着手书,又看着陈平,满脸动容道。
“贤弟,三日后,你我汜水关再会。”
“贤弟放心,吾鲍信就是死,也不会放弃汜水关。”
闻鲍信之言,陈平双手抱拳,满脸凝重的与鲍信告别。
陈平走了,留下两千伤兵,率领七千所部人马,带着两天粮草,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汜水河畔的军营,陈平长吐一口气。然后浑身放松,极为安稳的睡去。
陈平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当醒来后,以是正午。
陈平伸展了一翻,只觉浑身舒爽,然后骑着乌雉大宛马,在军营中来回巡视。
看着坐下的宝马,陈平心中极美。有此良驹,再遇他华雄,直接斩杀。
“啾啾啾,多吃些草,将来带着我快些跑。”
陈平摸着马颈,喂着乌雉大宛马草料。
“主公,全军将士皆起,用过早食后,再无疲惫。何时南下借粮。”
看着喂马的陈平,程昱问起了下一步行动。
“不急,这乌雉大宛马甚烈,待我驯服之后,再去袁术处借粮。”
陈平的话,让程昱一愣,然后双目发亮道。
“主公之意,难道借粮是假,走为上策为真。”
陈平看着程昱,哈哈大笑,道。
“仲德果然是吾之智囊,一眼道破此中玄机。”
“如今之汜水关,以成为众矢之的,极度危险,走为上,方为正确之选。”
程昱闻陈平之言,点了点头,道。
“主公之谋甚为妥当,壮士卸腕,忍痛割爱,保存实力,甚好。”
“两日的军粮,正好可以跨过汜水,到达盟军集合的虎牢关。”
听着程昱的认同之言,陈平是阵阵得意。
正当陈平准备下令,跨汜水,兵发虎牢时。探马的急报传来。
“报,吕布,胡轸军队,以到达汜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