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营化为黑铁之潮,迈着整齐步伐,不断进发。
深沟高垒,陷阵营誓要推平摧毁。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那滚滚的黑铁之潮,直接进入弓弩的射程范围。
“预备,放,再放,三放。”
随着号令发出,孙坚所部的弓弩手,用弓箭的抛射与弩箭直射,对陷阵营不断射箭。
陷阵营正中区域,高顺满脸冷静,看着漫天箭雨,口中发出洪亮的号令。
“起盾,立正盾,立上盾。”
高顺双手挥舞令旗。时而相互交叉,时而向上挥舞。用旗语,指挥着陷阵营的行动。
“铮,铮,铮。”
千余人的陷阵营,不时传出铁甲与盾牌的摩擦声。
陷阵营每一小队,每一兵士,极为统一和规律,做着掩护,躲避等不同动作。
当高顺的吼声与旗语全部停止时,那统一规律的声响,亦终止下来。
一面面半人高的盾牌,呈现在陷阵营的前方与头顶。
盾牌紧密相连,化为两面巨大的盾墙,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黑色幽光。
“乒,乒,乓,乓。”
箭羽倾泻而下,弩箭直面扑来,敲打在盾墙之上,犹如雨打芭蕉。
大部分箭矢,就像那雨滴一般,再盾牌上留下点点斑痕,然后散落与地。
小部分箭矢,穿透盾牌间的缝隙,插入盾墙中的人,但经历了铁甲的阻拦,亦归于平息。
陷阵营的盾墙,如铜墙铁壁,陷阵营的兵士,似铁骨铮铮。在箭雨中,傲然而立。
看着陷阵营,陈平是满脸动容,孙坚是满脸凝重。
此刻的陈平,整颗心,可谓阵阵火热。
陷阵营,步调一致,整齐划一,防守严密,英勇无畏,当真是强大的军队。
待回到琅邪,我陈平的军伍,定要像陷阵营那般,精心打造,成为兵中之精。
陈平的想法,亦是孙坚的想法。
统兵多年,熟读兵法的孙坚,对陷阵营的理解,比陈平更近一步。
孙坚深知,要达到陷阵营的程度,需要花费大量心血和时间,并且要经历大量的生死战斗,方能造出这样的部队。
如此精锐的部队,必须消灭。如不消灭,那打破汜水关,难也。
孙坚看着陷阵营,满脸全是杀气,下达了第二步的攻击命令。
“韩当,祖茂何在。”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率五千人马,分左右两翼,借着箭雨掩护,包抄陷阵营。
“待箭雨停止后,一股作气,将陷阵营击溃。”
“吾孙坚就不信,千人的陷阵营,能挡住万人的进攻。”
“咚咚咚。”
孙陈军营,战鼓发出震震声响,孙坚的万人部队,分左右两翼,将陷阵营团团围住。
“收盾,盾甲兵在前,鉄戟兵在后,弓弩手居中,分左右,迎击敌军。”
看着箭雨骤停,陷阵营统领高顺,即刻下令,再次用令旗,指挥陷阵营,快速调转攻防。
“咔,咔,咔。”
盾牌与地面发出剧烈碰撞,重甲盾兵双手执盾,压低重心,半跪与地面。
很快,陷阵营的左右,组成两排较矮的盾墙。
弓手立于盾墙之后,拉弓满月,直对攻击而来的敌军。
双甲鉄戟兵立于弓手左右,探出长戟,保护中间的弓手与弩兵。
而弩兵,则为陷阵营之核心。
其中背弩之人,与重甲盾兵一样,半跪地面,以得前方盾牌保护。
背弩之人双肩耸立,将弩高于盾牌。双手放于盾牌内侧,辅助重甲盾兵,将盾牌再次巩固。亦为了防止敌军,强行冲破盾牌。
而无弩之人,则挂箭拉弩,与弓手一样,直指敌军。
一系列复杂的配合,在高顺的指令下,极快完成。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韩当,祖茂的左右部队,离陷阵营越来越近。
到达射程后,高顺挥舞令旗,即刻下令,
“弓手一放,弩手二放,蹲下装箭,站起射击。盾兵保护,戟兵协助。”
“嗖,嗖,嗖。”
一排弓箭,接着是一排弩箭,极为规律,如此反复,连绵不断的对左右敌军进行攻击。
祖茂,韩当满眼通红,遵循孙坚之令,不顾伤亡,对陷阵营进行着亡命冲锋。
一排排尸体,不断倒下。孙坚所部仗着人多,在损失了千余人后,终于冲到陷阵营跟前。
高顺面色如常,波澜不惊,看着以贴身的敌人,果断下令。
“弓手弃弓,弩手弃弩,用长枪环刀,协助戟兵,砍杀敌人。”
韩当,祖茂以杀红了眼,但他们发现,威胁最大的弓手与弩手,竟然近不了身。
那盾兵与鉄戟兵,就像城墙一样,将里面的弓弩手紧紧围住。使其肆无忌惮的出击。
除非打破盾牌,杀掉保护的鉄戟兵。如若不然,他们会受到弓弩手的不断攻击。
“给我杀,打破盾牌,杀掉双甲鉄戟兵,然后斩杀弓弩手。”
“杀,杀,杀。”
近身搏斗,最为残忍,也最为血腥。
战场之上,残肢断臂到处可见,痛苦声,嚎叫声接连不断,伴着滚滚鲜血,犹如末日。
盾牌依然屹立不倒,鉄戟兵配合着弓弩手,犹如绞肉机,对冲过来的孙坚所部,进行不断的屠杀。
扑通,一铁戟兵被五人合力斩杀,但很快,又有新的鉄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