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盾,立正盾,立十步盾。”
高顺手拿令旗,喊着口号,对俘虏的陷阵营兵士,进行指挥防守。
“铮,铮,铮。”盾牌插入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
足足三十面大盾,被立了起来,距床弩二百步,纵向一字排开。
每隔十步,就有一陷阵兵士,躲与盾牌之后,
看那兵士,双臂肌肉鼓起,应是用全力,巩固盾牌。
离盾牌二百步,陈平正命令部下,组装墨家床弩。
对面的纵向盾牌,就像那多米骨牌,等组装好床弩,我陈平定要将这多米骨牌,用弩箭全部射倒。
陈平对墨家床弩,有着绝对的信心。
墨家床弩,就像那随意组合的积木。床弩的部件,可以组成众多的床弩。
于此同时,所有的床弩部件,亦可全部整合为一,组成一架巨大的床弩。
如平常的小型床弩,像高顺这般防御,七八面盾牌足以挡下。
但在陈平的指挥下,小型床弩直接放弃,陈平要组合成巨弩,彻底击败陷阵营。
“十架床弩全部拆卸,所有部件重新组合,再牵四匹战马来。”
“我要让高顺将军见一见,墨家床弩的真正威力。”
随着陈平的命令,足有二百兵卒,开始对巨型床弩进行组装。
很快,床弩的巨大弩座,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床之大,怎可算大。床弩的弩座,足有十床之广。
组装完弩座,接着是床弩前弓,主弓,后弓,牵引钩以及粗大的十字形绞轴。
“组装弩箭,用战马之力,拉动绞轴上的绳索,然后给我直对陷阵营。”
手臂粗的弩箭,被连接起来,逐渐变成了四米长,两尺粗的巨大弩箭。
被绳索拴住的四匹战马,在人为的鞭策下,如驴子拉磨,围着圆形绞轴,转着圈。
随着绞轴的不断转动,粗大的皮制弩弦,被绷紧拉直。
“报告大人,四马之力不够,需再加四马,方能带动绞轴,拉开床弩。”
部下的话,让陈平哈哈大笑。拉力越大,说明射出的弩箭越强。
陈平连忙下令,再驱来四马,一同拉那绞轴。
等拉开巨大床弩,我陈平,定要射穿陷阵营的盾墙。
看着八匹马拉弩,陈平豪气顿生,胜券在握也。
盛世唐朝有八牛弩,现今我陈平,亦有八马弩。
三十面铁盾,就是再加上一百个吕布,也休想抵挡住八马弩之威。
“滋,滋,滋。”
随着八匹马的不断转动,巨大床弩,发出滋滋声响。犹如魔音,不断的传入高顺耳中。
看着那巨大的弩箭,要用八匹马拉动的弩弦,高顺是满脸恐惧。
“陈平将军,请不要发射,我高顺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高顺满脸颓败之色,看着八马弩,愣愣出神。
想我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乃兵中之精,精中之王。没想到,引以为傲的陷阵营,会屈服于强大的武器下。
看着大受打击的高顺,陈平的内心,是阵阵感慨。
花费了足有半个时辰,两百人力组装的八马弩,在陈平看来,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凡有利于战争的武器,会随着历史潮流,不断的革新,创造。
就算最精锐的部队,在强大的战争武器面前,亦要低下头去。
“高顺,拜见将军。”
高顺领着陷阵营的俘虏,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在陈平面前,做了个最标准的军礼。
看着行礼的高顺,陈平是面脸怒色。
“高顺,为何不称我主公。难道你高顺,是言而无信之人么。”
闻陈平之话,高顺道。
“高顺以有主公,乃吕布吕将军也。主公尚在,怎可再任二主。”
“高顺言而有信,会为陈将军效力。待立得功劳后,高顺会离开,寻找吕布将军。”
高顺的话,陈平是又气愤,又动容。高顺,当真是忠义无双也。
吕布何德何能啊。高顺这样的猛将,如早遇我陈平,该有多好。
陈平知道,现在的高顺,是身在陈营,心随吕布。
这样的将领,即使效力他陈平,陈平也会心有芥蒂。
不跟我陈平一心,心随外人,你高顺,让我陈平怎么重用你。
陈平双目微闭,长叹一口气。本想将高顺杀了,但爱才之心焕发,于心不忍。
正当陈平踌躇之,营外的兵卒来报。
“报,陈平将军,军营之外,有一位叫张辽的人,求见将军。”
“谁,张辽。”
张辽,何许人也啊。
张辽,字文远。有勇有谋,当得文武双全。
张辽先随吕布,吕布身死后,投降曹操,为曹操征战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
因战功卓越,张辽被曹操封为五子良将。且排在五子良将之首。
张辽最有名的事迹,当属八百破十万的逍遥津之战。
以少胜多,将孙权的十万大军击败。更是差一点生擒孙权。
“儿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辽之名恐之。江南小儿哭啼顿止。”
光凭这一句话,张辽之勇武,可见一斑。
闻张辽之名,陈平是又惊又喜啊。现在的张辽,不是吕布的部将么,为何求见我陈平。
陈平忙让兵卒放行,让张辽进得营寨。
只见张辽,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方口阔鼻,相貌堂堂。
颚下美髯,配着刚毅的面庞,让陈平目光大亮,是越看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