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辕双马车,马车车厢之内,陈登紧盯着糜竺,说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子仲兄,那黄巾,可与汝有关,要知道,糜府防卫森严,如此多黄巾潜入糜府,不可能不被发现,难道子仲兄,要借着黄巾,杀了刺史大人不成。”
糜竺满脸的忧愁之色,看着陈登道。
“元龙,吾糜竺怎能做出如此蠢事,你我心知肚明,没有刺史大人的恩德,就没有现在的糜家,吾是万万不会陷害刺史大人。”
“定是有一部分家奴与黄巾勾结,要不然,这些黄巾是不可能潜入糜府的。”
“日夜防贼,唯家贼难防。此事怪我糜子仲也,以后甄选家奴,定要严格把关,确实身份。”
陈登看着糜兰,双眼闪出精光,道。
“子仲兄,现在你们糜家可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吾不知道这些黄巾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糜府家财,亦可能是为了杀掉刺史大人,或者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无论什么目的,你们糜家终究脱不了干系。”
“吾能想到,此次黄巾潜入糜家,定会大开杀戒。杀些糜府家奴倒是无妨,但是要伤害了那些士族子弟,还有最重要的许劭大夫和刺史大人,那么你们糜家,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糜竺听着陈登的话,全身冒出冷汗,他知道,陈登的这些话,并不是恐吓。而是真的有可能发生。
马车后不时有呼喊声传来,这让糜竺的神经紧绷。
如果是那些士族子弟惨死,糜家必会赔偿大量的财。并且与这些家族的关系,会降到最低点,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修复。
糜竺努力的想着对策,但听见车后的哭喊和呼救声,早以心神不宁,六神无主矣,再也想不出任何方法。
“元龙贤弟,汝一向足智多谋,可有好的计策。如元龙能帮我,我糜子仲,一定加倍报答元龙贤弟。”
陈登看着糜竺,道。
“子仲兄,吾亦无良策矣,除非有勇武之士,抵住追赶的黄巾,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糜竺听着陈登的话,眼中一亮,看着车辕上的陈平,道。
“陈平,汝可愿意抵挡黄巾,解救逃跑的士族子弟,你这样做,不仅是解救他们,更是解救你兄长元龙和刺史大人。”
陈平听着糜竺的话,当是无耻至极。
但糜竺提出的要求,陈平不得不答应。
因为糜竺的理由让他不能拒绝。阻挡黄巾,亦是保护陈登。
要知道,陈登可是陈氏家主,家主有难,任何家族中人,都会奋勇上前。
陈平在快速思考着利与弊。
弊端,自身有可能受到伤害,但并不会死去。因为陈平相信自身的能力。
利端,则是糜家欠下陈平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情要还的话,需要花费相当大的代价才行。
陈平想明白后,知道他又要演一出忠勇的戏码,虽然这次表演,会有一定风险,但是陈平,是愿意演的。
“元龙兄,平,定当保你周全,抵住那些黄巾。平弟去也。”
陈平不等陈登回话,就跳下了马车,拿上木盾和长矛,向马车后的黄巾奔去。
陈登看着陈平的举动,满脸焦急之色。
看到陈平手中的木制武器时,陈登连忙将糜竺的佩剑抢来,向马车后的陈平扔去。
“吾的太。。。”
糜竺刚想质问佩剑一事,但看着陈登的愤怒脸色,连忙将说的话咽了回去。
“元龙贤弟,陈平真乃忠勇之士,为了你,不惜去阻挡黄巾贼,不愧是陈家之狗也。”
“糜子仲,当真阴险,汝既知道陈平是陈家之狗,那亦知陈平对陈家的忠勇,汝用吾的安全与陈平分说,陈平为了保护我这个家主,定会去阻挡黄巾。”
“如果陈平有任何闪失,我陈家,与你糜家生死不休。”
糜竺听着陈登的话,已然知道,他彻底激怒了陈登。
让糜竺没想到的是,陈平竟然对陈家如此重要。
糜竺看着陈登,温和的道。
“这事的确是怪与吾,但是刚刚元龙贤弟的计策,也只有忠勇的陈平才能完成。”
“元龙贤弟,汝大可放心,凭借着陈平的勇武,再加上吾那把佩剑之利,定会安然逃脱。不光如此,吾还会送上千金,来报答陈平的恩情。”
陈登听着糜竺的话,然后看着消失的陈平,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的陈平,则捡起陈登扔给他的佩剑,向逃跑的士族子弟奔去。
“快往前赶,吾是徐州陈氏子弟,陈平。特来阻挡这些黄巾贼子。”
“大家放心,有吾陈平在,你们定不会受到伤害。”
陈平对着骑马狂奔的宾客们大喊,喊出了他的名字。也喊出了他的目的。那就是让这些士族子弟,再一次记住他,记住陈平这个人。
要知道,现在可是逃亡时刻,如果有人愿意抵挡黄巾,那么这些逃亡的人,会长时间记住这个人,并且将这个人,当作救命恩人。
而陈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是传播名气的最好方式。比许昭的评语,与糜芳的武斗,来的更直接,更深入人心。
陈平一路往回赶,左手拿盾,右手拿矛,腰挎佩剑,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杀人,陈平虽然是一个屠夫,但从来没杀过人。
但陈平不惧杀人,这个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逼着人,杀别人的时代。
乱世男儿,当杀人。
骑马奔逃的宾客过后,陈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