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乐毅,合五国之兵,破强齐七十城。
齐国田单,反间连环,火牛破敌,大败燕国之兵,扳回七十城。
攻破七十城的乐毅千古传颂。扳回七十城的田单铭记史册。而其中运用的火牛阵,更是成为了一大好计,妙计,奇计也。
火牛阵,是陈平想到的。只不过现在的火牛,变成了火马也。
当今之况,用火马破敌,再好不过。
其一天时,今乃修禊之日,碧蓝天空,万里无云,不见一丝细雨。
其二地利,糜家内府,府门狭窄,最多通四马并驾齐驱。好比狭窄路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府门之外,乃护城河尔,如黄巾冲进内府,那护城河,正可阻其退路也。
其三人和,受家贼毒水之害,人力大损,再添杀贼赏令,其余人等必团结一致,联合御敌。
其四则是那火马尔。战马遇火冲锋,可挡敌人刀具,弓弩,亦是后方强力屏障也。
由此天时,地利,人和,以及那冲锋火马。当可破敌。
依战国齐相,田单之奇策,火牛破敌之阵,化火马破敌之阵。
众人皆喜。而陈平,却面无表情,心中对其呲之以鼻。
火牛破之计,虽杀伤力巨大,但亦有致命弱点。
那就是被火惊吓的牛群或马群,有时不会冲向敌营,反而在原地乱撞,甚至向己方冲击,造成大量伤亡。
此计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不是伤己,就是伤敌。故火牛阵,很少用于实战。
但有一些人,可以控制这把双刃剑,因为他们知道其中的奥秘。
陈平这位狗屠之辈,就在其列。
当然他掌握的奥秘,来源与前世的记忆,也与今世的屠夫身份和杀气有关。
“嘶。。。”,“吁。。。”。
糜家内府,人声马声不绝于耳。
正对府门两百步,整个内府的中央,足有二十匹良马。
每一匹马,贱则十金,贵则百金。按陈平的吩咐,以横四竖五的矩阵方式,在众人的控制下,被整齐的排列着。
四马并联,五马相环。战马之间,连接绳索。成一整体。
犹如那铁锁横江,连锁战船。目的是保持阵形不乱,矩阵不散。
而战马矩阵的两边,则是由车辕组成的简易护栏,一直延伸至府门。
这是一条人为制作成的简易马道。组合成的连环战马,可通过这条马道,直接冲向城门,冲击攻打内府的黄巾贼寇。
一桶桶油,洒在马匹身上,也洒在马道两边的车辕之上,待黄巾攻破城门后,用火点燃马匹和马道两边的护栏,到时一片火海,战马只能向城门冲锋。
“好。”
陶谦看着被捆成战阵的马匹。又看着布满油的车辕围栏,不禁高声叫好。因为他想象出的火马阵,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陶谦却不知,捆绑战马,组成战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马,孤傲也,不受那身体束缚。凡套马者,皆勇士也。
众士族子弟能快速套马,组成连环马阵,是受到陈平的杀气所助。
人通灵,马亦如此。陈平本一屠夫,长期与牲畜为伍,浑身杀气浓厚,亦会那养杀气之法。释放杀气,让马匹警觉,使其平静。
陈平身为控马的执行者,伫立在矩形马阵的最后方。左手提油桶,右手举火把,同时嘴中发出喃喃低语。
“命之所生,命之所殆。无常无为,有杀有极。度人度魂,六道之门。”
这是屠夫特有的祷告。祷告这些即将死去的战马亡魂。
而陈平身后,则是糜府家奴和披甲执兵的家族子弟,他们在等,等待着战马的冲锋,等待着黄巾攻破城门。
“嘭。嘭。嘭。”
“咚。咚。咚。”
接二连三的声响从府门外传来,并夹带重物击水的声音。这些声响以告知所有人,吊桥已被击倒,太平道之众黄巾,正在破除最后一道府门。
府门在震荡,门闩以出现裂痕,那咚咚咚的撞击声,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陈平紧握火把,众人握紧长刀,等待着最终时刻的到来。
“咔。”,“轰。”
门闩再也承受不住撞击,碎裂开去。
糜家的大门也同门闩一起,一分为二,彻底破裂开来。
“点火。”
陈平放声高喊,将身上的杀气全部放出,然后将火把扔入了矩形马阵中。
于此同时,由车辕组成的围栏,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时间,整个内府的一半面积,被烈火包围。
“吼。”“嘶”。
只见被捆绑的二十匹战马,发出惊惧般的哀鸣,浑身浴火,亡命的向府门外奔袭,任何阻挡,都将徒劳无功,
“弩箭准备,射杀这些畜牲。”
一位黄巾小队长大喊大叫,拿出手弩,向火马的脖颈射去。
弩箭直接射入火马的脖颈之中,但那战马以完全疯狂,再也不顾疼痛,径直向阻挡的黄巾冲击。
黄巾死,火马毙。但射死的战马,却因矩阵的关系,被其余马匹强行拖住马尸,继续冲锋。
“不要过来。”
“救我。”
伴随着凄惨的哀嚎,所有阻挡的黄巾被火马强行冲散,并且引发严重践踏,马踏人,人踏人。太平道之黄巾,可谓死伤惨重。
“谁吾一起,结阵破敌。杀。”
陈平怒喝一声,握紧手中黑棍宝剑,身先士卒,向溃败的黄巾贼寇杀去。
“死来。”
一步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