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傻女人,快跑。
韦帕芗想要喊出这句话,但他只突出了带着泡沫的鲜血。
“女人!你再这么喊下去,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诺兰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大声朝希笛可的方向呵斥道。
希笛可没有理会他,依然在尖声嚎叫着。乌尔清并没有被他母亲的叫声说影响,但他显得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希笛可的尖叫声发生了改变,几个十分古怪且难以发音的词语从她口中喊了出来,韦帕芗在疼痛中发现,希笛可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白,她的双手也在空中快速地飞舞着,很快,她的脚也动了起来,仿佛在跳某种十分奇怪的舞蹈一般。
韦帕芗感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忽然颤动了起来,随后,沙石忽然飞蹦而起,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地下钻了出来,韦帕芗痛苦地眯着双眼,发现来者正是那条前不久被自己打伤的死亡蠕虫。
死亡蠕虫正在注视着他,它四条不断蠕动着的犄角甚至在韦帕芗的脸上轻轻触碰抚摸着,韦帕芗感到有些恶心,他稍稍后退了一步,死在这条虫子手中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死亡方式了。
正当他以为死亡蠕虫很快便要用它的环形尖牙撕咬自己时,那大虫却猛地转过了身子。
面对着死亡蠕虫的辛里萨甚至还沉浸在这虫子恐怖的外貌中,但死亡蠕虫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它的犄角中瞬间发出了一道电光,辛里萨的四肢瞬间被强大的电流麻痹,他应声跪倒在了地上,死亡蠕虫的攻击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很快,一大团绿色的液体从它的口中喷出,它们几乎全都喷洒在了辛里萨的身上。
辛里萨发出了韦帕芗这辈子听过最凄惨的哀嚎声,他身上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溶解着,露出了骨骼,内脏,但这些东西也随后被融化。
“萨满!那个女人是个萨满!”诺兰看着眼前辛里萨的惨像,愤怒且惊恐地喊道,他迅速拔出了背后的长剑,朝着远处依然在跳着诡异舞步的希笛可冲去。
希笛可的声音在韦帕芗的耳边不断萦绕着,伤口带来的痛觉忽然消失了,韦帕芗身体的所有知觉也开始衰弱起来,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他看见那个叫艾德的强壮战士冲到了死亡蠕虫的身边,举起砍刀将死亡蠕虫拦腰砍成了两段,大量黄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洒在了地上,洒在了韦帕芗的脸上。
但这一次韦帕芗再也没有闻到刺鼻的气味,渐渐地,他甚至连周围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这就是死亡吗?韦帕芗这样想着,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感觉。
他最后将头扭向了希笛可的方向,那个匈靼女人已经瘫软着躺在了地上,诺兰正提剑冲向那里。如果在死前韦帕芗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这件事儿了,他想要救希笛可,可是他不能了,他要死去了。
一道柔和的红光出现在了韦帕芗的世界当中,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空洞,空洞……周围都是红色的,天空……大地……全是红色……
嘈杂且无法听懂的语言……
匈靼语……格尔曼语……嘈杂且无法听懂的语言……艾科洛语……
可以听懂了。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我并未传唤任何人。”
随后,这句话不断在韦帕芗的脑海中回响着。韦帕芗被这连续的声音惹恼了,他不耐烦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我可能是死了吧?这里是哪儿,天堂还是地狱。”
那声音停止了,韦帕芗的世界是红色的,每一个方向都是红色的,他不知道哪里是地面,哪里是天空。
“你是谁?你是这个世界哪个强权的领导者?你是独裁官,国王,万王之王还是皇帝?”
那声音再次出现了。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佣兵,商人的儿子。”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众神还是新神?死后的世界难道就是这样的吗?我可不太喜欢。”
“我不明白,为什么……”
那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
“啊,该死,我想我是来到了地狱,要承受这个啰嗦的人永无止境的折磨。”韦帕芗绝望地说道。
“你是唯一对我不敬的凡人。”
“反正我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在这里再死一次吗?嘿!神,如果这是你名字的话,如果有可能,你能让我活过来吗,就一会儿,我还有件事情没做。”
“一般我是不会答应这些无理的请求,但……嗯……你想干什么?”
“我想救一个女人,救一个匈靼女人。”
“我能传递到这个世界的能量不多,不过我愿意试一试,我也想看看你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你愿意将你的身体借给我使用吗,只要很短的一段时间,我说过,我的能量十分有限。”
“只要能救那个女人,我什么都愿意。”
“我知道了。”
韦帕芗睁开了双眼,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但这个动作不是他本人完成的,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着。
“黑暗,生命迹象稀少,但可以接受,这就是你们所在的世界吗?”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句话同样不是韦帕芗所控制说出的。
“快去救她!”韦帕芗在脑海中大声地呐喊道。
被控制的身体转向了希笛可所在的位置,韦帕芗发现那个匈靼女人已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