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林婉头如同枯木,刘洪全毫不费力,犹如拔草般,便将头尽数扯下,昨夜爬满林婉周身的黑色小虫则在她光亮的脑袋上到处乱跑。
林婉亦是不知疼痛,头钓完后,急忙捂着光头,慌张的躲在了爷爷背后。
“哎,都怪老夫年轻做了太多缺德事情,以至于后人成了这副样子。”老人望着林婉的光头有些伤感,道:“不知刘道长可有救治良策?”
“此蛊只是初长,只是寄生虫,靠着娃娃体内的极阴之气进行成长,还未曾影响到娃娃的身体,若是蛊与血脉相融合,即使再高明的用蛊高手,也无法解除。”
林荣带有一丝兴奋,道:“依道长之言,那就还是有救了?”
刘洪全看着林荣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不过口先生也知道做倒斗的人的性格,要知这没有利益的事情一般都不叫事儿,所以,我若是救了你的孙女,你该拿什么来谢我?”
林荣听了这话,心下明白,便回到屋中,拿出了一个大箱子,这箱子上面落了不少灰尘,就连箱子的锁都有些生锈,看起来好久没有使用了。
林荣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字画、青铜还有些许有趣的小玩意儿。
“这箱子里都是我前些年盗的一些宝贝儿,请道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拿!”
刘洪全只是扫了一眼,孔慈则凑到箱子边,翻翻找找,“不错呀,看来口先生也是颇懂些风水之法,要不然这南宋的鼎,明朝的字画,还有这清朝的瓷碗,可不是那么容易凑在一起的。”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做倒斗生意的人来说,可不是太吸引人,更何况刘大哥这种高手!”孔慈摇了摇头,将东西放进去,随后捡起了一颗红色珠子,道:“咦,这颗珠子有点奇怪呀?”
珠子犹如一团鲜血,红的妖异,红的令人感到不祥,孔慈细细打量,喃喃道:“珠子色泽饱满,光滑通透,看样子并不是凡品,只不过珠子内似乎蕴含了大量的阴气,真是奇怪。”
林荣一见那颗珠子,脸色不禁变了变,刘洪全瞥了林荣一眼,道:“口先生莫非知晓这珠子的来历?”
“这颗珠子是我年轻时盗的一座道士的坟墓,当时盗的时候与我同去的几人全都死在了那儿,唯独我侥幸活了下来,差点儿死在那儿。然而等到了主墓之中,却现墓中并无陪葬品,也无棺材,只有一具骨架与一颗珠子。”
说到这,林荣叹了口气,道:“也就是那一次,我的右腿瘸了,从那座墓出来后,才生出了不倒斗的想法,后来这颗珠子当铺古董店都不收,便一直扔在箱子里,过了这么多年,看到那颗珠子,往昔却仿佛历历在目,故此有些惊讶。”
“哦,原来如此,口先生却没想到是个多情之人。”刘洪全望着林荣,又看了看那颗红色珠子,这颗珠子他也并未曾见过,根本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
但从林荣有些惊讶的表情来看,这颗珠子似乎十分珍贵,或者说已经无法用金银去衡量,昨天孔慈给他金条,他也只不过面无表情的接过去了,而这颗珠子,他的脸上除了一丝痛苦之外却还带着些许不舍。
这颗珠子既然是一名道士所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便已然不是那么简单,再者林荣肯定知晓珠子的来历,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强烈的表情变化。
“我这人一向喜欢这种不起眼的小玩意,这颗珠子我要了!”
孔慈急忙将珠子递到刘洪全身旁,刘洪全却将珠子给了王麟,道:“徒儿接着,这是为师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王麟接过珠子,脸上露出一抹开心,他仔细观察着珠子,像是获得至宝一样。
王麟跟随师傅这些天来,只是粗略学会了一种极其简单的吐息之法。
学习吐息之法的目的是为了在写符的时候,气息均匀,下笔会更加的稳,避免生长短不一,深浅不同的情况,从而导致黄符作废。
此法比较简单,修炼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不过却是作为一名道士的基本功,也是盗墓最需要学会的本领,若不然遇到尸变,碰到粽子,除了乖乖在那儿等死,你可一点儿办法没有。
毕竟,未知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而墓穴往往充满着未知。
“既然拿了口先生的东西,也需跟你说一句,林婉的蛊需要越快解除越好,所以我需要将林婉带到湘西,那个蛊婆就在湘西,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她能够救她的性命。”
林荣龇着牙,眉头紧皱,问:“那什么时候出?”
刘洪全道:“如果你相信贫道的话,你可以今天就将你孙女托付于我!我想今天就出!”
“今天?”林荣皱眉有些不舍,望着林婉的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罢了,就将她带去吧,这样也能让我有个念想,知道她一直活着就很好了。”
在离开赶尸客栈前,爷孙俩在一起又呆了几分钟,随后林婉便被王麟拉了出来,林荣牵了匹黑马,道:“刘道长,这匹马名为追风,度奇快,有了它,你们可在半月之内到达湘西。”
刘洪全将王麟与林婉放在马背上,林婉早已哭成了累人,刘洪全拱手,而孔慈却指着马笑道:“刘大哥,咱两无需客套,你那马背上的两个娃娃皆都哭成泪人了,你还是赶快上马吧。”
刘洪全一听,转身却见王麟亦是抹着眼泪,不由得一瞪眼,问道:“徒儿,女娃娃第一次离家哭总是比较正常,你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