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陵城各地赶来五行卫,很快自觉封锁了,秦淮河的几个交通要点。
苏霁阳站在甲板前面,向来温润如玉的脸色,已经冰冷一片。原本负责守卫杏花楼画舫的五行卫,开始搜索其余花楼的画舫。
片刻之后,慕容冷清掠回了杏花楼的画舫,对苏霁阳摇摇头,表明他没有特别的发现。
紧跟着,金陵城的守备燕迅和城守徐正溪,得到封城的消息,已经赶到了秦淮河畔。
“下官金陵守备燕迅,见过厉王!”
“下官金陵城守徐正溪,见过厉王!”
苏霁阳抬抬手,威严的说道:“起来吧!东瀛细作偷潜入大周,意图不轨!本王将暂时接手金陵防务,你们只需要配合就好!”
金陵守备燕迅低头不语,而城守徐正溪抬起头,斟酌着说:“启禀厉王殿下,您的防务临时调动权,仅限于福州三地。金陵不是福州,恐您无权干涉金陵防务。”
“本王之所以被朝廷封为厉王,就是因为抵御东瀛倭寇有功!现在东瀛细作就在金陵,徐正溪!你说本王,有没有义务暂代金陵防务,防止东瀛细作对大周不利?嗯?”
苏霁阳上前几步,冷冷的看着徐正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城守徐正溪不敢轻捋虎须,低头不敢言语,不过苏霁阳既然要接手防务,就不会留下隐患。
“土卫!将城守大人拿下,请回府邸暂时休息,等本王将东瀛细作揪出来后,审查无误,自然官复原职!”
金陵城守徐正溪猛然抬起头,大声道:“本官是朝廷二品大员,谁人敢动?”
“金陵城守徐正溪,涉嫌勾结东瀛细作,意图对朝廷不轨!马上拿下收监,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苏霁阳这一声令下,五行卫直接将徐正溪拿下,堵上嘴拖走,金陵守备燕迅默然不语,其他人更不敢说话。
柳寒、凌轩慕和慕容冷清,都去联络自己在金陵的人手,发布消息,然后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今晚的万花会,开场精彩热闹,过程跌宕起伏,最后却以新晋花魁武媚娘,失踪为结束,让人唏嘘不已。
等秦淮河两岸的人,在金陵官兵的仔细检查下,慢慢散去之后,现场只剩下五大花楼和杏花楼的画舫。
苏霁阳吩咐道:“金卫,在找到武媚娘之前,所有的花楼,暂时不准离开秦淮河。你带人挨着盘问,看看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
“是!王爷!”
金卫也很自责,今晚来的人肯定,早已经查探清楚五行卫的布防。
所以才能够,在大家都为夫人欢呼时,趁机杀掉壬字号,船上的五名五行卫,潜进后舱,杀了苹果和芒果,掳走夫人。
杨磊待其它人散后,走了过来劝道:“阳子,你这样做,怕御史院所有的御史,都会上奏折的。”
“只要能找到珠珠,我还怕他们上奏折?你就不要趟这淌浑水,带着思怡赶紧回京,如果有可能,帮我查探一下京城的动向!”
苏霁阳知道,杨磊是奉皇令回京探亲,不能在外耽搁太久,留在金陵帮不上什么忙,回了京城说不定还有收获。
杨磊也清楚现在的情况,他再看思怡哭红了眼睛,被娇杏和晴雯护在一旁,也不愿思怡呆在危机四伏的金陵。
“好,那我先带思怡走,你多保重。我会把这里的情况转告摄政王,京城有他为你斡旋,你才能无后顾之忧。”
苏霁阳在水卫手上,接过纸笔,随手写了道手喻,让木卫送杨磊和思怡郡主离开。
等杨磊和思怡离开之后,苏霁阳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凌轩慕,又看柳寒和慕容冷清,都已经回来,微点头。
四人默不作声,往甲板一侧而去,那里挨着河边,一览无余。
慕容冷清首先开口:“我一路追过去,娇荷楼,芍药楼皆有窗户洞开。第三艘牡丹楼画舫,窗户紧闭,我查探了几间,皆无所获。玉兰楼和幽兰楼,也没有开着的窗户”
“你的意思是,细作从芍药楼下船,混了出去?”柳寒紧皱着眉头,猜测着说。
苏霁阳摇头道:“这六个画舫紧靠,相距不过五六尺,如果有小艇埋伏,不会没有人看见。再说珠珠那么大个人,就算被点了穴道或昏迷不醒,那也不是能扶着离开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放进木箱,抬着离开。”
凌轩慕则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皱眉道:“苹果临死前说,有人勾结东瀛,她和芒果的致命伤都是武士刀所伤,但她们身上的匕首,却是中原所有。”
“那勾结东瀛细作的,不可能是皇上的人,他再怎么昏庸无道,也不会引狼入室。柳家已经掀不起风浪,还会有谁勾结东瀛细作?”
苏霁阳心急如焚,却只能细细思索,他脑袋里都是虞珠儿的一颦一笑,根本无法静下心思考。
“也许,是瞿丞相!”
亲手阉了瞿洲泓,命根子的慕容冷清突然说话。
瞿丞相老奸巨猾,又面慈手恶,不可能宝贝独孙被人绝了后,只心灰意冷,而不去想报仇雪恨?
“对!我怎么把那老贼忘了?徐正溪是他的门生,在金陵城放几个细作进来,易如反掌。一定和他有关!”
苏霁阳一掌拍在栏杆上,将一截碗口粗的木柱,拍了个粉碎。
“可瞿丞相怎么知道,武媚娘是林黛玉?”
慕容冷清又觉得不可能,瞿洲泓当时掳走的是林黛玉,怎么可能肯定就是,虞珠儿化名的武媚娘?
柳寒也说:“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