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只见得在两人旁边站着几名长得很有特色的青年,为首一人,是个光头,看他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就知道这嚣张上天的话肯定是出自他口。
在他身后的几个青年,一个长得极其彪悍,张恒估算,这货的个头起码得有两米以上,一身横肉,看起来极其吓人,只不过那张脸,却是令人不敢恭维,密密麻麻长满了麻子,简直辣眼睛,更让人觉得恶心的是,这货看起来智商好像处于常年欠费的状态,鼻涕都快流到嘴巴里了,还犹自不觉。
其他人相比前面两人,就显得正常多了,不过各个身上也都是纹身,寸头,还有几个染着黄毛的。
这几人均是一副花哨打扮,气质也是显得流里流气的,完全一副社会青年的样子,且他们的眼睛极其的不老实,正双眼放光满嘴哈喇子地上下打量着欧大美女,那猥琐的模样,恶心至极。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两人,被这三人一搅和,顿时变得糟糕起来。
特别是欧鹭,被人用这种猥琐的眼神看着,她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立,起皮疙瘩都落了一地,脸色立即就黑了下来,秀眉微蹙,她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嘴角勾出一抹不屑:“预定?预定你妈啊,老娘在这里吃了这么多回饭,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预定座位,旁边那么多座位不坐,非来找存在感,还长这么丑,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原本还在欣赏美女的几人,一听这话,当即就炸毛了,那看起来是几人领头的光头顿时大怒道:“卧槽,你敢骂老子?知道老子……”
“知道你妈啊,我说你们这些流氓下次能不能换一句开场白,你是不是想说你是这一带的老大,准备叫十卡车的兄弟来砍死我们啊?”欧鹭强硬地打断了领头青年的话,语气中,显得更加不屑了。
光头的话被打断,脸上一阵青一阵绿的,显然被气得不轻。
“老,老大,这,这妞怎,怎么知,知道你,你要,说,说啥,是,是不,是你,你,你……”
更搞笑的是,他身后那长得三大五粗的麻子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欧鹭是在嘲讽他们,一脸疑惑地上前一步来询问光头,只不过这结巴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张恒觉得,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完,说的人没事,听的人就已经断气了。
光头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转身就给了那家伙一个耳光:“你你你你妈啊,老子让你别说话别说话,听不懂人话是不?”
“他不是听不懂人话,他是听不懂狗吠。”欧鹭又在这时冷冷地说了一句。
砰!
一声巨响,光头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都给震翻了,茶水洒了张恒和欧鹭一身,他眼神冰冷地盯着欧鹭,一字一顿道:“你这是在找死!”
“欧姐,要不咱们走吧。”张恒在这时候拉了拉欧鹭的袖子。
说实话,这几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特别是那麻子,虽然说话结巴,但张恒知道,打起人来,他绝对不结巴。
说到底,自己这边只有两人,欧鹭还是女的,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要不是因为欧鹭,照张恒的性格可能在这几人让他们离开座位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这样做虽然和没面子,而且很憋屈,但至少不会受伤,以前捡破烂的时候都是一天挣一天花,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家里的弟弟妹妹可就得饿肚子了,所以张恒很早就养成了一副遇事能躲就躲的性格。
可他想走,欧鹭却不想走,她感觉到有人拽自己的袖子,偏过头来,发现是张恒,并且说出要走的话,眼里立即露出嘲讽的神色,“走?你没听到这死光头要我死吗?我怎么敢走?要是你害怕的话,自己先走吧。”
张恒心下一个咯噔,他能够清楚地分辨得出来,欧鹭此时说话的语气是多么的冰冷,对自己有如对一个陌生人,眼里那种不屑,格外明显,仿佛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张恒的内心狠狠扎了一下。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不明白,明明处于弱势,欧鹭为什么还要这么嘴硬,这样岂不是更容易激怒对方,反而吃亏?
可人家欧鹭不愿意走,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直接把人抗在肩上,然后告诉光头几人欧鹭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自己正是来找她的一医生,之后带着欧鹭离开吧?
就算光头几人愿意,人家欧鹭也不愿意啊。
至于欧鹭所说的,让张恒自己走,这个选择张恒连想都没想过。
开什么玩笑,自己只是提出要走的建议,她对自己的看法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转变,要自己真走了,以后估计也别想再跟这姑奶奶说话了,说不定连自己那门面都会被她收回,因为当初人可说了,租门面给自己,根本不是因为钱,而是心情好而已。
当然,就算欧鹭不再租门面给张恒,有了今天这四万多的收入,加上之前给欧鹭的那些,张恒的资金已经足够去其他地方租门面,但不知有意无意的,这个选择被他忘记了。
可能是因为张恒长时间不说话,也没有离开,欧鹭这边就又说话了,只不过这次的话锋,显得愈发的锋利,“怎么,你不是说要走吗?再不走,待会可就来不及了,当然,要是你觉得丢老娘一个女人在这里不合适,那我告诉你,这是个非常愚蠢的想法,因为老娘根本不需要你一个收破烂的来搭救我,所以你还是快滚吧。”
张恒根本不知道欧鹭为什么会如此生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