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溪事睡往前,很快,有人便知道她要去哪里,竟是赵东山家那处一直荒弃的小屋。
哦,也并没有荒弃,如今那里正住着赵东山已经疯癫了的大女儿赵金枝。
“砰。”
赵云溪将门一脚踢开。
远远的,刘二虎正好过来送饭,眼看着赵云溪刚想招呼,就见她一脚踢开了门,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片人,顿时觉得不好,立马冲了过来。
“赵金枝,说说吧,你是哪根筋不对,毁了我的菜地。”
赵云溪可不客气,一进屋就揪住正坐在那里的赵金枝。
赵金枝看着赵云溪,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挣扎,一脸受惊无知的模样,嘴里还在囫囵的说着,怕怕,好怕。
“云溪,一定不是金枝毁的。”
那菜地的事,刘二虎自然也是知道的,憨厚着一张脸帮着赵金枝解释。
赵云溪闻言转头看着他,面上怒色不掩,“你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你看,她都讽了,精神一直不好,哪里能做出这般事来啊。”
闻言,赵云溪冷冷一笑,“疯吗,疯子也可以使坏的。”
“这疯子还怎么使坏啊……”
“云溪,这事要不等村长来,让他去查吧……”
“就是啊,都是一家人你这般,也冲动了……”
紧跟着来的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当起了圣母。
不知者无罪,赵云溪不怪他们,而是看着刘二虎,“你别拦着,我今日不教训她,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云溪,这事你肯定是误会了。”刘二虎对赵金枝没有多余想法,纯粹就是沉独不能随意诬陷人而已。
可是他这般一所做为,顿时就叫疯癫的赵金枝将他当作了所有的救命稻草,紧拉着他的胳膊,身体都快贴上去了。
“不怕,没事儿,云溪只是太生气了。”
刘二虎虽然有些尴尬,可想着赵金枝必是吓到了,忙安抚她。
他这一安抚,门外的乡亲们又看着赵金枝那可怜样了,顿是同情越深之深了,再度你一言我一语。
果然,民众的言论有多可怕,不过这么一会我的功夫,就嫣然她这个受害者当成了害人者。
还真是叔可婶,溪不可忍。
“我有证据。”
赵云溪突然高声一语,少女声音清脆,突然这般清昂一声,倒是如同一盆清水浇在人心中,让人莫名的就静下了声,看着她。
躲在刘二虎身旁的赵金枝也懵懵懂懂的看着她,好像不知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事,而赵云溪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然后一笑,大声道,“香菜自来带着香,我方才看过来,那地里的香菜全部被剪断,被煮沸的烫过,还被踩过,时间不算充裕,做这事的人,纵然重新沐浴换衣能将香味遮挡消除,可是鞋子,总不能时时换吧,而就算真有本事除了味儿,也会留有泥香。”
听着赵云溪这振振有词的话,不待刘二虎和赵金枝反应,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石头立马上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从床底下找出一个布袋递给赵云溪。
赵云溪接过,触手一摸,二话不说就直接递给了刘二虎。
刘二虎打开布袋,看着满是您泥土的布鞋,也不用靠近闻,那独属于香菜的味道已然飘散而来。
刘二虎顿时面色一变,眉头深锁。
赵金枝却拼命的向他挥舞着手,一幅可怜至极的模样,虽然胖,实在算不得是小鸟依可,可是这么会儿泫然欲泣的还真有点儿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是刘二虎面色复杂,没再说话。
而屋外,那些看热闹的离得不远,也是看了个清楚,顿时唏嘘。
“做什么呢?”
赵云溪带着人气冲冲到的这时来,自然有人看到了,然后去通知了赵东山,张兰芳。
这两口子可真不嫌事多,不只是自己来,还又带着一大帮子乡亲,村长也惊动了。
“赵云溪,你家的菜毁了关我家赵金枝什么事。”
张兰芳的分贝永远那么高,声音永远那么刺耳,加上前日才被赵云溪给算计了一遭,这可是纯粹带着发泄与报复了。
哼,活该,毁了采,最好是你家这菜地永远出不了一点苗那才叫好呢。
而刘二虎拿着那鞋子却没有动,似乎还没太反应。
石头倒是聪明,生所刘二虎相帮对方似的,一把夺过鞋子几步走出去,他上次见过这梨家村的村长,直奔在村长前,将事情一缕一缕的说了个清楚明白,再加上一纵群众掺言,事情很快清楚。
见此,石头直接将赵金枝的那沾满泥土的鞋子往地上一重重一丢,“各位如果不信,自己个上来看看闻闻吧。”
还看什么啊,这鞋子一丢在地上,那香菜味儿就更大了。
村长本来慌里慌的被人叫来顿时哑言,赵东山面色难看,张兰芳也是尴尬得不行,方才的高分贝嘴顿时闭得死紧。
这证据妥妥的摆在眼前呢,她还能说什么。
“村长,你既然在,就给说句公道话吧,这事可要如何处理?”
赵云溪说话间,一把拉过赵金枝从屋内走出来。
“呜呜呜……怕怕怕……”
已经疯了的赵金枝挥摆着双手,肥胖的的脸上夹着泪痕,真是傻傻的好无辜哟。
可是,你遇到的是赵云溪啊,人精儿一般的赵云溪啊。
“行了吧,赵金枝,事到如此,你还装什么疯。”
赵云溪凉凉一笑陡然一声出,赵金枝身子顿时一颤,瞳仁微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