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喊叫声,远处村内灯光也依次亮起来。
柳静香心头发紧,愣愣的看着沈战,直觉好像就和赵云溪有关似的。
“沈……”
“知道吗?”
沈战好像不觉远处村内发生的事,眼神阴冷冰寒,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竟难得多话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赵云溪,如果不是赵云溪把你当成朋友,你在我面前已经是一具尸体。”
“……”柳静香被沈战的话吓到了,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几乎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这个既然是你的,还给你。”
沈战自怀里拿出那个曾经宝贝极致的香囊扔在地上,那表情就跟踩了屎一样,字字如刃,“你记清楚,我之所以将这个香囊视若珍宝,并不是因为她是谁绣的,而是我以为她是赵云溪送的,什么虚伪,利用,你想象力无需这般好。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战毫不留情的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柳静香站的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沈公子…是因为喜欢赵云溪,才会对这个他以为是赵云溪的香囊当做宝贝……
那她呢,算什么呢。
她默默的喜欢了他这般多年啊。泪水自眼底滑落,柳静香摇头,不,都是云溪,都是因为赵云溪,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沈哥哥呢…
……
整个梨花村现在都轰动了,赵东山家被盗了,还是赵大山从外面回来发现这一切把先前晕过去的赵东山几人叫醒的。
这可不得了,张兰芳压根都没空去想先前鬼怪的事了,从里屋里出来就是一阵哀嚎,村长都来了,面色难看得很,还沈战先前来说他没事,他心才放下,这刚躺床上还没消停一会儿,就又出事了,还是遭贼。
“村长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近百两银子呢……”张兰芳哭得哀痛欲绝,赵东山也耷拉着头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鬼,鬼,会不会是赵云溪,啊啊啊,她回来啦…”
一众村名正围着商量,便见赵金枝自一旁屋里走出来,一脸惊恐状。
众人面面相觑。赵东山这才想起来先前为何晕倒,对,鬼,鬼…
“鬼不会要银子的。”赵东山到底是做生意的有几分脑子,立马拉着村长,“一定是有人从中做鬼。”
“做鬼?”一旁张兰芳闻言。哭声顿止,眼神一转忽然想到什么,立马看向赵东山,面色都狰狞了,“是不是那个寡妇,啊啊啊,是不是。”
这是赵东山的短板,登时就怒了,“你胡吵吵什么,不许瞎说。”
“啊,你还凶我,还骂我,一定是,一定是啊…”张兰芳气疯了,立马扑过去,对着赵东山又抓又打,“啊啊啊…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竟然还背着我和她往来,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你和她串谋好想私奔……”
场面混乱,拉都拉不开。
院子外面不远处,深凉月色下,赵云溪看着这一切凉凉一笑,这才哪到哪儿啊,今夜害她的可不止她一个。
“二丁,我们这下可以回家了,估计这一夜是不消停了。”
二丁连连点头,“他们都是坏人。”
“对,对付这些心肠恶毒的坏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
袁氏的眼睛都哭肿了,几乎生无可恋,一抬眼便见着院门推开,赵云溪和赵二丁好好的站在那里。
“云溪,二丁,我的女儿,儿子。…”袁氏顾不得什么,哪怕是个影子也好啊,哭着就扑上去,却被赵云溪一把推开,冷冷道,“你的云溪已经死了。”
赵云溪面色冷沉,这个袁氏实在是太气人了,听信别人也不听她的,和谁不好,竟然和张兰芳还有宁氏合起伙来把她当鬼抓。
她若是真计较起来,把事情闹大,那袁氏就首当其冲。
“二丁,回房。”赵云溪拉着赵二丁就回屋,只来得及将一脸愕然的赵二丫拉进屋。
“轰。”
赵云溪将门关得重重响。
袁氏这才明白过来,赵云溪和赵二丁都没死,还好好的。
“云溪,你开门啊,是娘错了了,娘糊涂了,后来想一想,你就是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呢,你不要生气了。”声音突然止住,然后门外袁氏讷讷出声,“沈…沈公子…”
沈战?他又找她做什么?
赵云溪正琢磨着就听到外面传来沈战的声音,“是柳静香,因为我,对不起。”简简单单一句话赵云溪便听到沈战离开的声音。
柳静香?
赵云溪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如此。
沈战走了,袁氏又继续敲门,“云溪啊,原谅娘吧,娘错了啊…”
“我困了。”赵云溪三个字回绝一切。
能不困吗,先是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再是这折腾一夜的。这在前世里是全无可能的事,想她一个千金大小姐,食物链的顶端,混至如今…
幸好,城里事情都顺利。
见赵云溪实在不开门,袁氏不好再多说什么,而是不一会儿熬了粥要端进来。
“姐姐,娘亲说你肯定没吃东丁,来,吃吃点吧。”赵二丫虽然也怪袁氏,但是到底也希望大家都好好的,能看到姐姐和弟弟死而复生的,激动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赵云溪看着妹妹面上的兴奋眼底的担心,想了想,接过粥一口气喝了,这还真是有点饿的。
喝了粥这才想起来,先前回村时在城里买的东西,询问赵二丫,赵二丫立马拿出来,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大伯父他们当时没注意这个,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