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双手交叠,倚在门口,眉头紧锁,那丫头的蛊毒已经发作了,但是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我的小云云啊,又在为那丫头伤神呢!自从她来了之后,就没看见你的眉头拧开过。有时候真想杀了那丫头。”

云歇听到这里,迅速朝卿晨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卿晨不怒,反而笑道:“你现在的表情就像一只为保护主人而露出狗牙的.....”却让人听出了话里的酸味。

“给,你的定心丸。”

云歇接过卿晨手中的纸,如同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纸飘于地上,“南璟之于药谷”几个字赫然跃于纸上。

两天后,云歇在药谷外的草丛里发现昏迷的南璟。他立马掏出将一粒药丸喂进她嘴里,抱起她跃至马上,策马奔回九阙。

卿晨看着云歇抱着她进来,叹道:“哎何曾见你对我如此上过心。”

云歇看了一眼卿晨,走过他旁边时,小声说道:“换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话我爱听!”卿晨像是蒙着灰的神色一下子亮了起来,眼睛中弥漫着浓浓的笑意,默默跟了上去。

南璟睁开双眼,发现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走到庭院,发现两人正在对弈。

“是你带我回来的?”南璟将目光投向云歇。

“我说璟丫头,你怎么还是对你的主上没大没小的,你蛊毒发作这几天,可把我们云公子担心坏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卿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南璟投向云歇的目光依然像一只时刻警戒的小兽。

“你不是在世子府吗?”卿晨问道,语气里带着不满。

“我去南屿了!”南璟默默道,带了些许的紧张,因为暗影是不可以私自行动的。

“怎么回去报仇了?”卿晨语气里带了些玩味。

“看来你把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南璟不紧不慢道。

“哼。”卿晨冷哼一声,“杀了定国公之子,被全国通缉,这样的人我九阙可不敢留。”卿晨脸上的神色慢慢严肃起来。

云歇行云流水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卿晨。

“苏远不是我杀的!”刚听到这句话的南璟有些吃惊,自己竟不明不白地背了黑锅,又仔细品了下他的话,道:“卿晨公子可是要赶我走!”

“你惹了这么大的祸回来,还指望九阙护着你。”

生人入九阙,死人才能出九阙,云歇听着卿晨的意思,心微微收紧。刚想说什么,卿晨突然将棋盘一翻,拍案而起,怒发冲冠道:“云歇,你不要再袒护她了,你再有三头六臂,能再护她几回。她身在九阙,如此行事,迟早是害人害己。”

现在暴跳如雷的卿晨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判若两人,就连云歇也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南璟也着实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突然被卿晨掐住脖子,“南璟,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是九阙的一个暗影,九阙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自己闯的祸,自己去收拾,不要净干些拍拍屁股走人的事。今天就让你知道你每次不听号令随意行动的背后,都是谁在替你收拾烂摊子。”

卿晨一把拉下云歇的衣服,只见背后布满了密密麻麻网状伤痕。

云歇快速将衣服拉上,意味不明地看了南璟一眼,对上南璟惊讶又嵌满愧疚的眼睛,欲想伸手摸摸她的头说句没事,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卿晨继续教育道:“在九阙,影子和主人是一体的,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擅自跑到南屿的后果。”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以后这样的事我不会再犯。”南璟盯着卿晨的眸子,郑重其事道。

卿晨还想说几句,这时一小斯打断了他的讲话,报告说是八层主有请。

卿晨放开手,将她甩至地上,云歇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本想跟着南璟一起去,却被小斯阻拦道:“八层主只让南璟姑娘一人去,云公子留步。”

“云公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南璟随即跟着小厮离开。

看着南璟离开的背影,云歇眉头紧锁,眼中浮现出一抹惶恐之色。

南璟蒙着眼被带到一处,黑布被拿下时,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要不是她伸手摸了摸眼睛上已没有黑布,她肯定以为这布还没摘下;虽看不清东西,但是她闻到这间屋子里充斥着一股熟悉的香味,至于为什么熟悉,她又说不上来。

想着云歇背上的伤痕,她心有余悸,吸了几口这股沁人的芬芳,缓了缓紧张的心情。

“南璟!”忽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想起。

随之一道烛光亮起,在墙上投射出一个影子,随着火光明明灭灭,却找不到这影子的主人在哪,像极了鬼魅。

声音不怒而威,南璟赶忙跪下,低着头道了声:“是。”

“定国公之子死亡你可知?”

“知。”

“我也知道不是你做的,所以我这次让你来是另有任务给你,若是成功,则免除你不听号令之责罚;若是失败,不仅你,还有云歇都得死!”

最后一个死字在南璟的耳朵里格外突兀,她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是。”

南璟出来时,碰到守在门外的云歇。

“我没事。”

“是不是给你任务了。”云歇所了解的八层主像一个商人,总喜欢通过不同的交易,来获取他最想要和最大的利益。

南璟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之前谢谢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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