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叹了口气,将林月曦的身体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师父虽然平时对你苛刻了点,但是绝对不会不理你,何况你这次已经听从他的安排打算在亡瞑谷里呆满三个月了,表现很好”。
“不是,不全是这样,因为你不清楚我同师父说什么了,我说有事情必须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还说了技不如人被人威胁的事情,会不会以为我故意贪玩,不听他的安排啊”?
林月曦被黑耀轻轻地拥在怀里,他说话的时候,淡淡的气息落在她脸上,“别想太多,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师父对你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冷淡”。
借着将头埋在黑耀肩头的时机,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调试着心情,平稳之后才抬起头,数步之外,徐容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对面打量着她,询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黑耀”,林月曦介绍着。
徐容珩点头道,“前几次见面姑娘都是一人,突然多了个人难免有点奇怪,但愿刚才问出的话,姑娘不要觉得唐突了才好”。
黑耀背对着两人道,“不唐突,以前一般都是她在何处我在何处,只是这几日有事情便分开各自忙碌,不然兄台也不会在看见我的时候如此诧异,或者我们其实见过面的,只是忘了而已”?到底还是放开了拥着林月曦的手,“什么时候认识这里的大人物,也不同我说一声,有徐兄引路我们的路会好走许多啊”!
林月曦奇怪道,“你认识他”?
徐容珩沉默着,只听黑耀又说道,“这是亡瞑谷的公子,只要稍做打听岂有不知的道理,那赌兽主办方便是徐家,徐家在这里可相当于外界的皇帝地位”。
林月曦目光突然聚焦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徐容珩,却又带着暗自的嘲讽,“果然是身份尊贵,怪不得不肯说名字,那现在可有想好我这个朋友徐公子是交还是不交,如果一旦已朋友的身份接触,说不定以后会麻烦公子许多的事情呢”!
徐容珩低头,虽然从未想过帮她行事会同麻烦两字扯上关系,不过他的身份的确是特殊的,“记得我曾经说过,时机一到自会报上家门。看得出来姑娘对那麒麟有些兴趣,我不想在你夺冠后落人口舌罢了”。
徐容珩看着林月曦同黑耀转身离开,想再解释但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话越说越不过是徒增厌恶感罢了。
饭桌上林月曦将自己嘴里塞满了食物,看起来就像个包子,告诉自己其实可以不用难受的,本就没有认识太久,而且她对他也没有坦诚相待,但是有口气就是下不去,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提防着的感觉,一开始的时候明明就是他先不肯自报家门,那她也没必要非得往上赶着让他知道她是谁。
见林月曦一直不说话,黑耀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所为重了一点,“其实,像他这种出身,自小接触的人和事很多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所以有些举动并不是有那么严重的其他意思,只是你还不习惯罢了”!虽然知道她的心结不完全在于徐容珩,也在于镜桦,她还迟迟未收到那封来自于师父的关心回信。
黑耀自然是对镜桦没有太大把握,但又实在不忍心看她受委屈的样子,若不是当初的自己能力不足,又怎会惹来镜桦这样的人,他们现在又何必非得听话般的寄人篱下。
门被打开了一条小逢,只见徐容珩通过门缝露出了小眼睛来,黑耀观察着林月曦的反应,无赖只能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他小心询问着,“她怎么样了,还在生气”?
“也不单单是你的事情,送出去的信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这会儿在自顾自的生闷气罢了”!
徐容珩心里的那个悔啊!“当时的确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才让她生气的不行,可我真的是没有那个怕她麻烦的意思,只是因为怕知道身份后拘谨,想着慢慢接触后清楚的知道我并非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黑耀翻了个白眼,“别跟我解释,解释没用,我听,她不听还是等于白搭”。
“你不是说你们关系好么,我先靠自己来处理,如果行不通的话,就只能请兄台帮忙做好解释工作了,念叨念叨慢慢地应该就可以听进去了”
黑耀直接摆手拒绝地彻底,“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别拉上我,万一殃及池鱼了,我到时候找谁哭去”。
林月曦见黑耀离开她的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回来,无声地抬起头望向门外。徐容珩心中一悸,望着那双清澈此刻略带呆萌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我可以进来吗”?
林月曦此时的心情已经缓和了不少,没有了先前的怒火冲天,“如果我说不可以进来你又如何?强行的破门而入”?
“你若不愿就算了,等你愿意看到我的时候我再出现”,徐容珩回答地有些不自在,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像这般的尴尬过。
林月曦撇撇嘴,“现在,明天以及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想看到你,请你消失吧”!
徐容珩还以为这个丫头在收到自己的后悔表情后,会顺便给他一个台阶下,可结果她顺着自己的话同意让他消失很长的一段时间......
看到他不太甘心的眼神,林月曦接着道,“不是说只要我没原谅就不出现?我觉得我表达的已经够明显了啊”!
黑耀在一旁抽了抽嘴角,看来这小子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