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季行川彻底绝望,自觉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芊芊,你转过身去,别看!”任宜风冲街边的芊芊喊了一声,芊芊也不问缘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任宜风也不想再与季行川浪费时间,剑刃寒光在季行川下身一闪,季行川腿间那物便被他连根斩下,裤子被剜出硕大一个空洞。
季行川痛得捂住不停渗血的下身满地打滚,嘴里拼命哀嚎,“你竟敢……这么……对我……你……啊……唉哟唉哟……”
“这是你觊觎芊芊的代价!”任宜风眼神冒出寒光,并不就此罢手,手中云水剑对着季行川又是一斩,原本还捂在他下身的右手一瞬间飞到了不远处围观人群的脚底下,带血的手臂落在地上之后甚至有片刻轻微的蠕动,吓得众人惊声后退。
季行川下身也痛,肩头也麻,哆哆嗦嗦往右边瞅了一眼,发现右边空空荡荡,原本好端端的右手臂早已不翼而飞,创口处鲜血淋漓,白骨袒露在外,吓得他当即晕了过去。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惊吓过度,一脸的惨白如同在湖水中浸泡数日后的浮尸。
任宜风对着地上连连求饶的几位家仆招了招手,“你们把他领回去吧,记住,叫他以后别觊觎不该觊觎的人,不然,下次可就不是砍掉一条手臂的事了。”
“是是是!谢谢大侠饶命!”
几位家仆哪里还敢继续在此处耽搁,当即抬着没了命根没了右臂的季行川灰溜溜的狂奔而去。
围观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少侠,你总算为我们出了口气!”
“这种人,早就该得此教训了!”
“他身下没了那家伙,看他以后怎么抢良家姑娘!”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
任宜风面上神情依旧淡淡的,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这次因着她在场,他有些害怕让她看见自己手染鲜血的残暴模样,所以便让她转过身子不看这些。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不杀他,只是断了他的命根,砍去他的右手臂。
或许对于季行川这种平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惯了的公子哥来说,这样带着耻辱的苟活着或许比叫他死了更难受吧。
任宜风缓缓走到芊芊身后,芊芊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到来,轻声问道,“好了么?”
他牵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不像刚刚才剑上染血,“好了,我们走吧。”
“嗯。”芊芊转过身来,微笑着望向他,把自己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心的交到他手上。
一直在街边围观的路人朝他们二人围紧了一些,好些人异口同声,“少侠,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是啊!你这次帮了我们大忙,替我们教训了那个天杀的季小阎王,我们总得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吧。”
芊芊眼皮轻轻跳了一下,面上笑容有些凝结,抬眼望向任宜风。
任宜风用力握住她的手,脚下用力,轻功使出,带着她飞上了人群上头的一方屋檐。
底下的人不停的冲他们招手,还有人大声的喊着,“少侠,留下姓名吧!”
“黑魔教,任宜风。”
面无表情的吐出六个字,任宜风便带着芊芊飞身而去,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围观群众听到任宜风的话纷纷傻眼。
“他……他居然是黑魔教的……”
“黑魔教的人居然也会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刚才居然同黑魔教的人说了话……”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替我们除了一害,总算做了件好事吧!”
“对啊对啊!原来黑魔教的人也不是只会作恶嘛!”
“看他长得还挺英俊的……”一个年轻少妇声音怯怯的说。
旁边另一人立马推了推她的胳膊,“英俊有什么用,人家是黑魔教的……”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入什么黑魔教呢……”
有人感慨,有人叹息,还有极少数的人依然不改初衷的咒骂,片刻之后,人群散去,街上又恢复了除夕夜该有的热闹与祥和。
街心那几摊血迹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踏了几个回合,颜色越来越浅,几乎只剩下几圈浅浅的红色印记。
任宜风带着芊芊停在离运来客栈不远处的一条僻静小巷,由于巷口还点着红灯笼,这里视线倒不昏暗,对视一眼,他们将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芊芊将他还握在手里的云水剑拿起来看了看,眼神中露出几分诧异,“这剑好像和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很不一样!”
“我将它带回棣阳之后,教中的人帮我给它开了刃。”任宜风当然不敢告诉她替他开刃的人是黑魔教教主任余天,也就是他亲爹。“云水剑在地底下埋藏多年,剑身暂时被封印,失去了光华,开完刃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之前云水剑之所以被花老三当成破铜烂铁随意扔在密道的地上,正是因为它灰暗平凡,若是花老三早知它能如今日般寒光凛冽,哪里敢把它当成凡品。
更令芊芊觉得诧异的是,方才任宜风明明用它砍了人,而且他也没有擦拭剑身,但此时的云水剑却干净如新,一丝血痕都没有看到。她好奇了问了一句,“为什么剑上没有血?”
“这也是云水剑的另一个奇特之处,鲜血沾上剑身之后,不消片刻,便被剑身自行吸收,不沾半分血迹。”
任宜风话中有所保留,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