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偷来的药若是让白修远还回去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统统都白费了!

事情紧急,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独月不想再与白修远继续周旋,芊芊还等着她拿药回去救任宜风性命!

“你快些还给我!我真的有急事!再耽搁下去是要出人命的!”独月又气又急,尤其她看见白修远还一副不咸不淡冷冷冰冰的模样时,原先对他那一丝丝好印象几乎要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你说,你要去救人性命?”白修远半眯着眼细细打量她,似乎在斟酌她此话到底是真是假。

独月拼了命的点头,“我虽暂时不能与你明说,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一个字是骗你的!”

“救人性命?”白修远嗤笑,“你若是真要救人性命,大可以当面与叶闵尘求药,大家同为四大门派弟子,他绝不会见死不救。但你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从昨夜起就一直在院门外鬼祟行事,今日又趁千叶楼弟子不在,去叶闵尘房中偷药。如此一想,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你要拿药去救的那个人是叶闵尘不愿施救的人。”

白修远锐利的眸子投向独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难道那人是……”

白修远并未将那人身份明说,但独月却很清楚,他一定是猜到了,并且猜对了!

独月垂眸不看他,只微怒着说了一句,“我要拿药去救谁都不关你的事!”

白修远却笑了,“你一个名门正派弟子,居然与那种邪魔歪道的人有牵扯,你师父知道吗?”

“你若想向我师父告状那就尽管去吧,只要你把药还给我,随便你以后怎么说。”独月抬眼望了望天,日头渐高,眼看着就要到正午了,离她与芊芊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药却还在别人手里,这叫她如何不着急!

“有趣,”白修远像是突然转了性,面色居然比之先前那冷冰冰的模样和煦了不少,“没想到四大门派里居然还有你这种自甘堕落的人,明明是名门正派弟子,却千辛万苦替一个邪魔歪道的人偷药治病。”

“那些名门正派和邪魔歪道的门第之隔不过也是被人为划分的而已,我从不认为名门正派就真的代表了正义,而邪魔歪道的人就全是坏事做绝的恶人。只能说,每个人选择走的道路不同罢了,哪有什么绝对的是与非!”独月感慨完这一番,立即又向他祈求,“把药还给我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

白修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然将锦帕交还到独月手里,“就照你说的,这笔人情你先欠着,若我以后哪天叫你帮我做什么,你必须答应,不可以拒绝。”

“好。”独月毫不犹豫便应承了下来,也不管白修远到底打算叫她做什么,好像打心底觉得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怀揣着两颗救命的药丸,独月再无半点迟疑,飞奔而去的方向正是平州客栈。

如约而来的三次敲门声如天籁般传来,芊芊一颗紧紧揪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化为欣喜若狂。

珍贵的两颗小小的药丸捧在手里却犹如千斤重,芊芊喂任宜风服下一颗,将另外一颗原封不动的包好交还到独月手里。

独月却不接,“你拿着防身,万一哪天又遭歹人下了毒,随时可以拿出来解毒。”

芊芊觉得自己或许用不上,但任宜风身份特殊,想杀他的人太多太多,这颗药给他留着也好,以防万一。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她们头顶的屋檐上静静的立着一个人,他悄声掀开一角瓦片往房中窥探了一眼,眉心沉沉的锁着,心中暗道,“原来中毒的人竟然是他……”

一抹自嘲般的笑容溢在他唇角,原来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一面的人自己也能一眼认出来,大概源于他们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吧。可他呢?还能记得自己么?怕是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自己的存在吧!

看他身边的澹台芊芊紧张又焦急的等待他苏醒的模样,两人关系必定不一般。他这个亲弟弟,身为黑魔教的少主,竟然能让四大门派的姑娘如此记挂,真是不一般呐。

身上明明流着同样的血,命运却从他们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不同,真是讽刺!

屋檐上的人冷哼了一声,将脚下瓦片恢复原状,再不多作停留,转身离开。挺拔颀长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一丝落寞的哀伤。

屋内,芊芊守在床榻边一动也不敢动,眼睛直直的盯着床榻上躺着的任宜风,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丁点小动作。

就这样静静守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任宜风猛的弹坐起来,伴着一声咳嗽,吐出一大口墨黑的毒血!

芊芊赶紧拿帕子给他擦拭嘴角,失而复得的感动惹得她泪水横流,“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毒血吐出来就好!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任宜风缓缓睁眼,声音虚弱而低沉,“我还活着么?”

芊芊很想冲过去抱住他,但又怕冲撞到他背后伤口,只是紧紧抓住了他冰冷的手,声音激动而雀跃,“你当然还活着!你看!我不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么!”

芊芊带着他的手轻抚自己温暖的脸颊,想让他感受自己热烫的体温和跳动的脉搏。

他还活着,他们都还好端端的活着!

任宜风却丝毫不似芊芊那般欣喜,他紧锁着眉头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芊芊哑然,一旁的独月也沉寂良久,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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