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子着实可恶,拿了好东西却不回空山门同我们分享,只知道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寻不到他的人影。这下倒好,白白丢了性命不说,连秘籍也没了下落。”杨问秋眼神中藏着些愤恨。
“掌门可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杨问秋神色凝重,“如今这江湖中,武功能比老头子高的怕是没有几个,你继续派人去打探,看看那万宝楼门口的铜匦到底是何人所放,这杀了人夺了秘籍的多半就是那人,只要能找到他,那我们便有机会重新拿回那半部武功秘籍。”
来人连声称是,又给杨问秋呈上一件小物,“掌门,这是我从前掌门身上取下的扳指。”
杨问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枚扳指,接过,迫不及待的套入拇指之上,“我们空山门掌门才能拥有的印记,终于到了我的手里!我必定会比老头子做得更好,必定能将我们空山门发展壮大,有朝一日取代白谷山庄,成为四大门派之首!”
晚上,空山门自然要开宴席好生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但因着还在丧期,所以招待的餐食比较清淡素净,只是,席间杨问秋连连劝酒,众人推辞不过,就连平时从不沾酒的芊芊也无奈之下喝了两杯,还好晚宴并未持续多久便已结束,芊芊捂着额角微醺着昏沉着回了客房。
入了夜,任宜风一身夜行衣打扮便欲出门,安龙豹连忙拦住,“少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闻杨毅知死了,我不愿相信,我要亲自去空山门看个究竟,看看他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这时,宁谦明也走了过来,“少主是怀疑那杨毅知诈死”
任宜风点头,“世人皆知他手中有半本武功秘籍,江湖中人人都想将他找出来,甚至有人出到万金只为寻求他的下落,若世人皆以为他已死,便不会再去寻他的麻烦了,他也可以安心寻个稳妥的藏身之处练他的武功秘籍了。”
安龙豹一拍脑袋,“少主说得对,是有这个可能,那杨毅知狡猾的很,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前几天我明明才看到他在春风楼里快活,还替个妓女赎了身,他舍得死才怪呢。”
宁谦明也赞同,补充道:“这江湖中能杀死杨毅知的也没几个,既然不是我们动手杀了他,那能动得了手的人便更少了。”
任宜风回忆起往事便有些气愤,那杨毅知先前将他打成重伤,他还没来得及报仇呢,他并不希望杨毅知这么快就死掉。
任宜风语气坚决,“他即使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夜色渐浓,任宜风并没有留意到宁谦明脸上一瞬即逝的不自然。宁谦明轻轻咳了几声,“少主,我们还是与你一同去吧。”
任宜风摆手,“不必了,最近有人悬赏万金打探我们的下落,江湖中人一般都认识你们两个,但对我却知之甚少,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
任宜风到了空山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到处悬挂着的白布,主屋大堂陈设着灵堂,灵堂里灯火通明,随处可见花圈和祭文,灵堂最里面摆放着的赫然是一副崭新的棺木。
任宜风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往下看,但棺木被花圈遮挡了许多,只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真的躺着个人,但那人究竟是不是杨毅知却不得而知。
棺木边跪着孝子正在守夜,任宜风本想直接飞身而下将那人打晕,好去瞧瞧那棺木里躺着的人是谁,但这时却突然进来了个人,来人毕恭毕敬地对着正在守夜的那人说道,“掌门,您何必如此辛苦亲自守夜,让属下为您代劳吧。”
杨问秋摆了摆手,“无妨,虽然掌门之位大局已定,但必要的样子还是得做做的,省得给我师叔师伯那群老顽固留下话柄。”
不知怎的,杨问秋突然来了些兴致,目含精光,“那位灵隐阁的姑娘怎么样了,可在房中好生安寝”
来人有些困惑,“府上有两位灵隐阁的姑娘,不知掌门指的是哪一位?”
“杨玄,你跟随我这么多年,难道这个问题还需细问么”杨问秋话语间虽带指责,但面上神色却带着笑,“自然是容貌更为清新可人的那位姑娘。”
杨玄如实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一一禀报,“那位澹台姑娘喝了些酒,有些微醺,早已经睡下了。”
杨问秋起身,指着地上蒲团对杨玄说,“有点事,你先暂替我一会儿。”
杨玄自然明白杨问秋暂时离开是所为何事,“掌门尽管去忙,若有外人前来,属下定会好生应对。”
杨问秋“嗯”了一声后,便离开灵堂。
屋檐上的任宜风大为惊异,哪里会有第二位灵隐阁的澹台姑娘,除了芊芊还会是谁!芊芊此时居然在空山门!那杨问秋似乎对她极为关心,三更半夜问及她,此时离开必定是心怀叵测,不行!芊芊有危险!
他想起方才那人叫他掌门,可空山门的掌门不是杨毅知么为何却换了如此年轻的一位,看模样与那杨毅知还有几分相似,莫不是那杨毅知真的死了由他儿子继任了掌门之位
但任宜风也顾不上这许多,打探之事暂且缓缓,他得赶紧跟过去,否则害怕芊芊会有危险。
杨问秋并未直接去敲芊芊的房门,而是先去了一趟厨房,不久之后便用托盘端了一碗不知什么汤水出来,这才走到了芊芊的房门口。
见屋中烛火未熄,杨问秋心里好一阵窃喜。他轻轻叩门,片刻后便听到房中传来芊芊的声音,“师姐,是你吗?”
“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