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龙豹见白远江父子交头接耳,没什么好气的大声呵斥,“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叽叽歪歪的真叫人看不上眼!”

白远江对着安龙豹轻蔑的一笑,“你们黑魔教卑鄙无耻,竟然掳我四大门派弟子!”

“什么掳不掳的,说得真难听!”安龙豹吹吹胡子,“澹台姑娘与我们风公子互相爱慕情投意合,人家是主动弃暗投明站到我们这一边,你一个堂堂白谷山庄庄主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害臊!”

白远江狠狠瞪了安龙豹一眼,话锋一转,对着芊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姑娘,你是不是被他们胁迫?灵隐阁一向纪律严明,座下弟子都是洁身自好正邪分明,我相信姑娘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定非自己所愿,对吗?”

芊芊与任宜风交握的手心冷汗直冒,白远江给她戴了这么多高帽,若她说自己是甘心情愿,那便是玷污了她们灵隐阁,给师门蒙羞,若她说自己是被胁迫,那又违背了自己心意,还会委屈任宜风做了无辜的恶人。白远江这一番言辞叫她好生为难。

况且,白远江此次前来必定来者不善。他们平日里为了不暴露自己行踪已经极尽小心,可还是被白远江探听到了住所,为了打听他们的下落,白远江必定是下了一番苦心。

任宜风之前便同她说过,或许那西街铜匦后面的神秘金主便是白远江,是他杀了杨毅知夺了他手中的半部武功秘籍,为了将整本秘籍凑齐,他对黑魔教手中的另外半部秘籍定是势在必得。

正在芊芊左右为难之际,任宜风对着白远江鄙夷一笑,“白庄主为何要为难一位小姑娘,白庄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与人家姑娘无关,那我们就不要将她牵连进来了吧。”

任宜风将芊芊拉到一边,扶住她的肩膀,眼神灼灼的望着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会儿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插手,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不要乱动。”

“可是,我不希望你受伤……”

“你不相信我么?他们只有两个人,而我们有三个,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

“可是……”芊芊还是迟疑不定。

任宜风打断她的话,“芊芊,我很高兴。当你直面抉择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我。”

一直望着他们二人的白榕飞心里焦躁无比,他们俩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里亲亲我我缠绵不舍,虽然之前便已经知晓了二人互有情意,但白榕飞还是没忍住冲着芊芊高喊,“芊芊,你清醒一点!他可是黑魔教的人!”

一旁的白远江轻哼了一声,不耐的说道,“榕飞,无需与她多说,那姑娘怕是已经深受蛊惑,执迷不悟了。你何须为这种人置气。”

白远江虽听不到芊芊与任宜风在那边说些什么,但从二人情意绵绵的眼神一看便知,那姑娘必定不是被胁迫,更不是被他们掳来的,而是甘心情愿。一个四大门派的弟子居然堕落到与黑魔教中人勾结,真叫人不耻。

白远江心里甚至对温仪师太蔑视了一番,她教出来的弟子居然这样正邪不分,是非不辨。她一人的堕落并不仅仅代表她个人的言行,而是给灵隐阁蒙羞,给他们四大门派丢脸,这种事情若是在江湖中传开,他们灵隐阁和四大门派势必要沦落成为江湖中人的笑柄。

任宜风说今日之事与她无关,不想将她牵连进来,但白远江怎能让他如愿。这姑娘败坏了他们四大门派的名声,趁此事还没有被大肆宣扬出去,他今日便在此了解了她的性命,替灵隐阁清理门户,替四大门派处理了这个祸患。

打斗一触即发,白远江对宁谦明和安龙豹,白榕飞对任宜风,芊芊在一旁干着急。

她并不想置身事外,可是,她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由心而论,她肯定是想帮着任宜风的,她对白远江并无好感,白榕飞虽然一直对她很好,但她喜欢的毕竟是任宜风。

但她又不能真的帮着任宜风去打白远江和白榕飞,他们是白谷山庄的人,是江湖四大门派之首,若师父知晓了此事,不用想也知必定要责怪于她。她身为灵隐阁的弟子居然帮着黑魔教的人对付白谷山庄的人,她深知这是玷污她们灵隐阁声誉的大事。到时候不论她如何解释这只是她个人意愿,但别人又怎会如此以为,别人只会说她是个令师门蒙羞的害群之马,是四大门派的罪人。

任宜风将她带到一边不让她参与进来是为了她好,是不希望她为难,他的心意她都懂,可是,为何她的心会这么痛。

这样直面的抉择以后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次,这次是白谷山庄,若下次轮到她们灵隐阁了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像今日这般站在一边置身事外么?

正在芊芊思绪万千之际,白远江故意对着宁谦明与安龙豹声东击西,趁他们不备,长柄刀一个大回环冲着毫无防备的芊芊砍去。

宁谦明心头一紧,芊芊是少主心仪之人,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伤,他将手中铁扇狠狠一扔,铁扇与刀刃碰撞火光四溅,为芊芊挡开这一刀。而后,铁扇仿佛长了眼睛,旋转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宁谦明手中。

安龙豹一掌狠狠朝白远江劈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白远江你这阴险毒辣的小人,打不过你爷爷我就去设计人家无辜的姑娘,亏她还是你们四大门派的人呢,你可真是无耻!”

与白榕飞对打的任宜风早就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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