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叫卖声使我产生了条件反射----感觉肚子饿得在咕咕叫了。我立即喊住了这位中年阿姨,买了两份不同口味的盒饭,一份是小乔爱吃的,一份是自己喜欢吃的。还买了两瓶纯净水,既可以解渴,又可以漱口。小乔的那份盒饭、筷子和纯净水用塑料袋包着搁在座位底下。
小乔没醒,我先吃着,吃完了饭处理掉垃圾就拧开瓶盖喝水漱口吐到垃圾桶。这番动静,小乔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我有些迷糊地轻声说:“书呆子,就吃饭啦!”
我喝了一口水轻声道:“嗯,我刚吃过,见你睡得很香就没喊醒你。”又喝了几口再拧紧盖子,弯腰从座位底下取出了塑料袋,递:“老婆,这是你的。饿了么?”
“等一会儿,我先上一趟洗手间吧。”小乔起身离开座位去了车厢末的卫生间。
回来时,小乔的脸上手上都沾着晶莹的水珠。等小乔坐好之后,我打开塑料袋取出盒饭筷子递给小乔,再取出纯净水,将塑料袋放在前座背后的网袋里。
小乔打开饭盒,看到土豆、羊肉时不禁眼前一亮,开心地笑道:“书呆子真懂我口味啊!”
“相处这么久,如果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那就是真傻真呆了。”我翘起二郎腿将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掌托住下巴,眼望窗外的美景笑说。
小乔美滋滋地吃着饭,面带微笑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细嚼慢咽。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吃完,我像之前一样把垃圾装进塑料袋,再把塑料袋扔进座位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公共场合两人不便多说什么,又各自拿出手机出来看。我看手机没有小乔那么专心,因为还要留意车载广播里的车站信息。
大约经过三小时左右的行驶,鹰潭火车站到了。现在国家的发展速度真快,以往绿皮火车要坐整整十二个小时,可是现在呢,还不到原来的四分之一。
取下行李,我又是一手拎着一肩背着,和小乔一起下了火车,出了站。
刚出站还没走到路旁的树荫下,就有许多出租车司机围过来急切地问我们去哪,然后纷纷介绍自己车子的大小、新旧以及技术如何的熟练等等。我们走到树荫底下,他们也一起叽喳不休地跟过来。
小乔被这过分热情的轰炸式问话整得有点烦闷有点头晕。我倒绪不佳便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小乔的肩膀对他们说:“你们想招揽生意不必这样团团围着我们吧,我们想打哪个人的车自然会问他的。”
那些司机见我态度严肃,就不那么急迫地争抢了。
我温和地说:“我们去河溪县城,谁的车价便宜车况好就坐谁的车。今年买的车,票价二十元有去的么?”
“今年买的车倒没有,去年的行么?再说二十元也太便宜了,到哪里都没有这个价,能不能高一点。我是从河溪过来的,可以顺路带你们回去。只是车价,老兄你看能不能靠近行情?”一个四十来岁的中顶全秃的兄弟操着河溪话说道。其他司机转而找别的旅客去了。
“那你说多少?”我问。
“四十。”他的语气有点虚。
三十,可以么?”
“可是可以,不过有句丑话得说在先,如果中途有人上车你们可不能拒载耶,因为你们不是包车。”秃顶司机看来惯于和旅客打交道,谈及价格边界真清晰!
“意思就是坐拼车回去啰。”我微笑着说。
“是那样的。”秃顶司机爽快应道。
我转头轻声地问小乔:“老婆,我们坐这辆车回去,可以么?”小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行,我们走吧。”我又回过头对秃顶司机说,便和小乔跟在这个司机后面走着。
在**的太阳下,小乔依旧撑伞戴镜,十分典雅。
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司机在一辆赭黄漆色的出租车前停了下来。阳光正照在引擎盖上。
“师傅,这车遭暴晒,车厢里会不会像火炉呀?”我和小乔站在人行道上的树底下担心地问。
“不会的。停的时候车子都被树荫盖住了。”司机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向我们招手,“两位快上车吧,里面真的不热。行李放到后备厢去吧。”
放好行李包后,我和小乔半信半疑的坐进了后排坐。还是比较热的,皮坐垫散发出特殊的淡淡的毛腥味清晰可闻,甲醛的气味也很明显。于是我赶紧请司机开窗,开启送风模式,试图将车内的气味尽速吹走汰替掉。
车子发动了,窗户也打开了,但是司机并没有开启送风模式。
“师傅,为什么不送风呢?”我疑惑地问。
“只要开着窗户,车子一动风就来了。”司机冷冷地说。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手抓住小乔的手透过她的秀发看着窗外的景色,在她耳边轻声地问:“老婆,等到了河溪县城,你是住我的出租屋,还是去住宾馆呢?”
“先到你家完就仰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我赶紧抬头跟司机说把我们送到老城区的主街。司机应了一声知道了就专心地开着车。
的士出了鹰潭城,路两边的丹霞地貌风光很是值得观赏。所幸的是路上,拼车变成了我俩的专车。这对于贪恋纯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