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的声音清晰可闻,周转站到了。小乔收起了伞和墨镜。我们来到了轮盘边排队。
缆车来得很快。轮到我们了,便像刚来时一样坐了上去。
我问小乔这回怕不怕,她侧头看着车厢外笑而不语。当缆车转到中央时,她不经意地低头往下看,立马“呀”的惊叫了一声。我赶紧转身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有些惊魂未定的眼神笑说:“有我就没有你害怕的时候。”
小乔不答话抡起拳头捶打了我几下胸膛,发出“轰轰”的回响。我傻愣愣地看着她。
“以为不怕,谁知还是怕了。”小乔捏着我的鼻尖轻轻地摇了摇。
“你站在高楼上咋不怕呢?”我伸手握住了小乔捏我鼻子的手笑问。
“高楼不悬空,钢筋水泥牢靠呀,可缆车就不一样了。”小乔似乎心有余悸。
“嗯,也是哈。”我握着小乔的手恢复了原来的坐姿。
两人就这样亲昵地交谈着,没多久就到站了。我俩下了缆车,跟着前面的游客顺着来路往回走,路过观光车停靠点直奔漂流检票口。
此时天热,正是漂流的旺季。检票口前的曲折回栏里早已排满了人。我和小乔也加入了队伍之中。
广播里,工作人员语音交代了一下漂流事宜。
队伍慢慢地前进,我将坤包、手机和储物柜的钥匙用塑料袋严严实实地包好,攥在手里。
终于轮到我俩了。出了检票口,工作人员就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件红色的救生衣,领到手我就将那几样东西分别揣进救生衣的两个兜里并结结实实地扣好穿在身上,然后到大水池边指定的地点坐上橡皮艇。满水池都是红色的救生衣在飘来荡去的,欢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池子的出水口有序地将橡皮艇送入漂流水道,瞬间水花腾空,惊叫声大笑声装满小艇,溢满溪流。岸上的人也雀跃不停,笑语不断。
我和小乔蹲坐在小艇的两头,任其在大池子里漂荡、碰撞。一撞到别人的小艇身体就会剧烈的抖动一下,水珠四溅,我的脸上身上都溅了好些水滴,凉晶晶的。
当小艇漂到水池的出口时,我提醒小乔双手抓紧两边的舷来,小心被甩出去。
小乔顿时紧张了。小艇一出水池就俯冲而下,剧烈地撞击着溪流激起高高的浪花顺流而下,空中的浪花恰好落在舱里,冰凉的水滴落在我们的身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冷噤。小乔忽然提高了嗓音说“好冷呀!”
“好刺激啊!”我高声应道。
两岸碧草丛生,偶有怪石突兀。溪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陡,时而平。小艇也随之时而慢,时而快,时而直行,时而回旋。我们的心情也跟着起伏,时而放松,时而紧张,时而大笑,时而惊叫。
前面还有人因为没把握好方向,撞上旁边的岩石直接翻船了,好在人没有受伤。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立刻把人拉上岸,将小艇拖到一侧翻过来倒掉里面的溪水,重新放在水面,让他们再次登艇继续漂。
幸运的是我们漂到那个关口并没有翻船,但还是撞上那块岩石被反弹回来了,倒卷的水又落到了身上舱里,一脸懵逼。小乔惊恐地“呀”了一声。
当漂流到舒缓宽阔的溪段时,小乔就把手伸到舷外拨起水朝我身上洒,我也如法炮制洒向她。也有前后之间小艇上的人互相拨水嬉闹的,酣畅的笑声里,每个人的衣裳几乎湿透了。
大家闹够了,又依序朝下游漂去。大概漂了六七里的样子就来到了终点站。溪流中间的一排水泥墩子上有工作人员站在那拦截我们。我们被拖到溪流旁的小小的水泥台阶边,被提示脱救生衣下船。
我脱下救生衣取出塑料袋一脚踏上了岸,浑身的水就滴滴答答落着,仿佛领口袖口下摆忽然密集地缝纫了银色的流苏一般,在太阳下闪着银光。也有人冷得打哆嗦。小乔的反应没有那么激烈,只是说有点凉。我们快步走向储物间。
到了门口,我把装有坤包手机塑料袋递给她,然后拿着钥匙去储物间取东西了。
拿出东西后钥匙当场还给工作人员,我拎着旅行包出来。小乔在换衣间的门口等我,我拉开包让小乔也拿出自己的衣物,然后我拎着包两人各自去自己所属的卫生间里换衣裤了。
换完了,我将湿漉漉的衣裤拧干装入塑料袋放进包里走出了卫生间,在前面的一棵大树底下等小乔。
十来分钟后,小乔挎着坤包提着换下来的衣物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网纱裙出来了,眼睛四处张望。我赶紧迎上去,走到她眼前笑说:“老婆,我在这。”
我接过她手中塑料袋放进了大包的另一个夹层里,然后低声笑问:“老婆,现在该回去了。”
“好快耶,感觉还没玩够。”小乔笑道,把一同装进塑料袋的手机也还给了我。
“大觉山除了索道、漂流之外,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再说时间也不是很充足,只能回去了。”我以征询的眼神看着小乔。
“好想在这住上一宿。”小乔向四周看了看,有些恋恋不舍。
“水边蚊子多,难道你想喂蚊子么?”我背起旅行包打趣道。
小乔白了我一眼,笑着说:“水这么清,你骗我。”
“哪敢呀?”我领着小乔来到景区外不远处的车站,找到了回河溪的中巴车。
上了车,我买了两个人的车票。车里的乘客没有来时那么多,我们在靠后的位置挑了一对挨座。我把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