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静寂万分,落针可闻。
苏贤所说的八个字仿佛拥有一种魔力,久久回荡在大殿之中,不断重复萦绕在所有人的耳边,迟迟难以散去。
嘭!
其中一位长老,神情呆滞,连拿在手中的茶杯都嘭的摔碎在地,顿时茶水四溅。
众人望向苏贤的眼神都像是看怪物,一半是惊惧,一半是幸灾乐祸。
柳然在听到苏贤的话时先是一愣,接着心里已经要笑炸天了。
卧槽,苏贤你这废物也真是个人才,这话都敢说,你今天就算是说破天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执法殿了。
这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在严亦那杀意如泉涌的身影,眼神有些闪躲,内心则是蔓延出一丝恐惧,感觉接下来大殿之内要发生不可描述的残暴事件了。
大殿尽头,饶是久居高位的严亦都凌乱了,在表情一滞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乌云密布,双目似乎雷霆遍布,一股属于妖灵高阶的修为陡然爆发,妖力如潮,电光石火间朝苏贤涌去。
这一击,足以让苏贤致死!
陡然间,苏贤衣衫猎猎,体内涌现出一股股妖风。
众人在两边受到了波及,被这股气势刮得脸颊生疼,反观苏贤,眼神犹如冬天里的一口幽井,冷冽而平静。
只见苏贤手法缭乱,妖厄灵术在顷刻之间施展而开,眨眼之间将这股磅礴妖力吞噬一空,然后将其移到了第一妖宫。
这妖厄灵术掠夺妖灵境高阶的妖力已经是极限了。若再强一点,就算苏贤倾尽全身妖气将妖厄灵术催动到极点也无用。
青羽叹着气摇了摇头,抱怨道:“你小子,真是能惹事!好不容易休养了一番,又给我找麻烦。给我镇压!”
一股可怕威压自青羽的残念之中涌出,在瞬间便将这股妖力震散,化为浓郁妖气弥漫在了第一妖宫内,而青羽那道残念的气息不禁弱了一分,透露出虚弱之感。
这就是苏贤敢出言挑衅执法长老的依仗!
不过,若是多来几次,恐怕青羽也化解不了。
见苏贤这般风轻云淡地解除了自身危机,就连严亦眼中都有一抹震惊,那可是他气势上的全力一击!
虽然纯粹到没有掺杂任何妖术,但这威力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可以随手驱散的。
“这是什么诡异妖术?”严亦虽是震怒,却还是好奇道。
苏贤翻了个白眼,道:“典籍阁一层,自己去找。别转移话题,刚刚是谁说的再没有礼数也罪不至死,您却出手就是杀招,要脸吗?”
严亦老脸一黑,心中已经气疯了,这货说话就这么欠扁吗?
偏偏这话自己刚刚的确说过,身为执法长老,一言一行自然要合理合法,如今一击未逞,若是再含怒出手,落得话柄,那多年来树立的公正严明的形象也要轰然倒塌。
这时,柳然真是深得严亦的心,出声道:“就当是罪不至死好了。公然出言辱骂执法长老,罪上加罪,来人,带下去,十大酷刑统统用上,切记别让他死了!”
“真是胡搅蛮缠!就是因为柳轩身后有你还有柳家,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把整个青丘门搞得乌烟瘴气的。”
“明明是酒囊饭袋一个,还搞得如此清新脱俗,出门不懂审时度势,仗着背景唬人,难不成在柳家娇生惯养久了,连装逼都可以那么纯熟自然了?”
“这种人,难道不是宗门之害?二十天前如果我不帮大家清理门户,此人回宗门之内有你这位内门七公子之一撑腰,岂不是更加肆意妄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不是死在我手里,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我记得,青丘门的门规之中说过可以以功抵过,铲除宗门毒瘤,难道我不是在为宗门立功?”
苏贤大义凛然地高喊着,每一句话似乎都有理可循挑不出毛病,很自然地把自己的过错全部掩盖,听得众人一下子都无力反驳。
就连严亦都听得入迷了,暂时按压下了心中的暴怒,颇有意味地观望起这场功罪之争,倒是看看此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但是,柳然听得差点吐血,这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
照苏贤这么一说,如果理论成立,那还真算是以功抵过了。
这怎么行?
“胞弟行事一向有分寸,现在人亡,死无对证,你就是在血口喷人。”
见严亦都沉默了,柳然心中一紧,奋力辩驳道。
此时,严亦的停手沉默说明了局势大好,一切尽在苏贤的掌握之中,只见他意味深长道:“当时的事情上官雪和董文都在场,那家伙三番五次挑衅我,可没有你所谓的分寸啊!”
这时,柳然一脸怨毒地扭头,看向了站在场边的上官雪和董文,眼神之中布满了威胁之意。
众人也是目光微移,征询着证人的证词。
“放心,大胆的说,有公正严厉的执法长老在此,他一个内门弟子扑腾不起来。”苏贤笑道,一句话就将严亦拉到了自己这边,成了上官雪和董文的挡箭牌。
大殿尽头,严亦嘴角微微一扯,哪不知苏贤的心思,却只是冷哼一声便继续观望。
董文的目光倒是有些闪躲,但是上官雪背后可是实力与柳家旗鼓相当的上官家,同为天玄城五大家族之一,所以上官雪的眼眸中不掺杂畏惧和忐忑,更不惧柳然眼中的狠辣之色,清冷道:“的确,气焰嚣张,很无理,苏贤没有诬蔑他。”
“董文,你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