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一样,这两名尊者肉身被毁,神魂被灭,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宫朝晖就算是想查,也找不到什么证据性的线索。
而且,那两具尸体,已经是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了,唯一能够确定那两句尸体身份的,便是散落在他们身侧的两枚身份玉佩了。
当然,是苏文烨为了宫朝晖辨认尸体方便,特意给他留下来的。
这显然是个哑巴亏。
但是,这次不能当哑巴亏给吃了,因为,圣雪门的人,快到了。
姜昕,蓝徽,叶隐三名尊者,出自圣雪门,虽说这三人在圣雪门的地位不高,修为也算不得上乘,但是,他们毕竟是圣雪门派到东朝来的,代表了圣雪门的脸面。
现在,这三人被杀了,最开始是姜昕,没过多久便是蓝徽和叶隐,一起给杀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都血肉模糊了,连个凶手也找不到,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所以,圣雪门此次前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所以,宫朝晖最近,也确实是挺忙的了,不仅忙,还紧张。
安静的听南世言将这些说完,苏云染也是难得的挑了挑细眉,有些感慨。
“爹爹就是爹爹,一出手,果真是不同凡响。”
南世言:“······”
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不过,他也是觉得这次苏家主的出手,确实是非同凡响的。
素来低调的苏家,陡然间这么恐怖的出手,可不就是非同凡响吗?
“所以?”
意味深长的瞥了苏云染一眼,南世言顿了顿,终究是开口。
“你这次,真的是准备看戏了?”
“爹爹有令,不得不从。”
两手一摊,苏云染挑了挑细眉,看着南世言的目光也是多了几分笑意了。
“是爹爹让师兄过来的吧?”
嘴角抽了抽,南世言很是实诚的点了点头,“没错。”
“那便好。”
两手一拍,苏云染面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眉眼弯弯,倒是有几分不谙世事的模样了。
“一个人看戏未免有些无聊,多一个人才有意思。”
歪着脑袋想了想,苏云染凑近了南世言,很是神秘的开口。
“兄长这里有一种瓜子,味道很是不错,明日我们可以一起磕一磕,再配上一些点心和茶水。”
眨了眨双眸,苏云染轻快开口,似是在讨论什么好吃的点心。
“讲真,这样悠闲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南世言:“······”
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南世言有些无奈,看着苏云染这样跳脱的模样,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忍心打搅了她的兴致,只能顺着她来。
但是,南世言知道,他的小师妹,有心事。
苏云染四岁拜入简淞门下,之后的六年,他们二人便是始终待在一起。再加上南世言又是对这个小师妹很是纵宠,而她又很是粘着他这个拜入同一位师傅门下的师兄,她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亲自过问操办的。
这种自小相伴的情义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南世言了解苏云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就是因为那相伴的六年,而是因为那早已渗透到自己生命里的那个她。
但是,就算是知道了自家小师妹现在有心事,南世言现在也不会开口去问。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陪着她,度过这一段时间。等到她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她自然是会说的。
无关其他,他与她命格相连,休戚相关,是注定要一起面对一切的人,所以,她一定会说,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当然,不仅仅是南世言了解苏云染,苏云染也了解南世言,所以,她知道自家师兄不会逼问自己,因而,她现在可以尽情的放松,尽情的······
享受这最后的一段宁静。
苏云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及笄礼和三哥的加冠礼一定要在族地中进行,但是,她知道,爹爹采用这般激进的手段,定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
钧泽剑已经出世,苏云书已经进入众人的视线,苏家唯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才能给与他最好的庇护。
再者,洛族一旦现世,同样是一番风起云涌。
晚间的时候,墨容月来到玉安院,见了南世言,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淡定的与其打了招呼,然后便招呼苏云染吃她新做的点心。
晚膳是宫凌归吩咐下人准备,四人在花厅里用的。饭桌之上倒是一派融洽,苏云染似是完全不在乎最近苏家的事情,还能笑着与宫凌归说笑,对着南世言撒娇。
不过,看着苏云染精致的面上绽开的明媚的笑意,南世言的一颗心,却是缓缓的沉了下去。
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丝丝寒凉,尽管宫凌归在这座院子设下了阵法,但是苏云染仍旧能够在这茫茫的夜色中感受到那不可忽视的寒意,深入骨髓。
感受到身侧小姑娘的气息有一瞬间的不稳,南世言微微皱眉,抬手覆上苏云染的额头。
触手是刺骨的寒意,看着苏云染那深深的笑意,南世言叹息一声,终究是开口。
“夜深了,去休息吧。”
眨了眨双眸,苏云染似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自凳子上站起身,苏云染却是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是向下倒去。
南世言直接伸手,将小姑娘带了回来,稳住了那摇摇晃晃的身形,眉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