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惊尘三人离去片刻,翼羽便看到屋外不时有双门弟子走过,当下问向紫流觞道:“这些人想做什么?”
紫流觞早已察觉不妥,当下低声道:“以不变应万变。”翼羽闻言,微微点头。
又过片刻,屋外双门弟子已是不再走动,而是渐渐将屋前包围,此时紫流觞与翼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并未将这些双门弟子放在眼中。
双门此时做法礼数尽失,紫流觞不禁以食指轻巧桌面,内心已是不满,但面上不动声色静静等待。
这时只见无为走入,向着紫流觞低头抱拳行礼道:“请紫师兄交出三剑。”三剑自然是指荧惑神剑与阳炎、阴寒两柄仙剑。
紫流觞自离开柴房后便将三剑负于身后,此时在屋内也没有将三剑放下,依旧牢牢背负于身。
紫流觞闻言,轻声道:“荧惑、阳炎、阴寒本就是至阳门之物,在下用后理当归还。但因某些缘由在下现在并不能将其交出。”
一来荧惑神剑的神威所剩无几,与星嫣再战时难免要用,二来朱雀曾言要将阳炎与阴寒带离南洲,带回玄剑山,三来紫流觞还肩负着寻找荧惑神剑的替代品。
紫流觞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因为自己已经决意在大战结束后要与素水柔隐居东洲。
听闻紫流觞言语中并未有归还之意,无为眉头一皱道:“得罪了。”话音落,无为猛然抬首,右袖一扬,三柄钢长银针激射紫流觞。
银针迅疾,直取紫流觞面门,而这杀招也表现出双门此时的态度,杀人夺剑!
紫流觞见状,轻扬右手启明剑凭空而现,剑身一旋将三枚银针尽数挡开。随即紫流觞拍桌而起,一跃之间飞踢无为前胸,无为哪里能躲开紫流觞来脚,登时被踹飞出屋,摔在屋外双门弟子的身上。
见到紫流觞发难,屋外双门弟子纷纷亮出兵刃暗器堵在门前,门不大若紫流觞敢冒然出去怕是双门弟子的暗器会棋布星罗一般射出。
反观紫流觞此时眼中没有丝毫惧意,仗剑缓步向外走去,灵气渐渐于胸口散于四肢,浮于体侧,忽然紫流觞胸前窒闷,一时难以呼吸。
而无为似乎看准了这一时机,忽然喊道:“杀了他!”话音落,门前双门弟子纷纷出手,暗器密若雨点射向紫流觞。
紫流觞冷哼一声,启明剑旋于身前,旋转间白光四射,纵然暗器密聚,也难破启明之威。“乒乓”乱想过后,启明剑将暗器尽数挡开。屋内衣柜、书架、圆桌,地面满是散落暗器。而紫流觞却不由呕出一口黑血。
眼见中毒,紫流觞心念急转,虽不知自己何时中毒,但也大概猜出端倪,当下怒然回首,一道剑气激射书架之上的慑神香烛,香烛火焰立时灭去。
“紫师兄不喜欢我门中香烛吗?”忽然陆展白的声音传来,随即陆展白由人群中走出,身边还站着魁梧怪貌的陆展平。此时陆展白手中隐隐握着什么东西。
“妖人决战在即,你这做法着实让人不齿!”紫流觞声音清朗,轻擦嘴边黑迹,手间启明剑一晃,傲然站立门前道。
“紫师兄不愧是一阶首席,好威风啊。”似乎有意杀杀紫流觞的锐气,陆展白将手中之物掷在紫流觞脚下。那物在紫流觞脚边分两侧滚动几下,便因鲜血黏在地上,正是两颗眼珠,玄惊尘的眼珠!
“玄剑山一阶三甲剑者玄惊尘已经被我剖了双目,省去了你们日后寻方的苦恼。紫师兄,你觉得我这做法如何?”
故然紫流觞平日镇静,喜怒不形于色,但生平最好之友被人残害,紫流觞心中怒意生出,眼中也现出红丝,但也正因为心中的愤怒,促进了毒的深入,紫流觞又是一口黑血吐出,随即跪地,手捂胸口又是一连串剧烈猛咳。
见到跪地紫流觞,陆展白笑道:“紫师兄何必行此大礼?”话音落,陆展白看向翼羽,翼羽相貌是如此可人,身躯是那般娇弱,陆展白狞笑恐吓道:“翼羽师姐若是不想受此苦,便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定然不会刁难师姐。不知师姐意下如何?”
翼羽呆呆一笑,右手凭空一握,飞鸢已经上手,飞鸢黑气随即进入翼羽体内,只闻翼羽道:“保护惊尘。”话音落,翼羽将飞鸢剑掷在紫流觞身前,自己紧握双拳猛然冲出。
陆展白见状笑着向众人道:“擒住她!”
众人闻言纷纷亮出暗器,可暗器还未及发出,只见翼羽脚运疾字诀冲到众人身前,一拳下去一人头骨裂开,一脚踢出另一人胸骨粉碎,翼羽拳脚没有丝毫留情,眼中也满是愤怒之意。
翼羽自幼便在金镶庄园为奴为俾,被人欺辱遭受冷眼,最后被四少爷利用间接害死了三少爷与王大虎的性命,那时的二人或许就是翼羽仅有的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但到了玄剑山,翼羽结识了紫流觞、玄惊尘、岩谧与翼羽一众好友,中间几人有过矛盾,但最终都化为了牢不可破的友谊。
此次南行也是如此,几人一路生死,最终还是在至阳殿前重新团聚,而刚刚团聚的几人却遭到陆展白的陷害,翼羽此时愤慨万分,已不在乎罪魁祸首是谁,而是迁怒眼前双门众人。
举手投足,招招狠辣,翼羽嘴角带着勉强的微笑,也正是自己这温和爱笑,从不恼怒的性格才使得翼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今时今日翼羽也不可能再不恼怒,勉强的微笑渐渐褪去,化作一副冰冷狠辣的神情。
双掌同出,左手捏着一个双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