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风尘女子见过夜里紫绫出手利落,都想要巴结紫绫,其中一个名为妙儿的女子率先上前,揽住紫绫手臂,腻声撒娇道:“姐姐,你昨日好威风,什么时候教一教妙儿呀。”
一旁另一位女子以手指捏住一颗葡萄,同样慵懒倚在紫绫身上,翘起小指将葡萄放在紫绫唇边,“姐姐,也教教香香嘛。”
紫绫微微侧头,避开口边葡萄,接着将手臂由妙儿怀中抽出。接着紫绫绕圆桌半圈,坐到桌边椅子上,以面对门,低头看着桌上的酒壶。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今钱财尚未到手,喝些美酒倒也不过分。
紫绫确实也没有和老鸨客气,将自己的酒葫芦取下,放在桌上,便将桌上酒壶内的酒倒入自己葫芦中,一连三壶酒才将酒葫芦倒满。
紫绫将酒葫芦拿在手中轻晃几下,随即将酒倒入口中,酒香醇厚,即便是到嗓子中也丝毫没有灼辣之感,入得腹内只觉一股暖意袭来,没有一丝烧腹之感。这酒比紫绫在南洲所喝的酒还要美味,若非此地是风尘之所,紫绫倒是愿意报过父仇之后久居此地。加之赶路回来舌干口渴,紫绫不由大口喝着,一口气将酒葫芦中的酒都喝干了。
一旁妙儿见状,上前将酒盅满上,随即奉承道:“姐姐好酒量,妙儿敬姐姐一杯可好?”
紫绫并不觉得自己酒量有多好,但是这一壶下去紫绫丝毫未觉有什么醉意,但风尘女子与紫绫本不是一路人,紫绫并不想与她们有太多交集,此时微微摇头。
妙儿见状,水灵双眸微微转动,红唇微翘,又拿来三瓶酒,将之分别倒入紫绫的酒葫芦中,随即腻声道:“姐姐,这一次可愿意与小女子喝上一口吗?”
言罢,不及紫绫回答,妙儿便将酒盅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妙儿轻轻趴伏在紫绫肩头道:“姐姐,妙儿不胜酒力,可否借姐姐肩头一用?”
紫绫渐渐明白为何春红楼的生意会这么好了,纵然紫绫为女子,也知身旁妙儿要比自己年龄大,但被妙儿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也觉舒服,更别说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了。
紫绫轻扬肩膀,将妙儿由肩头扬开,独自端起酒葫芦慢慢喝起。
见到紫绫喝独酒,妙儿又给自己斟了一盅,凑上前来道:“姐姐,何必自己喝闷酒,不如我们同喝。”
妙儿言罢,只见香香忽然以手臂轻轻顶了妙儿两下,妙儿先是看了一眼香香,随后看向老鸨,正见老鸨怒目瞪视自己。
要知老鸨可是花了一天三十枚银灵币将紫绫请来,若是紫绫醉倒在此而偏偏贼人到来,又该如何是好。
妙儿可不知紫绫这么值钱,只道紫绫也和傅之誉一般便宜,不过妙儿可看出紫绫可要比傅之誉可靠许多,只可惜紫绫是女人,若非如此,妙儿有把握让紫绫对自己流连忘返,情难自禁。
此时虽然老鸨瞪视,妙儿依旧端起酒盅,与紫绫攀关系,“姐姐,妙儿敬你一杯。”
正巧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手持折扇摇头晃脑走入春红楼,男子一眼扫去双眼不由停在紫绫身上,当下笑问老鸨道:“有新来姑娘为何不告知我?”
老鸨闻言,笑着在男子耳边道:“冯公子,这姑娘可是我楼中护卫,性子可烈,你可千万不要惹她。”
就在老鸨低语时,许多风尘女子纷纷凑上前去,围着冯公子问东问西,可见这冯公子出手十分阔绰,许多风尘女子都想让冯公子今夜与自己共度良宵。
“性子烈,还不想多要些灵币。”不及老鸨相阻,冯公子就在众风尘女子的拥簇之中走向紫绫,手中晃点折扇道:“不知姑娘芳名,可愿意陪本公子小酌两杯?”言语中,冯公子伸手便去摸紫绫脸蛋。
紫绫黄剑立于身侧,手握酒葫芦,足间轻点圆桌,椅子便向后滑退半分,躲开冯公子来手,随即微微抬眼,看向冯公子。眼前之人贫贱富贵与紫绫没有半分关系,但是神色傲慢,举止轻浮着实让紫绫恼怒。
老鸨见状,急忙上前,欲劝冯公子不要招惹紫绫,却见冯公子一把将老鸨扬翻在地,不悦道:“滚开,再来本公子撕烂你的嘴。”
老鸨闻言,不敢再做声,但又生怕紫绫出手刁难冯公子,此时心中万分忐忑。
这时冯公子重新看向紫绫,哈哈一笑,“不错不错。”言罢,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银灵币,道:“一杯酒,一枚银灵币,就看姑娘酒量了。”
笑声中,冯公子将银灵币放在桌上,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若姑娘酒量非凡,怕是在下都会被姑娘赢了去。”
这等好事若是寻常风尘女子早就上来陪酒,即便不是风尘女子,普通爱财女子也怕禁不住这等诱惑,但紫绫偏偏看不上眼前之人,始终不愿正视冯公子。
见到紫绫为难,妙儿急忙斟满两盅酒,一杯递向冯公子,另一杯握在胸前,笑盈盈道:“冯公子,小女子陪你喝酒可好?”
“原来是妙儿姑娘,不过妙儿姑娘可不值一枚银灵币。”说着,冯公子有意嘲弄妙儿,由怀中翻了半晌,摸出一枚铜灵币放在桌上,“你只值这个价。”
闻言,周遭风尘女子都对妙儿发出嘲笑之声。
妙儿虽然算不得春红楼头牌,却也生得美丽动人,冯公子以往也没少寻妙儿陪酒过夜,妙儿自然也由冯公子身上赚得不少钱财。怎料冯公子今日为了紫绫居然无情折辱妙儿,妙儿此时心觉难堪,但仍是面露笑容,逆来顺受道:“那这铜灵币妙儿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