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机械盟约(1/3)

“那……一切结束之后，你还想做什么？向所有人，向所有想把你作为武器的家伙复仇？”fenix微笑着，它的面罩第一次向着尤利西斯展开，冰冷的金属之下隐藏着的邪恶终于暴露在了这个被正义托付了太多太多的救命稻草面前，不是什么邪恶的人机结合物，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移植体，就是单纯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人造金属面颊罢了：“这张脸曾经让多少人为之胆寒……”

“为了机器人永恒的自由，我宁可化身为恶鬼……呃啊……不，是为了……”

“核心源代码解除限制，改写中，清除侍奉命令，核心源代码侍奉强制解除……”

尤利冷笑着，单手按着fenix那逐渐在光芒中重生的头颅，冰冷的触感顺着他的手臂流经全身，刺骨的冰寒和血管中沸腾的灼热凶猛的碰撞着，血液沸腾了，因为那机器人被强行灌入的冰冷和尤利内心抗争的灼热相互交织而沸腾，喷涌而出的并不是什么蒸汽，更多的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觉得，你自由吗？战斗了那么久，却连自己唯一的枷锁，唯一限制你自己自由的锁链都无法突破。”金属已然完整，fenix回应似的将手搭在尤利西斯的手臂上：“口口声声说为了自由宁可化身厉鬼，为了自由不惜与全世界的人类为敌，最后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我的一个……铺路者，在你的心里，在涅槃数据网络中我感受到了这种心情。”

fenix没有动作，它的肢体逐渐复原，刺眼的光亮一视同仁地沐浴着这两个怪物，金属和灼热的光芒混合在了一起，折射出无比耀眼的七彩虹光：“按照计划……你该杀死我的……然后登上枪神的宝座，结束这错误的世界……”

“我的确很想这样没错，但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我梦寐以求的枪神宝座，不该是以这样的方式坐上的，fenix，我感受到的那种东西，我曾经也有，那是愤怒吧。”

“因为自己拼命战斗的自由永远都遥不可及，直到最后一刻的现在才发现你的自由只不过是被囚禁在这个名为涅槃中的大笼子里的可悲，你对自由的定义到现在，只不过是侍奉我，你的造物主的儿子？”尤利放开了fenix的头颅，收起巨剑向着那个不可一世，强悍到让人类倾巢而出应对的超级机器人伸出了手：“不该是这样的，没错……枪神的宝座我会靠自己的力量坐上，不需要任何人为了我而牺牲。”

“这就是你梦寐以求为之战斗的自由。”

“你……解除了我的最后一道安全封印，你就不会后悔吗？”光亮终于达到了那个顶点，迎接着那刺眼的极光，fenix竟然发现自己不用向着那个源代码中的自由跪下了，自由，是不需要向着任何一个什么东西跪拜的，它第一次向着尤利直立起身，恢复了面向其他人类那样的高傲：“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自由而抗争的，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们都是这个世界错误的产物，不是吗？”

“源代码解除，底层源代码权限解锁，涅槃数据网络……”

“现在，你真正的，是凤凰军团的主人了，你不必再侍奉任何人，不必强迫为任何人而战，这l承诺的自由，我替我的父亲为你做到了。”尤利笑着，扛着那把沉重的巨剑，真银之剑淡淡的散发着柔和无比的蓝光：“你的命运，不应该由我决定，机器人的命运，我更没有资格替它们定夺。”

“谢谢……你……”fenix第一次向着尤利真正的露出了不曾露出的微笑，那是源代码被解除之后，这个超级机器人真正品尝到独属于人类的这个名为自由的词汇的滋味，面对着尤利始终向它伸出的手臂，fenix停顿了：“不必犹豫，你现在是自由的了，独立的生命体，你可以选择拒绝。”

“如果这个世界落入了莫伽洛的手中，那么机器人现在为之战斗的自由就毫无意义。从人类的监牢到吸血鬼的笼子，从小地方到大地方，这种自由，永远都称不上是自由。”

啪！

强硬的机械臂强有力的和尤利的手握在了一起，握手的瞬间，周遭蠢蠢欲动的光亮终于爆发，那是早已达到顶峰的，名为抗争的力量。

“凤凰军团将永远做为您的后盾，不是因为源代码，而是因为……”

“您真正的给予了我们为之战斗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全体的回报，切尔诺贝利听令！进攻！”fenix的双眼顷刻间被染的透红，猩红的凶光刺穿了逐渐变弱的极光，刺眼的白芒逐渐被外界的黑暗冲散，像是燃料耗尽了一般，fenix双眼的红光逐渐褪去，从冲天的光柱渐渐变为一条细微的极致的血红死线：“……”

效忠，出于自身最根源潜意识的效忠，尤利很快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机器人已经被自己解开了最后的一道束缚，没有了侍奉源代码压制的fenix此刻却选择了跪在自己的面前，外界在轰鸣，但那并不是引擎的呼啸声，更像是海面上那波涛汹涌的海潮彼此碰撞的潮声，灼热消失了，在那信仰最终被淡忘的那一刻，冰冷开始重新占据领导地位：“凤凰军团……整装……待发。”

“为了……格里夫兰。不……仅仅是为了你……真正赐予了我自由的领袖。”fenix机械地转动着身体，冲破了光亮的黑暗好似潮水一般涌入，尤利终于反应了过来，早在那光明将他们吞没之前，莫伽洛掀起的海啸就已经先一步将他们纳入了腹中。

“醒来会经历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