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义和其他弟子回到执行堂的戒律殿后,越想越觉得郁闷,明明自己的修为远高于十天门的,为何自己却打不败那小子呢?
令人更气的是,从小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易倾城竟然看上这个土包子,还当众接吻了都,真是太气人了。
怒发冲冠的莫高义气沉丹田,他感觉到必须打一套拳法发泄一下,方能平复此时此刻郁闷的情绪。
天地元气凝聚成雾,在莫高义的头顶奔涌,并发出轰轰的雷鸣声,“啊”一声大吼,莫高义游走的太极步如行云流水般,拳影迷离。
一套福禄流星拳被莫高义演绎得活灵活现。在一旁观看的猴子等人个个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拍手叫好。
莫高义两手平胸收拳,仍拉着一副苦瓜脸,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大师兄,好功夫啊!”猴子咧开缺了两颗的大嘴笑着说。
“好个屁啊,连个凡武第四境的土包子都打不过,真他妈的随闷。”
“大师兄,当时你跟他也只不过暂时打个平手。如果不是江长老不来的话,那大师兄肯定是把那小子打成烂泥了。”猴子说着,觉得奉诚的份量不够又对旁边的其弟子说:“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当然了,刚才大师兄是手下留情嘛!改天那小子别再让咱们碰到,碰到了一定狠揍他一顿。”其他人附和道。
此话是明显的拍马屁,不过拍得令人很舒心。
“揍个屁啊?你们看公主跟他粘乎成那个样子,哪个还敢碰那小子?要不借你们几个胆,你们试试?”莫高义说着,透露出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易倾城当众亲吻十天门的情景,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想拍马屁逗大师兄开心罢了。大师兄这么一说,个个又像被太阳晒蔫了的青菜一样,都低了头。
“那混小子,就那个穷酸样。公主是一时受他蒙骗。哪天有机会了,哥几个让他当众出丑,看公主还会不会看中他?你看,论长相,论家底,我们大师兄哪一点比不上哪小子啊?”
关键时刻还是猴子拍的马屁比较响亮,这话让莫高义心乐得差点开了花。
身为执行堂堂主莫益晚的儿子——莫高义,仪表堂堂,虽然修为在福禄派算不上拨尖人物,但是年仅十五岁已步入虚泉境颠峰高手的行列,倒也算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再加上有个堂主之位的老爹,莫高义在福禄派也是颇有地位的。
猴子说的一点也没错,假如只论长相和家底,十天门除长相与他有得比之外,家庭背景根本就是相差得天壤之别。
单从十天门身上破烂的太平武院的灰色衣衫,就是知道他只是一介溅民罢了。
不过,莫高义和猴子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想叩开女孩心菲,单凭家底和社会地位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地位赦的易倾城。
且不说莫高义他们没有想到,就是连易倾城本人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为何就被这么一位下等溅民所虏俘了呢?
从福禄仙宫回自己公主阁,易倾城一直在追问曼小青:“你说爹爹会不会因十天门暂闯禁地而责罚他?爹爹会不会因他出身卑微而将他赶下山啊?爹爹会不会看到我跟他那个……”
易倾城说到此处,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用双手蒙住了火热的粉脸。
曼小青说:“公主,你也是太开放了,竟然敢当作莫师兄的面亲吻十大哥。这下,他估计要跳崖自尽了哟!”
易倾城说:“那又怎样了?我就是要他知道,我已有意中人了,让他趁早死了那条心,免得天天来烦人。”
曼小青说:“唉……这一下子,我们的公主阁就没有人送花了喽!”
易德民和十天门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
深夜,十天门看到易德民仍然在和他谈笑风声,而没有提早做应对鬼族的诡计而忧心忡忡。
“福禄上仙,十某本以为你能运筹维卧,而决胜千里之外。如今大战在即,我拼死给你送来如此重要的情报,只希望你能带领着人族一举歼灭鬼族妖孽,保护我人族。可你倒好,置若罔闻,未有任何反应。如果你怀疑我的报情是假的,你可以派人去核实以后再作定夺,可你……”
十天门一急,便责怪起易德民没有及时排兵布阵,同时怀疑他对自己带来情报可以存在疑心而不予以重视,于是觉得很不爽。两人交谈数小时之后,十天门便再也憋不住,便斗胆向易德民发彪。
易德民并不将十天门的无礼放在心上。他端起面前的杯子,揭盖,轻轻地吹了吹热气,然后漫不轻心地喝了一口茶,说:“这茶挺香的,多喝有益健康。”
十天门皱起眉头,原来这就是福禄上仙吗?对人族的安危不温不火,已经火烧屁股了还有这等闲心喝茶?还不赶紧排兵布阵,找出破鬼族谋略?
正在此时,一道白色人影缓缓降落门外。同时,屋外灵力波动强烈,修为低下的十天门已经感觉得到,可易德民仍然自顾喝茶,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请进!”易德民头也不抬地说。
推门而入的是福禄派二把手——烟如风。他一袭黑色夜行衣,面部瘦长,见到十天门在场,便目露凶光,没有好脸色,直接走到易德民身边。
“烟师弟,事情安排得怎样?”
易德民和烟如风为同门师兄弟,平时两人不以职务相称,仍以师兄称之。
烟如风瞟了十天门一眼,说:“这是哪里来的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