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田明让和柳如烟两个,就多了好些约束,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太自由。好在两人兴致也高,加上也挺随和,还算好相处。
柳如烟是真真的大家闺秀,即使今天跟着田明让出来,也是处处谨守大家女子的礼数,言谈举止,更是处处小心。和柳如烟一对比,她就活脱脱的是个野丫头了。
最后她娘实在看不过,她这边忙着弄烧烤,她娘就打她家里去换件衣裳,说是她穿的这身弄的太脏乱,不中看,要换一身。
人一长大,时间总是消磨的太快。不管是欢快的经历还是无聊的打,只一眨眼,就好似过的甚是久远。
烧烤是在河边,家里大大小小也都一起凑了热闹,但毕竟有客人在,还是顾忌的。
她对柳如烟的认识并不多,在印象里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相处中,总应该是安静和典雅的。但一个整天相处下来,她现柳如烟也有活泼和淘气的一面,兴致高了,不自觉的,也会大笑,笑过之后自觉失礼,就会抿起嘴,有些不好意思。
模样也是可爱。
人是多面的,柳如烟自然也是不例外。
除了现她淘气的一面,她也私有似无的觉得,不知道哪里,柳如烟对她,是有些成见在的。
虽然隐藏的还算深,但耐不住她心思更是敏感,感受得到那份小小的计较和不自觉散出来的烦忧。
想来想去,也就那么一件事,那件关于田明让的事情。
她一直好奇,与其说好奇,不如说很是不解。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假,更不明白它是什么时候有了苗头,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和田明让之间,虽然从没明说,就有了这件说不清的事情。
她不傻,更是多活了那么二十多年,就是看,也能看的差不多。
大家好似心照不宣一般,她娘、于景、还有柳如烟,好似对这件事,都或多或少知道些的。
但怪也就怪在这里,她,知道不少,但什么也不知道。
很是纠结。
中午吃完了烧烤,大家并不着急离去,收拾了一通,就开始去爬山。
山,是挑的近处的一个小山坡,不远不近,不平不陡,不高不矮,最是合适。她和柳如烟回去都换了轻便的衣服和鞋子,她更是像模像样的找了两个棍子,当作拐杖,爬山的时候方便些。
本以为柳如烟身子娇贵,爬不到山顶的,谁成想,也是个较真的,累归累,她们后头跟着,停停走走,多花了些功夫,但也到了山顶。
因为有玉林和田家的几个随从跟着,也带上山顶好些东西,吃的喝的,玩的闹的,倒也有趣。
因为山顶有个小亭子可以歇息,刚坐下,背上来的东西就一样样的盛了上来。饿是不太饿,渴倒是真渴了。
她娘山底下准备了好些糕点和零食,还有生火的柴和茶杯茶碗,这架势,是要坐上一阵,煮茶喝的。
她和柳如烟也一并坐着歇脚,离的并不远,能听清于景和田明让两个的声音,说的无外乎一些文章学问的事,柳如烟倒是感兴趣,侧耳听的认真,偶尔还陷入沉思,想上一阵子。
她也感兴趣,但程度也就是听听,若是听的高兴了,心里再默默的做一番感想,也就这般程度。
“佩儿姑娘读过哪些诗书?”没想到柳如烟气还没喘匀,声音更是爬山之后的那种弱弱的清亮,问了她这么一句。她刚一转头,柳如烟就继续问了,“看佩儿姑娘听的进去,想必是读过些诗书的。”
“认倒是认识些字,书也读过几本,”她笑,“但我这人生性散漫,读的书,也多是些散漫的游记故事,上不得台面。”
虽然有那么点点的谦虚成分在,但说到底,总是真的。她读的那些书,圣人文章也有,但多的还是游记故事。
“我也,也爱那些,”柳如烟嘻嘻笑,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田明让那边,满眼都是笑意,接着说,“但爹娘管的严,看不得。”
“只偶尔来了姨母家,开的是书铺子,藏书也更是多,表哥遇到些有意思的好书,倒是不忘了我,递给我几本。”
“这就看了些,到是真真的有趣。”
说完,柳如烟不知是有意无意,抬眼看她,倒是有些得意的神色。
唉,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呀。
“早就听说柳小姐好学问了,”她笑,不为意,“才情文章自不必说,柳小姐又涉猎甚广,我可是自愧不如。”
在学问这事上,她是能有多谦虚就有多谦虚。谦虚是真真的自肺腑,所说她也算有些学问,两世加起来更是也学了不少,但古代的人,无论男子女子,读书这世上,她是真真的不敢太过骄傲。
两世她资质都一般,虽说这一世有良师辅导,但她性子活泼,虽说涉猎广,书读的也不少,但时间终是有限,背下的并不多。
更是见过了大狗子、家诚他们的刻苦程度和文章学问,虽说有时候能说出些新意,但单就鉴古通今,她甚是惭愧,不如人的。
更何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从不敢自夸学问。
就这点,倒也给她省去了好些麻烦事。府城这些日子,大家都以为她是个认识些字的乡下野丫头,人又贪玩,礼数又不周,自然对她的期待也就不高了。
“佩儿姑娘倒是谦虚了,”柳如烟笑着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停下,转头看着眼前的景致,声音传了过来,“姑娘随有些顽劣,但说话,句句都是在理。”
“家里婶子自然教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