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洞显然不深,不过三米左右,也不如独孤雨旋想的一般能通往别处,更糟糕的是她的脚还被夹子给夹住了,乌漆抹黑的看不见,不知如何能弄开这夹子,这根本不过是猎人挖来困住猎物的洞!
明白了现状的独孤雨旋无比沮丧,原本她看过很多武侠小说,又亲身经历过顾玄依所挖的地下通道,以为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却不曾想自己竟然进的是一个死胡同,还连累了身边两位拼命护她之人
独孤雨旋满怀愧疚道:“听黑,听白,对不起!”
听白道:“别这么说,我们自打进皇宫起便视死如归了。”
独孤雨旋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得外面有一个粗犷的男人声响起:“老大,她们掉进洞里了。”
燕卫能绕着洞口走了一圈后,脸上扬起了成功的微笑:“这不过是猎人挖的洞,既然都掉进去了,那便太好解决了,弓箭手下来,帮我往洞里使劲射剑。”
“是。”
独孤雨旋听得至少有三人应了燕卫能,她可以想象出那些弓箭手从树上一跃而下,正一步步往洞口靠近,拉键搭弓的情形。
飕飕几声声,利箭齐齐往下射,降落如雨,听黑与听白,在洞里用宽刀档开,发出哐当之声。
“老大,下面有没有惨叫声,莫不是她们逃跑了。”那粗犷的男人声再次响起。
“你们四个帮我一起射,连着射,我看她们如何躲开。”燕卫能说话间,洞里剑如暴雨,更加密集,听白最先中了一剑,惨叫一声,独孤雨旋感觉到再如此下去,她们都必死无疑,大声对着洞外道:“外面的人听着,放过我们,有什么条件你们只管提出来。”
燕卫能冷哼一声道:“想破坏我们的规矩,没门,你们,别停,给我往死里射。”
独孤雨旋中了一剑,只得全心全意的抵抗,三人正无力挡剑,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上面却停止了射剑,只听得有打斗声。三人终于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独孤雨旋刚想着如何爬出这个洞,脚踝吃痛,她下意识的彺脚踝模去,是一条湿湿黏黏的蛇,当下吓得晕死了过去,直直倒在了原地。
独孤雨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晌午。她睁开眼只见亮光从木板镶嵌间的缝隙里一条一条的透进屋子。她环视了一下,只见屋子十分简陋,却十分整洁。
“四师妹,你醒了。”独孤雨旋一看竟是于焕荣。
“焕荣,怎么是你?”
“其实我与必诺姐轮流跟着你,那天发现你这边出了状况,我马上去找了援兵,救了你。”
“我现在这是在哪?”
“在我大伯父家,他家正好在这附近,你中了蛇毒,动弹不了,因而只得先让你留宿在此。”
“听黑与听白呢?”
“听白受伤后,见你晕倒,用身子护在你身上,我们去时,她已没了气息,听黑只受了些伤,还能走动,急急回皇宫赴命去了,我把你在这事和她说了,估计容妃还会再派人来的,她走的时候对我说,让你一直在这等她。”
恣意伤感悲恸顿时铺天盖地向独孤雨旋袭来,泪水迷糊了她的双眼,又有一个人因她而离开了这世上。如今她的身上已背负了三条人命,她恨张云溪,可自己何尝不比张云溪更加可恨。
见独孤雨旋悲戚不已,默不作声,于焕荣走了出去。
“老头子,家里的花生米怎么不见了?”
“老伴,我不知道啊!”
独孤雨旋听到门外有人在大声说话,眯上了眼眸,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些,尽量转移糟糕的情感,倾力静听。
“是不是又被你给扔掉了,好久没有去看,今天想给这受伤的姑娘熬点花生粥补补身子,却找不见了。”
“我真的没有扔,我知道你最宝贝花生的,怎么会舍得扔呢?”
“这就怪了,我此前一直没有舍得吃,我记得很清楚,放在了这柜子里的,现在连袋子都不见了。”
“我真的没有扔,老伴,可能是你放在哪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就是你喜欢扔东西,如果上次不是我亲眼看到,你还不会承认。”
“就那一次,我确实是觉得那萝卜太老了。”
“算了,我去隔壁家借些花生来吧!”
独孤雨旋突然觉得他们这样的对话,让她听得无比温馨,从几何时,她也是如此的渴望过这样的盐米油盐的日子。
“师父她老人家说让你在这把伤养好了再起程,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到底是谁动用红雀办事局的人,如此歹毒,竟是只想取你性命。”
“不清楚。”
“你醒来,在这先好好养二日,我先回去向师父复命,我大伯与大婶子会好好照顾你的。”
独孤雨旋环顾四周,确认屋内再无他人,小声道:“焕荣,等一下,我问你,你真的甘心,一直被掌门一直用药物控制着吗?”
“我用过解药,已经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玉铁门,你这个年纪,不该为自己打算攒银两,过两年该成家立业了。”
“血仇未报,我不会考虑其它,师父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进玉铁门的大多有仇恨,你真的觉得师父能帮大家出头。”
“别人我不知道,可我的,师父一定会帮的,毕竟我知道仇人是何人,再说她不帮我,只要我练成了玉铁掌最后一成,自己也能解决,师父说我慧根好,只需三个月,便能练成。”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