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寒冷,北风掠过有着一丝冬天才有的寒意;
一点点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也分不清楚到底是雪还是雨;
乡间的小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还好这雪是刚下来的,连地面都还没有湿透,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也都匆匆忙忙的;
而在这雨雪之中,有一个人却是和别人格格不入,只看他一袭青衣挂在身上,北风吹过,青衣在空中飘荡个不停,看得出来很单薄;
在这样的天气里面穿的这样单薄,大概是脑子有病吧;
行人有为之侧目的,但是却并未有人停下来问候他,如今这般天气,各人自扫门前雪,就休管他人瓦上霜了。
青衣之人,面容平常,在风雪之中,似乎也不感觉到冷,反而伸出手去,几点雪花落在手心中,顿时就化成了点点水渍。
冷?不存在的!
他一点都不感觉到冷,甚至还有点热,想到热,瞬间就感觉身体似乎真的热了起来了;
青衣顿时就被他抛弃在这风雪之中,浑身只留下了贴身的素衣;
还是太热,热得他的双眼都流出水来了;
眼眶中流出的水随着北风遗落在这天地间;
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原来房屋紧促的村庄已经没有了,甚至连一点的断壁残垣都没有,只有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在那里;
白庄,已经从这里彻底消失了;
白礼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这里太久太久了;
众妙之门?
哼!还是太年轻呀,这世间一切终究是熬不过时间,太狠了;
自己过往的童年终究是缘消云散了;
白礼抹了一下眼角的水,竟然还有一滴挂在指尖没有流下去;
轻轻一弹,顿时那水滴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然后被风一吹,就消散不见了。
他出来了,但是却没有现冰坤的痕迹;
而下一刻在他脑海中涌现出来的目标就是家里面,虽然他还有一丝幻想,但是很快就被现实击碎了;
已经过去了百年时光,而临瞿国也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原本寄存着他童年的白庄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礼没有太过的感慨,脑海中回忆着当初白庄的模样,走在当初去村东东岗的路上;
那是他父亲当年耕种的地方
也是他被捡回去的地方,这时的这个地方,早已经没有了路,只有墨绿色的麦田;
忽然,白礼的四周升起了一团团的雾气,再看白礼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模样了,他整个人都险在了白雾之中;
占天之术,白礼此刻已是手到擒来;
白礼的神魂此刻再看这东岗之上,到处弥漫着强弱不同的光带,而他整个人也都在光带之中;
白礼手中道印变幻,一点点的莫名的契机从白礼的指尖冒出;
白礼跟着那丝契机往前走,在一簇光团下停了下来;
这地方雾蒙蒙的,无数的光点、光带都簇拥在一起,看来过去生了不少的事情;
白礼双目中游过一丝金光,犹如一道闪电一般,盯着光团中的一个部位;
那个地方跟其他地方一样,都是雾蒙蒙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然而白礼却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目光中的金色闪电更加的浓烈了;
最后白礼的眼中充满了金色,而后化作一个白色的亮球;
忽然间,整个占天空间抖动了一下,四周的迷雾顿时消失不见了;
白礼的眼角上竟然挂着两行鲜血,白礼更是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仿佛遭受到一根重锤的袭击一样;
他想要探视那个属于他诞生时候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会遭到如此大的打击;
那个光点竟然存在封印,他的神魂刚一接触,就被封印给弹了回来;
白礼默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看来只有再回泳生星上的冰泪谷问问冰神道影了,不过这一路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了。
白礼继续前行,并没有在白庄多耽搁;
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过往已经是云烟了,只能以之为鉴,却也无可奈何;
白礼却没有施展道法,而是扮作一个普通人模样,混迹在人群中,熙熙攘攘的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北郡;
一百年过去了,然而他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娇柔的身影,已经那仿佛绸缎般的手感;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只用经历一次,也许就能一辈子记住。
白礼到现在都感觉那天的事情是那么的虚无缥缈,那么的不真实;
可是却又是真真切切的生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厉害的女子和钟柔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钟柔却确确实实和他生过一些事情;
尤其是地面上那些许的一抹艳红,他每当回想起都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
对于普通人而言,百岁已经是入土之年,世间百态早已看过;
而对于白礼,对于修道者而言,不过弹指之间,百岁是他们最好的岁月,他们风华正茂,他们天资卓越,他们在群星中开始留名。
白礼一路走去,凡人俗事不由得在其眼前一一闪过,他吸收着百年来在世间的缺憾,也在不断的稳固着自己的道心;
百年,这片土地变化太多,而这一切又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礼心中不由得一动,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青史留名,还有那么多人为了在史书上,甚至民间的传诵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