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夜晚,也是这般,那时候甄文龙是一个皇子,他的父皇驾崩了;
朝野一片纷乱,内侍外戚纷纷登场;
甄文龙却独得瞿山派恩宠,在瞿山派的帮助下,撑起来一片天,更是将皇位的正统继承者踩在了脚下;
那时候的他风光无限,纵然修仙者对他也是毕恭毕敬;
现在他躺在床上,浑身的疼痛缠绕着他,但是让他更痛心的是,他的尊严竟然被人践踏在地上,而他又无可奈何;
终于,他看到了一片曙光,他的脸色红润了一点,他甚至能坐起来了;
他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们不要得意,瞿山众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本来有点起色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气息已绝,甄文龙驾崩了。
紫衣人仿佛很不高兴,吐了口痰在甄文龙身上,“吓老子一跳,瞿山派算个屁,鼠目寸光的玩意儿,还真以为这天底下就一个瞿山派了”。
忽然外面响起了噪杂的声响,一片吵闹声传了过来;
红衣人和紫衣人顿时化作两道清风消失在原地。
他们刚走,一群人就闯了进来,看到已经死去的甄文龙,有人哭喊、有人怒吼,更有人私下里窃喜,混乱终于开始了。
而甄天也混在这一群人中间,紧紧的跟在三皇子后面,他现在是三皇子甄雷的嫡系;
甄雷第一个到甄文龙的榻前,看到已经没有生机的甄文龙,他想要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但是现这样做似乎毫无意义;
“皇帝驾崩,遗诏在哪里?”
甄雷回头看着人群中的一个人,那是临瞿国的辅大臣尉迟凌墨;
尉迟凌墨个头不高,面容瘦削,一抹长髯,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很是精神;
只见尉迟凌墨缓步走上前来,从袖口掏出一卷黄纱,轻轻展开,从背部可以看到两条金龙升于其中,这就是甄文龙留下来的遗诏;
其他人看到这黄纱遗招,纷纷跪在地上,唯独甄雷一脚向前,竟然直接从尉迟凌墨手中夺过了遗诏;
尉迟凌墨看到甄雷竟然直接夺走遗诏,不由得怒从心起;
然而下一刻,下面跪的众人中立刻跳起来两个人护在尉迟凌墨身前,嘡啷一声,两把放着寒光的长刀已经抽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甄天;
而甄雷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从容的打量起手中的遗诏来;
甄雷看着遗诏,就看到他的脸色忽然变的难看起来,一双眼睛更是蕴含着怒火,一把将手中的遗诏撕成了粉碎;
甄雷双目圆睁,精光四射的看着尉迟凌墨,把尉迟凌墨吓的连连退了好几步;
下面立刻又有人站了起来,却是站在尉迟凌墨后面,这都是朝廷的重臣,也是他尉迟凌墨的势力;
“好一个遗诏”,甄雷怒极反笑;
地上跪着的人看着场中情形,怕是不能善了,纷纷站了起来,倒是有真悲伤之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尉迟凌墨厉声道:“文龙皇帝驾崩,尸骨未寒,你却如此行事,更何况遗诏有言,传位于甄行风殿下,你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尉迟凌墨看到字这边势力明显要比甄雷的大,倒是有了不少的底气;
而所谓的甄行风,今年不过三岁,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儿而已;
尉迟凌墨想要扶持甄行风,就是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些甄雷在看到遗诏的那一刻已经明白,怪不得这老家伙水火不进,原来是早有了打算;
他当初可是给尉迟凌墨很多好处,可是尉迟凌墨分文未取;
甄雷一直好奇尉迟凌墨是谁的势力,搞了半天,原来一直都是在建立自己的势力;
不过甄雷也不怕,他计划这么多年,包括文龙皇帝的死在内,不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插曲就给打乱了。
甄雷冷笑道:“小小一个辅,竟然想着干扰皇家的事,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尉迟凌墨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甄雷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说明对手要么是个蠢货,要么就是胜券在握;
他可不相信甄雷是个蠢货,就从文龙皇帝驾崩这件事情上,甄雷都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虽然都知道甄文龙不久于世,但是所有势力都没敢先动手,只有甄雷前一阵子忽然行动起来;
啪啪啪
一阵掌声忽然传来,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头上戴着紫金冠,身上赤林袍,腰中虎威带,脚上登云靴,面容冷慕,却又似笑非笑,身后跟着也是一群人,将这个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好一个甄雷殿下,龙榻之下,先皇尸体旁,都敢肆意妄为,不愧是皇位最有势力的继承人”,来人说道,看似褒奖,实则挖苦。
甄雷看到来人,眉头一皱,冷声说道:“哼,苗文,你倒是来的挺早”;
苗文是赤林军现任统帅,驻扎在九道国内,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他是当年绿营赤林营苗文忠的孙子;
现在临瞿国天下已定,下辖三大军团,赤林军看护原来的九道国土,黑虎军看护原来的湛卢国土,血煞军则守护临瞿国本土;
苗文做为赤林军的统帅,更是临瞿国八皇子甄军的拥护者;
当年,甄雷也曾想拉拢他,可惜因为种种缘故,现在苗文不为他所用。
对于苗文的到来,甄雷倒是也不意外,现在到了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如果都不赶紧登台,恐怕以后想登台也没有机会了。
忽然有人偷偷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