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的缘故,白礼并不想让他们多操心,跟父亲谈话完后,白礼就再也没有提这个话题。
白战也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因为他的这个层面根本不会理解道修那个层面的问题,而且现在孩子长大了,只要白礼还认他们,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儿子回来后,白母的病好转的情况明显加快了,做为母亲还是很想为儿子好好做一顿饭给他吃的。
白礼天天陪着母亲说说话,有时间就和父亲下地干干活,虽然身体素质不行,但是军队里面训练出来的吃苦耐劳的能力还是有的,尤其是经常见到死亡的环境下,其实活着对于他们都是一种恩赐,更别说让下地劳作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天下来,白礼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日子,这也是他内心的潜在想法,虽然他知道这不太现实,毕竟做为一个幕僚长,你已不可能从现有的位置退下来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家培养你的,你却想着撂挑子不干,国家不干,白战也不会答应的。
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更何况现在的机会本身就是向着白礼的,他只用踏踏实实的在幕僚长的工作上好好干,以后高官厚禄就是等着他的。
所以,在家呆了一周的时间,当白母已经能下床晃悠着给白礼做饭的时候,白战已经对白礼下了逐客令。
“回去吧,家里面有我在,你妈的病迟早都会好的,战场上需要你”,白战说道。
他已经去城里面把两个护卫叫了回来;
有两个护卫在跟前,白礼也不好说些什么,谁知道这俩人会不会打他的小报告呢。
“知道了,爹;明天我去把那个免税申请拿回来,后天就出,早都准备好了”,白礼说道。
白母心中虽然疼爱儿子,不过儿子的前途更为重要,“放心吧,我这几天已经感觉好多了”,白母说道。
白礼点点头,大口的吃着饭菜,他也不知道这一去,还要多久才能再吃到母亲做的饭菜。
这次的战争,给他很不好的感觉,虽然现在战争的前景对他们是很好的,但是他始终感觉到一丝的异样,这种感觉很不好。
拖拖拉拉都已经到了三四年了,还是在关外排兵布阵,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战争套路,哪有这样一直驻兵,却从不进攻的,三支军队,绿营、赤林军还有黑虎军,每天的消耗都是个天文数字,这对国家的内耗是很严重的。
而且,血煞军已经在途中了,如果再不打,后果很难想象。
第二天白礼就去取了免税申请,这样的大官办事还是很简单的,毕竟整个南郡城最大的官无非也就是都督,在政职上很大,但是在军职上还不如绿营的一个幕僚长。
很快申请就下来了,白礼又买了一些平日里父母
不舍得买的东西;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做子女的不买,也许父母这一辈子都不会去买,毕竟都是艰苦惯的人,能生活下去,他们都觉得感恩戴德了。
出前的一天晚上,一家人做在一起,白战还有些话要跟白礼说;
“有一个人,你得记一下”,白战若有所思的说道。
“爹,你说”;
“当年爹坏了一条腿,就是因为救这个人,他叫钟无期,应该是北郡的,在都城以北的那个城,离瞿山很近,那可是我军队里面的老伙计,后来我俩都受伤回来,说好的以后生了儿子结拜兄弟,生了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样子,你也长大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机会可以碰到的,知道有这么个人就是了”,白战说道。
“嗯,我还有这么个娃娃亲啊”,白礼笑道。
白母也在一边开心的笑着;
“那要是生的都是女孩该怎么办?”白礼打趣的问道。
“哼,都是女的,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太没出息了”,白战故作生气的说道。
哈哈哈......
一家人顿时充满了和谐的笑声。
入夜,白礼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他是真的不想去战场上,但是又无可奈何,这一去又不知道多少年;
而且还有那烦心的泳生门,那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对自己好还是坏,他也不知道。
这一大堆事情都萦绕在他的心头,但是却连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天刚亮的时候,白礼已经起来了,虽然没睡多久,但是为了让父母安心,他还是早早的起来给二人道别。
两个护卫也已经准备好,马匹都已经在外面了;父母陪着白礼一直到村口,这一段路程,白礼希望永远也走不完,此去多少年,他心里没底,他还有一丝的害怕,看着父母耳旁若隐若现的白丝,白礼很矛盾,他不想子欲孝而亲不待,但是却无可奈何。
年少轻狂的日子在不经意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身上的担子已经由不得他而压了下来,也许这就是成长的烦恼。
“爹,妈,我走了,你们多保重”,白礼说话很快,上马也很快,走的也很快......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白礼大喝道,“驾......”
看着白礼远去的身影,白礼母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无论是父母还是子女却都无可奈何,这就是生活。
“大人,我们走了一天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一个护卫道;
他们也被这白礼给感染的,一天没敢说话,一直在路上策马奔腾。
白礼勒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