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死亡以及华山岳不群的师弟苏行被刺杀身受重伤的消息席卷了整个衡阳城,这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上了一枚炸弹,江湖哗然,这个消息越传越远,越传越广,直至传遍整个江湖,整个武林。
“于沧海竟然死了?”
“苏不行竟然也重伤垂死?”
“什么?苏不行是谁?”
“就是那位几招便打败,淫贼田伯光的华山派新任小师叔。”
“哇武功那么高的人怎么会被人刺杀?又是谁出的手?”
“还能有谁呀!肯定是木高峰干的,我听小道消息说,余沧海、苏行和木高峰在白日有了矛盾,夜晚余沧海便被杀了,苏行也重伤垂死,不是他还是谁?”
江湖上对这件事议论纷纷,皆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些议论知道君子剑岳不群赶到刘府并出手诛杀了木高峰之后这才有了定论。
余沧海就是木高峰杀的,用的还下毒这种卑鄙手段,苏行受的伤也是拜木高峰所赐。
说来也奇怪,岳不群到了刘府之后竟然没有再对苏行出手,不过以他那伪君子的性子来说,这时候也绝对不会暴露自己。
岳不群这次在衡阳城击杀木高峰,可谓是得了一个很大的名声,木高峰实力不弱,是一个一流高手,在门派中,也是能当一派之长的人物,可如今在岳不群的手里,却连逃也逃不了,由此可见,岳不群的实力之强,江湖中人纷纷敬仰。非但如此,他这次出手诛杀木高峰,可以说是为以青城派为首的受到木高峰毒害的江湖人报了仇,他得到的可不止是敬仰,还有感激。
又过了一两日,尽管余昌海死亡这件事的余威还在,和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是如约而至,就衡阳城中的江湖人物来说,此时的目光已经从余沧海的身上转向了刘正风。
刘正风热情好客,江湖中凡是来参加的金盆洗手大会的人,他一律不会多加过问,直接可以进入大厅用食,热闹喜庆。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均想:“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岳不群倒是恰恰相反,他名字虽然叫作“不群”,自己他伪君子的性格来说,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岳不群等人则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没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止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刘止风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甚么相干?怎么皇帝下起圣旨来?难道刘正风有逆谋大举,给朝廷发觉了,那可是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啊。”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节,登时便都站了起来,沉不住气的便去抓身上兵刃,料想这官员既来宣旨,刘府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大厮杀已难避免,自己和刘正风交好,决不能袖手不理,再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既来刘府赴会,自是逆党中人,纵欲置身事外,又岂可得?只待刘正风变色喝骂,众人白刃交加,顷刻间便要将那官员斩为肉酱。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说实话,刘正风这次买官之事做得的确有些傻,都说侠以武犯禁,朝廷最不喜欢的就是舞刀弄剑的江湖中人,同样,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