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葵忙跪下,“殿下。”
“退下。”轩辕丰沉吟了一声,看着床上的新娘,踉跄着走去。
她抬起头来,看了太子一眼,轻轻退出了房间,将门拉上,和丫环们一起候在门外。
云可卿低着头,通过红盖头看着床前的缎靴,突然想起在灵隐寺的情景,轩辕丰像野兽一样强了她,心头发紧,十指死死掐着裙角上。
“哗啦啦!”
头上的红盖头被用力扯开,带得凤冠上的珠翠哗哗作响,她猛地抬起头来,迎着轩辕丰的目光。
他喝醉了,脸颊酡红,眼睛里迸射着幽幽戾气。
他手中的玉酒壶“哗”的一声摔得粉碎。
云可卿吓得惊叫了一声,眼泪涌出眼线。
轩辕秀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很怕我?”
她摇着头,哽咽着眼泪,生怕一张口,就被面前发疯的野兽吞了下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本宫问你话呢?”他最讨厌别人不尊重他,无视人,看不起他,浑身不由散发着暴戾的气息,“连你也要忤逆本宫?”
“没……臣妾不怕太子殿下。”
“那你抖什么?”
“臣妾激动。”
“哦?”
“臣妾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您的太子妃。”
“说下去。”
“臣妾和臣妾的妹妹,以前,臣妾都叫她姐姐,”云可卿想起云锦绣,心头发恨,语气沉稳了些,“我和她是同一天出生,我还比她早出生几个时辰,但她的母亲是正室,臣妾的母亲是姨娘,所以她是嫡,我是庶,她是命定的未来皇后,也就是您的太子妃,而我,什么都不是。”
“所以现在能嫁给殿下您,臣妾很激动。”
她说得楚楚可怜,悲叹自己天生低云锦绣一等,同时也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你的太子妃,应该是云锦绣,可惜连你都被她玩弄了,我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
轩辕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搂着她的腰,“你的意思,云锦绣才是本宫的太子妃,你只是她的替身了?”
“臣妾不敢。”她想要行礼认错,腰却被他的大手死死扣住,他滚烫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酒气,让她又一阵呼吸发紧。
“你给本宫记好了,本宫娶的是你,你就是本宫的太子妃,”怒气带着酒气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他的大手抓着她的衣领,“以后再说这样的话,会受到责罚的,东宫的戒律,可是很严格的。”
“是……”
她刚一开口,只听“哗”的一声,她的衣领已经被撕开,身子一倒,已经被太子按在床上,“不要……”她惊叫了一声,眼泪涌了出来。
他让她感到害怕,是一种发自本能的畏惧,就像落入虎口的兔子一般。
“放开我,我求求你,放了我……”
她奋力挣脱他,缩到床角去。
她的抗拒,就像一把火,点燃了他所有的愤怒。
“连你都敢违抗本宫?”
“天下人都瞧不起本宫这个太子,你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很好。”
“你知道驯兽师是怎么管教那些不听话的畜生吗?是用铁一般的手腕,让他们畏惧和服从。”
他抓住云可卿的后背,将她拖到大床的中央,一手扼住她的脖子,一手撕开她身上的凤袍,对付她太容易了,就像在猎场猎杀兔子。
这一夜,云可卿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被一只不知名的怪兽捕杀了一次又一次,她梦见自己浑身是血。
轩辕丰也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无所不能,自由地驰骋在天地间,他是那么的自由和快活。
第二天,云可卿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这个噩梦,才刚刚开始。
每天晚上,轩辕丰都会来她的房中,几近扭曲地在她的身上索取,她隐隐觉得太子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十天后,她病到了,东宫的太医来给她治病。
她向太医索问了太子在那方面的情况,太医们个个吓得失魂落魄,闭口不言。
时间飞快,接连着下了几场冬雪,转眼,已经到了年关。
云锦绣正在房间里整理着账册,准备过年的东西。
珞儿推门进来,“锦绣小姐,不好了。”
一阵雪风扑了进来,她打了个寒颤,有些心神不宁,“怎么回事?”
“秦婴姐姐她……”珞儿看了眼四处候着的婢女,没有说话。
云锦绣将过年准备的礼单递过各房的管事负责人,“都拿下去准备吧。”
众人离开之后,珞儿才说道:“秦婴姐姐,她被带到统领府去了。”
她皱起眉头,珞儿又小声说道:“秦婴姐姐买好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就去药房买药,遇到大统领,结果就跟大统领吵起来,然后被他带走了。”
“动武了?”以秦婴的武功,她要脱身,丰承息不一定拦得住她。
“秦婴姐姐不舒服,自己晕倒了。”
“你知道秦婴生的是什么病?”
“奴婢……不能说。”珞儿垂着头,一脸为难。
“对我也不能说?”
珞儿抬起头来看着她,心思全绞在一起,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你不说,我们怎么帮她?”
“我觉得秦婴姐她……”她咬了咬嘴唇,“可能怀孕了。”
云锦绣大脑里“轰”了下,突然想起丰承息的话。
“云小姐好本事,竟然能把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