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直,胸给我挺起来,腿别抖!”
在一片森林中,怜正站在两根高高的木桩上,右手持弓,左手拉弦。
而怜那满脸汗水,双臂剧烈抖动,拼命咬着牙的样子,看起来这训练的程度可不一般啊。
而青古拿着一支长长的竹鞭,靠着木桩躺在那,还时不时地朝着怜甩几鞭。
“啪!”
一声脆响,竹鞭硬生生地打在怜的左手上。
怜也是下意识地挺起腰,左手再次把弓弦拉到最有力的位置,但一声也不敢出。
“谁让你放松了?再放松就让你蹲着马步拉弓!”青古鞭打完就直接训斥道。
尽管怜有千万的不愿,但也不敢反抗一声。
虽然被强行拉到这片不知名的森林训练才过了一个星期,但怜深深地知道,这个青古绝对惹不得!
自从青古像拎小鸡一样把怜拎到这片森林,怜就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放开他。
望着这片森林,怜实在不想知道这里是哪。
从预测的经度和纬度来看,这里是应该是在西非。
再看向那些植被,大多都是热带植物。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怜的脑中升起。
加上青古的肯定,这里就是西邻利比里亚边界,东以萨桑德拉河的西非原始森林。
一听到这,怜的内心便如同有一万只***在奔腾。
直到青古猎回一只奥吉比羚羊,怜才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其实怜的接受能力还算强的了,要是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前天还在日本,第二天就到非洲,论谁也无法马上接受。
逃肯定是逃不了了,要从一个陌生的森林里逃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不被那些猛兽咬死,也会被一大波一大波的虫子给毒死。
虽然怜曾经一度想冒险逃跑过,但,还是自己乖乖地回来了。
因为,还跑不过一公里,一阵炸裂的声音便会从后背传来,紧接着,一只黑箭便会擦着怜的头顶,直接插入前方的大树上。
回头沿着黑箭飞来的方向,一路上,所有的障碍物都被穿了一个手臂大小的洞。
虽然看不清楚,但怜还是能感觉到在这只黑箭被射出的地方,有一双着红光的眼睛正从一路上的洞中看过来。
瞬间,怜便感觉周围闷热的空气降到了零点。
没办法,怜只好乖乖认命,安安静静地任青古处置。
然后,在森林中便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而幸运的是,不论青古怎么打,怜的身上就是不出一点伤痕,连淤血都没有。
再来看看怜拿着的弓,那是一把看起来极其普通的木弓,对,看起来极其普通。
一把木弓不会太难,特别是这把看起来略有年代感的木弓。
怜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当他拿到弓后,便不这么想了。
一接过这木弓,怜便感觉这根本不是木弓,而是四十多斤的哑铃!
拉开弓弦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试着拉了几次,怜只能拉动一点。
对只能拉动,只能让弓弦起一点弧度,根本拉不开。
拉不开
一听到怜说出这话,青古便裂开嘴,笑了起来:
“拉不开我帮你啊。”
接着,怜就再也不愿想起训练前三天的那段日子。
更加不愿细想,因为,那是怜一生的噩梦。
不说别的,怜在那三天里,几乎是站着都能睡着。
可见,怜的训练强度只高。
幸好怜能在第四天拉开弓,不然,青古会一直“笑”下去。
要问怜为啥能拉开弓弦,怜表示: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手了,拉开弓的一刹那,我悟到了,原来,我还只是个人类啊。”
这已经脱了好吧!青古你真的只是在训练吗<
“不然呢”
从怜被训练的那天开始,大古不再是一个人了,他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小师弟了。
如果大古在场,一定会抱着怜,哭道:
“师弟啊,辛苦你了!”
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但是,比起训练,有一件事更加令怜绝望,那就是:
“你有钱吗我可不会白白教你哦,总得表示一下吧”
听到青古的这一句话,怜彻底懵逼了。
钱开玩笑吧!如果我有钱,我怎么可能还会睡在公园!
“嗯你没钱啊,这就难办了。”
看着青古在思索的样子,怜就一震胆寒,青古如果思索,就一定不会有好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青古一直什么都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青古望了望天空,说道:“好,下来休息吧。”
听到青古的这一番话,怜如同听到了这世界最美妙的声音,迅卸下力,任凭弓弦把左手拉过去。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瞬间,怜便感觉:
原来平时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啊!
好好地享受了这短暂的快感,怜便从木桩上跳了下来。
一到地上,怜就一屁股地坐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这不是训练的结束,而是一天的开始......
早上六点起,拉弓一小时,然后十公里长跑训练,接着就是三千次射箭训练,到下午就是一千次跳起再射箭训练。
这对怜来说很是辛苦,但是,若果让大古来训练这些,大古绝对会哭着对苍天呐喊道:
“我不是做梦吧!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休息半小时后,不用青古提醒,怜就乖乖地去对着一个黑色的木人桩射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