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就来了。而且今晚没有月亮,四周显得有些黑。
城里的灯光也很少,百姓们都早早地睡下了。在这一漆黑的晚上,有些人就显得不怎么安份了,县衙后门,两拨人正在进行不苟的生意。
这边是朱县令与几个捕快,那边是张呈前与冷刀及几个手下。他们分别在两边,手拿火把。在不远处,张呈前的三个手下拿刀正在放哨,提防有外人闯入。
张呈前说道:“朱大人,我可是准时来了,怎么粮食还不运出来啊?”
朱县令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好。老弟啊,我本不这样说,不过呢?现在,我们交易规则变一下,既然我们现在都在场,我看这次的粮款就先付了吧。”
这个老狐狸,张呈前想道:“朱大人,我们还是按以前说好的办吧,毕竟这粮食也不是一时就能脱手的,而且粮食的款也不是个小数目,我身上也没带足钱啊。”
朱县令道:“那这样吧,你我各退一半,粮款先付一半,等粮食全部脱手后,第五天你将剩余的粮款带来,如何?”
“这不好吧。”张呈前道,“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你我已经有这么长时间的合作,难道你还不放心我。”
“老弟啊,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我怕有小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啊!”朱县令为难道。心里却在骂道,我相信你?相信你你就不会来抢夺了。
“朱大人,那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是什么小人搞小动作?”张呈前道。心里却也是直骂,你个老朱,亏我这么相信你,还给我玩阴的。
“把话说透了,说穿了,就没有味道了。有些事,不要以为只有天知地知,如果真去查的话,坐实了,不光就只有话难听了”朱县令说道。
看来朱县令将抢劫的事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只不过他没有证据而已。
张呈前也不甘示弱:“那我也要讨句公道话了,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你给我一尺,我就给你一丈,只是彼此彼此而矣。”
虽然各人嘴上在拼功夫,但大家心里都知道,朱县令的粮需要张呈前,张呈前从朱县令那里也能拿到更低价的粮,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老弟是不是想就此为止,既然我们谈不笼,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朱县令道。
这倒是张呈前也不想看到的结果,只不过他不希望朱县令在中间搞小动作。“朱县令,就依你。等我验了粮,就付一半粮款。只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谁在这中间耍什么花头,我也不是好惹的主。”
“好,一言为定。”朱县令说道,“把粮食拉出来。”
随着朱县令的一声吆喝,几个捕快拉出两马车的粮食来,满满地两马车。
张呈前领着冷刀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这辆马车,道:“朱大人,你这两车可都是粮食吧?”
朱县令道:“不是粮食难道是土啊?”
好你个老朱,拿我当猴耍,当即也不能发作,只得命人仔细验了车上的粮食。验粮之仔细,却是从没有的。
朱县令道:“老弟,你慢慢看,先把粮款给我。我不奉陪了。”
“急什么,大家一起在场,把粮验了才好。”张呈前道。
总算将粮验好了,张呈前掏出粮款。道:“朱县令,合作愉快。”
朱县令接过粮款,眉开眼笑。道:“那我就不陪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黑夜中有人大喝一声:“好一个朱县令!”
众人循声望见,只见黑夜中有许多人朝这边路过来。
领人却是王老虎。
“王老虎,你怎么来的?”张呈前紧张地道,“我的人呢?”
“你是说你的那些哨兵吧。”王老虎说道,“在那边睡着呢,劳烦去照应一下。”
冷刀在旁听的分明,拳头吱吱响,如果不是没有张呈前发话,他早就上去和王老虎干一场了。
朱县令故作镇定:“王老虎,这么晚了,不睡觉,还来我们县衙?”
“如果我早睡了,岂不错过了这场好戏。”王老虎说道。他走到这两辆马车旁边,仔细地看了看,“这,这是,朱县令,这可是粮食……啊呀呀,县衙的口粮何时这么富裕了,比起我们王家来,也少不上多少了?”
王老虎又转向张呈前,说道:“张兄,生意做的大呀,连县太爷的生意你都做了?胆子可真够大的!”
张呈前说:“王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里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你们骗什么鬼?在这么个漆黑的晚上,别告诉我,你们是在聊天?”王老虎说道。
朱县令道:“贤侄,我和张老弟确实是在聊天。”
“我说朱叔啊,你粮食太多了,卖给我也可以的呀,你知道,前段日子,我赈灾可是用了不少的粮食啊?”王老虎说道。
朱县令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朱叔,我且问你,何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连这朝庭的粮食,你也敢动!”王老虎切入正题。
“你怎可说这是朝庭的粮食?朝庭粮食一直没下来呢。”朱县令说道。
“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是傻瓜!”王老虎道:“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朱叔,我劝你还是少做为好,对你可不好哦。”
朱县令此时额头已冒冷汗了。
张呈前说道:“王兄,我只是个生意人,有生意可做,我张某人可定是做的哦。”
这个张呈前,这么快就想把自己撇清。真是树倒弥孙散。
“张兄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