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阿嫂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这两个想法是她对失去孩子的无比呐喊和愤怒。
王老虎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在心里有这样的想法,而这两个想法却都让王老虎无法接受。如果自己离开土家,先前留下来的心血都将白费。处死白虎魄,它为土家作的所有贡献都随它的死而一笔勾销。
但白虎确实伤了人,而且因为它,桂阿嫂的孩子却意外身亡,白虎犯了这个大错,确是要受到处罚,但要了它的命,王老虎不敢想。
“桂阿嫂,这件事容我与几大首领商量再给你答复。”匠佩道。
看着桂阿嫂走出议事厅的身影,王老虎一阵感慨。
匠佩道:“现在桂阿嫂不在这里,各位首领,我也正有事跟大家商量。今天在十三寨,我们正和端木的人打得难解难分,虎神却要我们撤离,我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面对匠佩的质疑,古奇顿道:“族长,我不这么认为。当时在十三寨的形势大家都看到了,端木来势凶猛,我们的组织又不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虎神才要求大家往后撤。”
“我看我们士气正在势头上,看现在大家的士气,又做了一次逃兵,而且是抛弃了寨子,刚刚夺回的寨子就这样轻易地被端木抢了回去。你让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匠佩道。
“话可也不能这样说。”古奇顿道,“如果我们不撤下来,现在我们会在哪里?”
“不撤下来,我们现在还应该和端木的人在搏斗。”匠佩道。
“搏斗。族长,还没打斗多少时间,端木的人就已经突破了我们的防线,进入了寨中,若是时间再长一些,进入寨中的士兵足够多,我们就被端木的人合围了。合围,族长,我想问一下,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古奇顿道。
“古奇顿!你这话是听虎神说的吧。我们在寨口打的正忙,他在哪里?他倒好,等我们打的差不多了,他迟迟才到的寨口,一来就让我们退下。”匠佩道。
“族长,老族长,刚才不退的利害关系,古奇顿首领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再多嘴。我们之中的有些人太计较一寨一城的得失,殊不知这样的后果。我说过,在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是人,没有了人,你有这个十三寨还有什么用?”王老虎道,“你看现在我们留下了多少人,有这些人在,我们要夺回这寨子有何难的。”
“虎神,你这样的作战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他是出自哪部兵书。”布尼道。
“《论持久战》。”
“《论持久战》?”布尼看着在座的各位首领,疑问着道,“这部书是出自哪位军事家之手。
“这个军事家是个伟人,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他说,兵民是胜利之本。兵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王老虎道。
“虎神的用兵之道,都是从这部兵书上学来的。”布尼问道。
“也不全是,如果能学得他老人家的一点皮毛,现在打仗还会这么狼狈吗?”王老虎道。
匠佩道:“老族长,我们不要被虎神卷进去了,他这次在对阵之中让我们退下阵来,我认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军交战,切忌内部相互猜忌,勾心斗角,你这样正好中了敌人的下怀。”王老虎道。
“我也不想猜忌你,也想着你是来帮我们土家人。你那只白虎却屡伤我土家人,你却不知悔过,要用钱来为白虎开路。你这样怎样让我们土家人信服。”匠佩道。
“原来族长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我试问其他首领,是否也认为我有意用钱来买土家人的性命。”王老虎道。
“我相信虎神,他是真心来帮助我们土家。”古奇顿道。
其他首领,头领看了看大家,却不知如何回答,侯因道:“族长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要不然,虎神也不需要大晚上的偷偷摸摸上桂阿嫂家收买。”
“老族长,您老说句话。”古奇顿轻声地对布尼道,“这帮人,要把虎神给说死了。”
布尼看了看地场的人,道:“我来说句公道话,在河湾土寨,我们土家无路可走的时候,是谁帮了我们?又是谁帮我们夺回了石柱、十三寨。这当中虎神功不可没。现在因为白虎的事,而让我们土家又出现了分岐,这是十分危险的。”
“老族长,你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白虎伤人致人死亡,一再忍让退缩致十三寨丢失,这难道不是因为虎神的原因吗?”匠佩道。
“好,你们都认为是我的原因,我现在倒有一个问题要问问大家。为什么今天我们的人在端木的人离寨子五里地才发现敌情?为什么今天上战场的土家人睡眼惺蒙?我们不是在前方安排了岗哨吗?我们土家人昨晚都没有睡觉吗!”王老虎道,“你们昨晚是不是整体出去上山找魄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在这样一个时刻竟然连夜出去上山找虎?你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白虎伤人越笼,我们当然要将
它找回来,难道我们要等着它让它回寨子再伤人?”匠佩道。
“你们糊涂啊,我们的敌人是谁?你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吗?你们倒好,发动土家人连夜找虎。现在倒好,还将失去十三寨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大家的头脑似乎拎清了一些。
“各位首领,白虎的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