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说开,心里似乎少了一把枷锁,整个人更加轻松起来,情绪表现得也越发自如,配上那一张俊美邪异的面容,整个人都显得极具攻击力。
安宁不自在的转开头,想了想,又问,“对了,老爷子有没有和你说我的毒怎么样了?”
“先坐着。”卫斯辰示意她过来坐下,随后才把枯槐尊者之前的一些话简单复述,包括她自身封印的情况。
听完他的复述,安宁诧异。
她灵魂中有封印?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感觉过。
突然,她想起之前受伤时做的那个梦,还有之后按照梦境在空间中取到的盒子。
她抬头瞅了瞅卫斯辰,眉心微蹙。
“怎么?还有什么要问?”卫斯辰偏头问。
安宁犹豫了下,眉心舒展,轻轻摇头,“没有,对了,老爷子要住下么?”
卫斯辰深深的看了她一会,直把她看得偏开头才回答,“那老头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定一会就不见人了,不用理会。”
安宁偏头看他。
卫斯辰又说,“老头子唯一的爱好就是吃,而且没有限制,凡食、灵食都不影响,以后发现厨房少什么肯定是他拿的。”
安宁一愣,眼珠顿时一转,“难道之前……”
卫斯辰心中一阵懊恼,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连忙否定,“不是,他刚刚才到,而且看到有人偷偷背着袋子从附近离开,当时他并没多注意,想来应该是偷窃的人。”
“真的?”
“真的。”卫斯辰面不改色扯谎。
安宁倒也没多怀疑。
两人聊完,眼看中午将近,安宁起身收拾东西打算去厨房做午饭。
卫斯辰端着锅碗瓢盆施施然的走在后边,脸上又带上了假面。
安宁觉得还是这张脸看得习惯一些,那张脸太有攻击性了,怎么看都不习惯。
两人走到半路,卫斯辰突然停下,侧头看南边。
安宁也停下,“怎么了?”
卫斯辰皱了皱眉,微微一抬头,立刻有一个身着黑色武装的青年飞跃下来。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爷,刚刚前店进来一群人,似乎是杜掌柜的亲戚,起了些私人纠纷。”
“杜叔的亲戚?”安宁皱眉,“起了什么纠纷?”
“对方想要杜掌柜安排人进一味阁,并引见北堂公子,杜掌拒绝,被一位老者打了。”男子利索的回答。
安宁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略思索了下,转身朝前店走去。
卫斯辰把手上的东西塞给青年,也跟了上去。
青年抱着手上的锅碗瓢盆,嘴角抽了抽,转身向厨房走去。
还没走进前店,便听到了闹哄哄的叫声,似乎还有什么人在嚎叫啼哭。
“不孝子啊,可怜我十月怀胎,早知道当年生下来就该掐死,这么多年我竟然养了只白眼狼,自私自利的畜牲……”
店内,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头抵着一个妇人的肩膀嚎哭。
除去外边看热闹的人,和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伙计外,余下共有九个人。
其中有杜勇、李桂枝和杜有泰。
另外五个人除去那个哭泣的老妇和搀扶她的妇人,还有一个青年,一个老人及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孩。
此刻杜有泰被李桂枝搀扶着,似乎受伤了,杜勇憋红着脸挡在前边,满脸怒色的看着前边这些人。
而那个老人则握着拐杖,似乎想打他们,却是被青年拉着。
安宁眼睛微微一眯,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拉着老人的青年。
对方看着是在拉架,但仔细的话却能发现,对方不止适时的在言语上添油加醋,也在动作上推波助澜。
安宁两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两人平时都极低调,少有人认识他们,就是那些伙计知道安宁在店内,也只以为她只是帮工的厨娘而已。
安宁站着听了一会,便也差不多明白事情的缘由了,也知道这些人大概是什么人。
她以前和陈媛聊天的时候曾听她说过,杜家还有一些不来往的直系血亲。
杜姓是百果村最大的姓氏,也是主要族群,杜有泰原不是独门散户,他本家在百果村杜氏中也有些地位。
杜有泰在家中排行第二,父亲是杜氏一族中的族老之一,膝下除了杜有泰外还有三子,分别为杜有国、杜有民、杜有安,另有一女杜有淑。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杜有泰从小就不受宠,套句八卦的话,他就是捡来的,重活什么基本他做,享福却没他的分。
而杜有泰生性又比较敦厚,也被压迫习惯,性子还是比较温吞,直到娶了杜李氏。
杜李氏天生就是泼辣性子,而且人也聪明有主见,别看现在杜有泰是一家之主,杜李氏也听他的。
年轻那会杜有泰是被杜李氏给拿捏死,也是从那开始杜有泰慢慢开始懂得反抗,也因此这一家更不招待见。
后来有一次还是幼童的杜勇给杜有安晒书的时候不小心把书落到大水缸中。
杜有安一气之下把他推入水缸中就甩袖离开,若非他的小伙伴正好来寻他玩耍,发现后呼救,恐怕他早淹死了。
杜李氏得知后便疯似的闹开了,当时闹得很大。
杜家二老得知缘由,不止不怪杜有安,还要把床榻上病危中的杜勇拉起来要家法伺候。
争执中杜李氏不小心把老太太推倒撞到门框,这下杜家二老就死咬着这个,要定杜李氏一个谋害公婆,不睦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