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这些做好,再加上我们带去的东西,相信这一个难关很快就会过去。
……
到达灾区……
青青的大山,几点红顶矗立在杨柳环绕的山脚下,细细的柳枝上一片落叶顺风而去,地上的小草也在拼命绽放着最后一点生命,青黄交替。这是秋收的好时节,可是田里却没有多少可以收获的作物,都被大水毁得差不多了,田里看不见农人,杨柳下也没有牧童的身影,清晨的小村充满寂静,连等待吃奶孩子的哭声都没有,可是却在这时传来一声男子凄厉的嚎哭,这代表着小村所省无几的人口,又有一个人被等待已久的死神带走。
这里,这个小村子,这坐城池都在瘟疫中开始沦陷了……
城外江九月和黄浦翼先行一步到了城门下,凤梧,江昊宇和压送物资的队伍在后面,一路上的难民需要妥善处置,所以他们的行程慢了一些,应该会在下午或者晚上到达。
“打开城门!”黄浦翼骑在马上对着守城的守卫高呼到。
守门的一个护卫听见呼声后,探头看去,只见楼下一男一女骑在马上望着他们。“现在是危险时期,任何人不得入城,闲杂人的人还是快走吧。”
“去叫你们主事的出来,就说钦差大臣到了!”黄浦翼说道。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了。“来者何人!钦差大人在哪?”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黄浦翼和江九月问道。
“我们是皇上排来的,这是瑞王爷!”江九月指着黄浦翼对着楼上的中年男人说到。
“皇上排来的,皇上不是说排来了一队人马吗?”那名中年男人疑惑的问道。
“我们先行一步,到城里看现在情况如何了?大部队在后面,估计今天下午或者晚上就能到达!”黄浦翼说道。
“原来如此,打开城门,请王爷进来。”中年男人大手一挥说道。
城门打开后,黄浦翼和江九月驱马进城了,中年男人一见两人进来,连忙上前行礼“下官见过瑞王爷和公子。”因为为了出行方便,江九月作男装打扮。
“你是县令?”江九月问道。
“不是,下官是县丞。”
“哦,县丞,你们县令大人呢?”黄浦翼一听是便开口问道。
“哎,县令大人的个畜生,他带着城里的钱财和粮食跑了。”
……
黄浦江凝视着江九月道:“依你所见,此次瘟疫究竟归属何症?”
江九月和黄浦翼翻阅着之前收集的信息,越看眉头忍不住皱得越深了。
江九月的大脑这个时候已经在疯狂开动,要说到治疗瘟疫,她的经验无疑是丰富的。
在现代,人们虽然因为医疗科技的发展而免于了盲目惧怕瘟疫,然而大流行病的防治依旧是个无比严峻的课题。
没有谁在学医的过程中能绕开这个领域,又何况是江九月这样家学渊源的医者?
这回的瘟疫,病状复杂,有说是大头瘟的,有说是痢疾的,还有说是天花的,种种意见都不统一。
“有红斑,有水泡,会形成脓包……”江九月心中暗忖,“不是天花,倒像是皮肤炭疽……”
“还有说大头瘟的,这是局部淋巴结肿瘤……”
“高热,全身中毒状,咳血而亡,这是肺炎?”
江慧嘉突然打了个寒战,心中猛然一激灵,脱口道:“是鼠疫!”
“什么?”黄浦翼看过来。
他的目光是疲惫的,带着使人看不清的深沉。
江九月强忍住心惊,终于恍然道:“黄浦翼,我心中有几分答案,虽不敢十分肯定,但可说来以供参详。”
不等黄浦翼再追问,她解释道:“急起寒战、高热、头痛、恶心、呕吐、皮肤瘀斑、出血等,此为鼠疫初期症状。继而再发,起局部肿结,化脓、破溃,此为中期鼠疫。若再继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而又道:“几位前辈所言天花,实为天花样鼠疫,此类鼠疫反倒是最轻的,并不太难治,相反,那呕吐、发寒、发热之人,症状实则更为严重。”
呕吐、发寒、发热这些,一般是腺型鼠疫,腺型鼠疫很可能转为肺型,到后来可能引发肺炎和败血症的,在古代这样的条件下,就是江九月也不敢说自己能治败血症!
如果真的是鼠疫的话,说不定要不了多久,遍地病死的可怕情况就会出现了。
江九月以前研究过古代瘟疫史,就知道,北宋时期,开封府就曾多次遭疫。
黄浦翼反而松口气,他道:“不是天花?不是天花就好!”
江九月正色道:“黄浦翼,鼠疫比天花更可怕!”
鼠疫发展得最可怕的时期在欧中的中世纪,在华夏古代,唐宋以前,瘟疫虽然没少发,可像欧洲中世纪时期那样可怕的鼠疫倒是不多见。
所以黄浦翼反而并不能很清楚地认识到鼠疫的可怕。
江九月认为,这其实也跟华夏古代中医发达有关。
自古以来,每有疫症,便名医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