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行动的话,就算事情没有败露,我也会因此良心不安的。”鲁基乌斯淡淡道。
“对亏了那个刺客,我不需要承受这些事情。”
“鲁基乌斯大人。”西斯低声道。
“我真的很感激她,在最关键的时刻,采取了最佳行动。”
鲁基乌斯的话让西斯的感觉到心中一阵温暖。
她再次感受到,能跟随这位年轻的贵族真是太好了。
“怎么能如此褒奖呢,刺客就是刺客。”
听到西斯的这句像是为了隐藏害羞的话语,鲁基乌斯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也是呢,这事情就说到这里吧。”
“是。”西斯将她快要满溢出来的感情,小心的收进了心底的抽屉,然后摆出一副一如往常的表情。
“羽狩的主力差不多快到了。”
在回宅邸之前,鲁基乌斯看了一眼笼罩在黎明夜色中的王城。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法尼亚斯的动向,今后的情况取决于他的行动。
虽然鲁基乌斯喂不得不将胜负寄托于他人身上而干净羞愧,但现在他除了祈祷之外,别无他法了。
夜晚。
法尼亚斯站在自家庭院,他仰望着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已经回到了家中,他却无法安心,一想到明天的事情,完全无法冷静。
恐怕天亮前,就有人会来通知这件事情。
“为了这个国家恢复正常,除了将巴鲁特公赶下台没有其他办法。”
想到莉西亚大人的选择,而自已拒绝了她。
法尼亚斯,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并不认为自已做错了。
毕竟如果选择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当悲惨的现实出现在莉西亚大人面前,公主真的能够接受这一切吗?
她能承受自已所选择道路的,那无尽的重量?
法尼亚斯明白巴鲁特公很可疑。
他为了自已的利益,毫不犹豫的牺牲他人。
但是他真会想取莉西亚大人的命吗?说到底他的权利必须依靠莉西亚大人才能为他所用。
寄生虫会杀死宿主吗?
精于算计的巴鲁特公,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么想的话,可疑的人反而是鲁基乌斯,他这样的人值得信任吗?
没有人能保证推翻巴鲁特公之后,鲁基乌斯不会走上和巴鲁特公一模一样的道路。
如果是那应该能岂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am?
法尼亚斯,可不想让自已的部下为了寄生虫之间的战斗流血。
另外就是妻子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巴鲁特公是那个将要出生的孩子的外公。
那孩子长大之后,要是知道自已的父亲讨伐过自已的外公,他会作何感想。
这时候,法尼亚斯听到了响动。
“是你啊。”这时候来的人只有妻子了。
“我正在看星星。”
妻子来到她的身边,微笑这看着他:“您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没有。”
“呵呵,是这样吗?”
‘真是瞒不过你啊。’
法尼亚斯注视着妻子的脸,应该对她说a吗?
对身为巴鲁特公之女的妻子,法尼亚斯犹豫不决,最后他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个武夫,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这么想。”
“我究竟该为谁战斗呢?”
法尼亚斯握紧了手,他很迷茫。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妻子柔声道:‘应该为自已相信的人而战斗啊。’
妻子用手按住法尼亚斯那张满是茧的大手:‘我是近卫头领的妻子,夫君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夫君的猪主人就是我的主人,夫君请您沿着自已相信的道路前进吧。’
妻子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自已或许对巴鲁特公刀剑相向。
但是此刻她却如此温和的说着这样的话,法尼亚斯心中感动。
“不管法神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夫君左右,不管您和谁为敌。”
法尼亚斯真心感受到自已有一个好妻子。
。。。。。
第二天,离乐和缇雅已经回到了下面。
可能是因为即将爆发的大事件,关卡的守卫很少,为此在手续上花了不少时间。
东方的天空刚刚泛白。
自从梅尔特丧命了那次崩落之后,缇雅应该是第一次来下面。
或许是因为紧张,从到达关卡开始缇雅的表情一直很僵硬。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她迷茫道。
“先去我们家休息一会吧,你不要多想。”
这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深沉的低鸣。
“离乐你看。”
缇雅手指的法相,在通往王城的山路和上层的贵族街道,能看到无数影子。
还能隐约听到随风而来的呐喊声。
“鲁基乌斯先生不要紧吗?”
“谁知道呢,看天命吧。”
“请不要说这么无情的话。、”缇雅说。
离乐无视缇雅的话,莉西亚已经约定站在鲁基乌斯这边了。
剩下的就取决于法尼亚斯的动向,是否说服了法尼亚斯呢。
事到如今,再怎么担心也没用了。
“走吧,缇雅。”
‘是。’在迈出步子之前,离乐又看了一眼王城,一切都会顺利吗?
.......
王城之中,莉西亚高声对着召集而来的人道:“诸位,感谢你们能集中在这里。”
她响亮的声音回响着以鲁基乌斯为首的贵族们,和他们的私人部队都整装待发。
他们之所以能进入王城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