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防盗章的宝宝们莫要惊慌,24小时以后就能见面啦~~ 长巨姣美, 天下之杰也;筋力超群, 百人之敌也。
资辨捷疾, 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
甘棠见到殷受的时候,脑子里就浮出了这么两句话。
前一句出自荀子非相篇。
后一句出自史记殷本纪。
殷受策马奔近,御马在甘棠面前停了下来, 黑马慢慢踱步, 少年人的面容身形落在晨光里,俊美得能晃花人的眼睛。
近看越发精致了,她在后世见过的俊男美女也多,但还没有一个有殷受这般出众的。
小小年纪天庭饱满,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 唇不厚不薄恰到好处, 目光纯粹又深邃, 不笑亦有股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不怒却含渊亭岳峙之势,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精致纯正,整个人一种夺目到了极致的俊美。
不看年纪,光比气势身形, 说他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一点都不为过。
五年的时间他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完全看不出先前糯米丸子的模样了。
殷受背上背着把长弓, 圣水牛角, 腭内皮鱼胶,非大力发挥不出此弓的效力。
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甘棠勒马驻足,她是圣巫女,照礼并不需要朝商王行礼,更别说是这些王子了。
殷受远远看见了甘棠,就御马跟过来了。
斗猎的事在外头传得神乎其神,殷受特意让人打听过,此刻见了真人,便勒马走近了,看着甘棠道,“殷受见过圣巫女。”瘦弱,身形矮小,足足低了他一个头,看不出她武力有多好,斗猎时却能手擒猛虎。
殷受比起微子启就显得张扬很多,遇见她连行礼都省了,甘棠并不在意这些,只温声回道,“久仰王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脾性温吞,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圣巫女,和其他贞人人完全不同,殷受眼里奇异的光一闪而过,看着甘棠笑道,“那棠梨,以后我们一道习文习武可好,等会儿武斗结束了,我带你去玩,我知阳地有个好去处。”
甘棠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殷受态度太奇怪了,她和商王是政敌,通常来说,像微子启那般心下嫌恶面上毕恭毕敬才是标准姿势。
关键是她没在殷受心里感受出一丝恶意,他的情绪表里如一,十分的平常,带着淡淡的善意,虽然不多,但已经够稀奇的了。
“武斗快开始了,我们进去罢。”大概天才的脑子都和别人长得不一样,甘棠理会不了,勒了勒缰绳,骑着她自小养到大的坐骑闪电,打算先进去了。
殷受来是有正事要与甘棠说,见甘棠独自走了,便策马追了上去,与她并驾齐驱,边走边道,“棠梨,你今日便是输了,我也能保得你性命,你重伤未愈,武斗上莫要逞强。”
真是奇怪的人,知道的还不少,他的话就更有意思了,显然他很清楚圣巫女和商王之间的嫌隙,并且也知道她落败的后果,以他八九岁的年纪,无人指点,那真是聪慧得天怒人怨了。
甘棠不知怎么回他的话,便只道,“谢谢王子关心,我还好,没什么大碍。”
谢谢王子的关心。
这就是不听劝了。
殷受没再往前追,劝不动,便也只好作罢。
后头微子启追上来,不解道,“小弟何必劝她,父王要她带伤参加,又叫了你来,目的就是要她输,你提醒她,岂不是要坏事了。”
殷受不以为意,回道,“大兄莫要与棠梨为难,棠梨只是甘源他们手里的一把剑,没了她也会有别的人,大兄你和父王有工夫对付她,还不如多在国策上想办法”
殷受说着往商王的营帐看了看,接着道,“我去同父王说,甘棠她确有其才,亦明事理晓大义,诚心结交招揽才是上策。”
微子启听得哑然,看着与他同高的殷受,不甚赞同地摇摇头,却也不与他争辩,只道,“我们走罢我也去斗场看着点,免得她使小计。”
“她不会”殷受爽朗一笑,打马往那边追过去了。
甘棠无心去看,连带她身后跟着的四人,十日来都太知晓荒野密林间暗藏着多少危险杀机了。
微风轻轻滑过树枝草丛,甘棠没漏过夹杂在沙沙声中那丝若隐若现低微的响动。
甘棠心神一紧,抬手快速又无声的划过一个手势:四方戒备
浑身脏污的四人都紧绷起来,前进的脚步一转,迅速背靠背环成一圈,秉着呼吸盯着前方的苇草从,警觉戒备。
“是山虎”
平七稚嫩的声音发抖发颤,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苇草从,脸色发白,“是山虎”
低低的虎啸声陡然清晰起来,成人高的桅草两边拨开,迎面扑出一张血盆大口,山虎壮硕的身体青黄相间,头上白额吊睛,利爪锋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过来,百米不过一瞬。
平七虽双手握剑,但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叫喊逃跑都忘了,只站在原地抖如筛糠,当真是等死了
“让开”甘棠侧身将平七撞跌到了一旁,握着长剑不避不让直直迎击了上去,力道又准又狠,噗地一声扎进青黄虎的厚舌利齿,一时间虎声嘶鸣凄厉尖锐,响彻了整个山林。
青黄虎受了疼,腰腹狂掀,挣扎咆哮间爆出无穷大力,将甘棠甩出了两丈有余,撞得百年古木都跟着颤了一颤,若非她里头穿了硬甲,这一击非得要掉命不可。
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疼得她头晕目眩,连喘气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