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席赦看见许香锦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等到她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里只有席赦一人。

笔在指尖转过,席赦心情极好地将今天送上来的事物处理完,打开终端,找到许香锦的直播账号,上面显示着一条刚发没几分钟的消息,用一个软萌的表情结尾。

许香锦:从今天开始, 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

这系列的表情包他之前也看见其他人用过,但偏偏经过许香锦手的东西, 让他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观察,get到了萌点。

席赦14岁就按照席家的规矩进入军队,每天除了无休止的训练还是无休止的训练。

由于父母的早逝和祖父严厉的教学理念,他多年来从来没放松过,这次若不是……, 他也不会在一个悠闲的岗位待这么久。

而许香锦和他不一样,她对旗袍, 对琵琶,对身边的所有都抱着最简单也最纯粹的热爱, 每次直播或者发的消息, 都能从里面看出让人心生暖意的东西。

手指点开这条消息,把最热的几条评论都看了一遍的席赦指尖顿住, 想了想只发了一个嗯字出去。

许香锦后续又发了两张图, 一张是办公室窗子那块儿, 一张是虚化掉职位和席赦签名的聘任书。

直播时间不算长,许香锦却知道不能过多关注评论,她又不是会蛊惑人心的妖怪,哪能坐到让人人都喜欢,有人的地方,黑粉久会存在。

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喜悦之情分享给关心在乎自己的人,至于其他,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给几个眼熟的名字点赞,许香锦退出消息界面,文化部由于华夏文明的特殊性,事务不算繁忙,没什么大事儿发生的时候更是光明正大地摸鱼。

不过埃塞尔刚刚给许香锦个方向,旗袍和琵琶古曲的授权刚刚转给文化部,部里的人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熟悉,所以让她编写科普向的小册子。

许香锦一听说他这个要求,立即兴致高昂地开始。

从旗袍的演变,到种类,再到各种类之间的区别……

做自己喜欢的事,许香锦完完全全地沉浸在里面,就在她写到直襟的优点时,终端突然响起,文化部给她配备了单人的办公室,她便没关终端声音。

思绪被打断,许香锦一看终端上显示的人名,笑着点开:“现在这个时间你怎么没在直播?”

“睡过头了,刚刚跟他们请了一个半小时的假,再眯一会儿。”喵九看着视频里她的身边环境,下意识把声音压小,“你还真的在文化部任职了啊,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原本她眼睛眯着,穿着动物主题的睡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发现许香锦工作的地方时文化部,“咻”地翻身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许香锦被她这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逗笑,顺便起身活动活动腰,对她促狭地道:“这么麻溜的动作,一看就演示过好多次,不跟我分享一下。”

“没什么没什么。”喵九撇开眼睛,忽然,她一拍被子,“哎是不是弄反了,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变成你来审问我了,你赶紧跟我说说,怎么突然决定去文化部上班了,以后不直播了吗?”

看她一副努力把话题转开,求生欲很强的样子,从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许香锦道:“也是临时起意的,活动结束之后收到文化部的邀请,让我到这里担任荣誉教授,我觉得这里很适合我。”

“这样啊?”喵九抱着被子打了个呵欠,“你喜欢就好。”

“我应该也直播不了多久了,”喵九道,“才两年,就一身的职业病,嗓音哑了,腰经常痛,新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一直保持着这个位置,也累得慌。”

似乎早就想过这些,喵九说着说着眼里就带着伤感。

许香锦记得她年纪比自己还小两岁,却仿佛在人事纷争里滚过一遭,看什么都透着一股日薄西山的颓废。

许香锦伸出手指隔着全息虚拟顶了顶她的头,“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休息,知道你的粉丝给我留言说什么吗?让你这个两年都没请过假的华夏好员工今年一定要休年假,别天天蹲在直播前面。”

才直播一个多月就请了好几次假的许香锦完全无法想象喵九两年来一天都没缺过的日子,也难怪那些粉丝要来找自己,让自己劝劝她。

喵九无奈地摊着手:“我也想请假啊,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不想请了,不是我自恋,我觉得他们一天不看我直播睡不着觉。”

“直播这东西,就是吃青春饭的——啊啊啊啊啊啊!!!”喵九说着就烦躁了,丧得不能再丧地把脸“咻”地凑近全息屏幕,“香香啊,你可一定要抱紧手里的铁饭碗你知道吗,说不定我不直播后就去投奔你,咱们两个双宿双息,合伙开小店算了。”

喵九似乎真的打算不再直播,几次三番谈论到了以后。

许香锦点点头:“我刚跟文化部的部长提了一个项目,研究华夏古文化,你来正好可以跟我做旗袍。”

提出这个项目的时候她想的就是招收一批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人员,自己亲手教,传授自己所能传授的知识,闭门造车终究不是办法,要想办法让人们认识和接受这些东西。

她不是大教育家,也不是什么才能出众的大师,有时候有些想法难免稚嫩和理所当然,所以,想要聚集一些人一起努力,博采众长。

和听到旗袍就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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