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方得送花如练去医院。
花如练就诊之前,先上了趟厕所,提前将加厚裤除下塞到包包。
包扎的时候,她不叫不喊。
方得问:“不痛吗?”
“是的,一点都不痛。”花如练鄙视他说。怎么会不痛?但何必大叫大喊?
大喊大叫只会惹人烦,真要让一个人心疼,收声更有效果。
恰好这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脱臼了,一碰就会很痛,我等下给你复位,会更疼,你忍着点。”
而后,复位的时候花如练还是没忍住哇一声大叫了出来。
医生吩咐:“可别再穿高跟鞋了。”
花如练盯着方得,嗤之以鼻。
方得说:“你明天放一天假,好好在酒店休息,明晚跟我一起回去吧。”
处理完弄伤的脚,打了止痛针,花如练在病床上安睡。
这是那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没有卸妆就睡了。
方得看着她,说:“她睡着的时候,好像没那么丑。”
游树说:“她其实本来就不丑。”他说着,伸手去按花如练的手臂。
花如练一下子惊醒:“不要,不要碰我。”
而后,惺忪的眼满是恐惧。
方得知道,这次他真的吓到她了。
他说:“好了,我们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次日,方得放花如练的假,让她在酒店休息,但花如练不放心,她醒来的时候,虽然发现迟了,但还是赶紧起床收拾,而后柱上拐杖,打车去会议地点。
原计划开会的会议室空无一人。
她打电话给方得:“老板,你去哪了?不会又被美人误国了吧?叫了你要挑那个男的。现在去哪鬼混了?”
方得连忙说:“不是叫你休息了吗?怎么还到处去?”
“你是故意叫我休息,然后自己好fēng_liú快活吧。”
“你先坐那别动,我们15分钟后到。”方得说。
15分钟后,方得真的到了,带上了游树。
花如练脸有怒气,翘起双手,说:“说吧,这次是不是签了哪个美女?”
方得说:“看你那样子,好像你才是我老板一样。”
“你真的是色性不改。”花如练骂他。
方得说:“游树,抱她走。”
而后,一行三人,上了车去。
车上,方得说:“游树就是这次我签的人。”
花如练愕然:“那……那个会议是为了?”
“那三个,最有水准的那个,是清风派来的人,剩下两个,水平不够。既然清风要派人来,我们就走走场子好了。”
花如练一听清风,很敏感,但她不能问关于清风的问题,她问:“那游树是?”
“他是我老早就看中的人。我这次来香港,就是冲着他来的。”
花如练看了一眼游树,好美丽的男子。她说:“老板,你女色玩腻了,现在尝试转战男色了吗?”
游树笑:“方总,你这个秘书,很奇特啊,一点都不怕你。”
花如练说:“不然呢?你恨不得全世界都是女人的呀,现在居然肯签一个男的?”
方得不跟她卖关子,说:“游树很厉害的,你要不信,让他给你改造改造。”
花如练一听,整个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就这样了,任你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再怎么力挽狂澜也是无力回天的了,别浪费资源。”
游树盯着她看,说:“是吗?那我正好想挑战一下。”
花如练立马转移话题,说:“老板,你等下如果没事的话,去看看那位中医吧,他很出名的。”
“不,我看来干什么?没病看出病来。”
“你是讳疾忌医。”
“我都没疾,忌什么医?我每年都有体检的好不。”
“体检有时候也检查不出潜伏的病态。”花如练说这话时,看到方得已经很不开心了。
她说:“其实老板,我请他来,不是为了给你看病的,是为了调理一下,让你身体更棒。”
方得摆手:“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花如练回房,第一时间,还是约了医生上门。
而后,她打电话给安楠:“安楠,你认识香港的游树不?”
“认识啊,行内高人啊。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他了,他好像想要帮我改造。怎么办?”
“那不成了,你的痣和黑皮肤他很容易就看穿,他没在白光下见过吧?”
“没,晚上见过一次,还是黑灯瞎火的。”
安楠松了一口气,说:“你回来后,赶紧过来,我给你喷黑。”
“好。”花如练早已有心里准备。
“你没有喷黑之前,尽量避开游树,那家伙是火眼金睛。”来自安楠的忠告。
“好的。那我的痣怎么办?”
“要不,你就真的纹上去,要不,你就去脱痣。不然,就被游树识穿。”安楠说。
花如练叹气。
燕子一职,潜伏在商场上,已经那么举步维艰了,在政治那些场合,岂不更加危机重重?
下午时分,中医上门。
花如练去敲老板的门,他一开门,她就领着中医进门。
方得感觉上当受骗,他本想婉拒,请医生出门,但花如练说:“是你自己花的钱请来的,不看白不看,反正都是花钱的,有时候,看医生,比看美女更加有益。”
方得呼出一口气,指着花如练说:“戴佩芝,其实你真的真的很不适合当一个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