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尚之见双方情绪都太激动,把车停到一旁。
花如练泄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车椅上,说:“尚哥,我是你的爱人,与我是你的猎物,区别大着呢。”
“你又怎会是我的猎物呢?”赵尚之说。
“那为何你对我所有亲密行为,全部都是在接单之后才有的?那晚在香港你救我,还有昨晚的那些事,全部都是你的任务吧?”花如练很介意这样的事情。
“不是的,这是我发自内心的,就算没有这个单,我也很想这样做。”赵尚之知道花如练介意什么,他务必说清楚。
“那,祝雪融呢?就算没有祝雪融这个单,你是不是也愿意去讨她欢心?是不是也会去亲她?你和她,又去到哪种亲密程度了?”说到底了,花如练最介意的还是这样。
以前还没有确定关系,他接什么任务做了什么事,她都无权过问和介意,但如今呢?
赵尚之憋了一会,说:“不管是亲密或是不亲密,那都是以前的事。”
这当然不是花如练想要的答案。她摘下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递回给赵尚之说:“不管是我不相信你,还是你不相信我,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未成熟到有资格戴你的这个戒指。如果我认为我还看不透你猜不透你,如果你认为我太容易被人挑拨,太计较,那么,也证明,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赵尚之看着她说这句话,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是说:“你戴回去。”
花如练见他不肯接,直接把戒指放到驾驶座右侧的卡槽里,然后摘下安全带,开门下车。
赵尚之在后面叫她,但叫不住,她转身就过了马路,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而这边,许余怀来到书房,看到瘫坐在椅子上的祝清风,便大概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过去,弯下身扶住祝清风肩膀,问:“风哥,怎么了?”
老夫老妻了,她仍然叫他“风哥”,就像最开始那样。
祝清风看了看许余怀,两人相识快40年了,两人成为夫妻也足有20多年,他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熟悉的最能相信的人。
但此刻,他已经意识到她背着他做了很多事情。甚至今日他和花遇瑶闹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也有她的杰出贡献。
他盯着她那张韶华还在,风韵更甚的脸,忽而更加感觉到人心的可怕。
他有意隐瞒,说:“没什么。”
许余怀已经觉察到异常,她说:“那白无常找你,是什么事?”
“关于方得的单子,她和我吵了一架。”祝清风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需要我处理吗?”许余怀关怀。
“不,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再亲自去找无常说些什么了。你以往,可是从来都不插手清风的事情的,怎么到了无常这里,你会这么上心?”他盯着许余怀看,力图能从她的表情中看懂她在想什么。
许余怀已经感受到他眼神里的质疑,她早知道他迟早会这样问,她对答如流:“因为猎得已经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相信不用我来说,按照目前这个势头,长此以往,以后它还有可能将清风击垮,钱财事小,但这是你的毕生心血。而方得老谋深算,自己又是老牌王牌猎手,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打入他那边去的。我第一次见到白无常,就知道白无常会有这个能力。”
祝清风坐正,问:“哦?是吗?是因为,她长得像罂粟吗?”
许余怀顿了那么短短一秒,随即笑着说:“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祝清风挥手,说:“余怀,我还事要处理。”
许余怀便出门了。
片刻,祝清风取了桌上两条头发,亲自驱车出门。
他从事这行这么久,当然有很多关系,对于取证某些事,有特有的渠道和效率。
他事先拔走自己的一根头发,再将手上两根头发交给一个人,说:“小王,急用,消息绝密,任何人来过问,一概不予透露。”
小王说:“知道。”
祝清风直接坐在实验室内,说:“我就在这等着,直到结果出来为止。”
小王便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和紧急性了,他放下手上所有事项,专门先去做鉴定。
终于,报告出来,祝清风打开了,一看结果,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内心还是有喜悦的,他说:“这孩子没骗我,遇瑶也没背叛我。”
接着,当然就是愧疚感油然而生了。他当然没有忘,之前是怎么对花如练的。
他懊悔不已,双手掩脸,喊:“报应啊报应。”
继而,他想到的,便是许余怀。
他火速回到自己书房,拿出那份花如练和华君浩的亲子鉴定报告作比对,除了时间、检验医师不同外,几乎只是将祝清风的名字换成了华君浩的名字。
那么说,许余怀是拿着祝清风的dna检查物去做的鉴定。
那么说,许余怀其实是一早就知道祝清风和花如练的关系。
那么说,许余怀是刻意隐瞒这一事实。
如果不是今天他亲自求证,全程跟进,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底气去怀疑她。
现在是证据确凿了,但他实在不是很确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祝清风记得当初想过让祝雪融来自己的公司参加一些课程,无非就是一些反骗情骗色和防狼课程,但当时许余怀是坚决不赞同的。她还说,绝不让自己的孩子接触到这一行,说难听点,这一行毕竟和娼妓无异。她当初入行,只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