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还是闭着嘴。
李伟说:“你现在,有没有感受到腹部有一股灼热?你当真以为这不是毒药?”
花如练还要僵持,她说:“等下,我如果真的说了,你不放过我,不给我解药怎么办?”
“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你说出来,还有一线生机,还可以赌,你要不说,就一定是要死的。”
“你就不怕我死也不告诉你项链在哪吗?”花如练继续拖延。
“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条项链,对你来说,这可是一条命,我们的赌注本来就不一样,这原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赌局,你怎么能赌的过我?”
“呵,对你来说,那不过是一条项链,可你还是要违背师命,明知道会被师傅发现,明知道会有被警方捉拿,为什么还要冒这些险去偷?”花如练其中的原因不是技痒二字就可以解决的。
“别废话这么多了,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找到来了。你赶紧。”
“他们是谁?”
“我师傅。”
这一句当然会比警方找到来更加有震慑作用。
花如练权衡着,到了这个时候,她再也没有理由不说出来,之前就可以说是不说出来是为了保命,可如今李伟设计的这情形,再不说就真的命都没有了,她如果这样都不说,那要不就是傻要不就别有目的,李伟不傻,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但要是说了,她可能从此都没办法再近李伟的身了,而她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
有什么办法可以拖延一下?
有了,分赃。
于是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这项链市值至少百万,你能到手,我也算是有功,我既然不能独吞大头,怎么着,也该分会一点吧?”
“可以。你要多少?”
“不多,20万。”
“好。”李伟十分爽快。
“可你不能直接打款给我,因为这样警方肯定会查到,你要给现金我。”
“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在身。”李伟说。
“那我可以跟你回去取。”
“你先告诉我项链在哪再说。”
“不,告诉你之后,我就没有谈判的筹码了。”
“你以为你现在就有和我谈判的筹码了吗?我如果要弄死你,随时都可以。”
花如练吐出一口气,说:“我藏在女厕了。”
“那你去拿出来。”李伟自己不便进入女厕。
花如练去开门。
李伟又拉住她,说:“记住,别想着逃,你这个药,只有我能解,你就算求救外面的医生,等他们检测得来,你都毒发身亡了。”
“我知道,有20万,对我来说很满足了,至少,我可以拿着这笔钱去消除这个疤痕了。”
于是,这一次,花如练真的拉开门,她手上拿着清洁用具,径直走到女厕。
来到倒数第二格,她去拆掉水箱。
这个时候,她发现水箱已经被人动过了。她连忙拆开,一看究竟。
谢天谢地,项链还在,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项链是装在了一个保鲜膜里面。
保鲜膜已经扎成一个充满空气的胀胀的袋子,而项链就安然躺在保鲜膜内。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只是徒手将项链整个**裸地扔到水箱里的。
这一下,一定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到底是谁,明明已经找到项链了,但还是放了回去?而且还加了保鲜膜?
除了警方不会有其他人了。
她猜这个意思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知道了她的动向而且愿意支持她,于是通过这种信号来告诉她。
她连忙将保鲜膜弄掉,趁四下无人,将项链冲湿,然后放到自己衣兜里,再若无其事地将走出去。
李伟就等在女厕门口,看到她来,第一句就问:“拿到了吗?”
“拿到了。”花如练的手紧紧攥着那条项链。
“走。”李伟拉着花如练上车。
这次是第三辆不同的车。
一上车,他就问花如练:“拿出来,给我。”
花如将项链交到他手上。
李伟接过项链一看,整个脸色立马变了,说:“这是假的,被掉包了。糟!”
这个时候,花如练发现身后已经鸣起了警笛。
李伟急踩油门。他一路飙车。
这一次,不再是闹着玩了,是生死时速了。
警方似乎也不是闹着玩,他们也是玩真的,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警车加入了围堵。
但警方到底是警方,他们会注意人员伤亡,会注意保护百姓,顾忌会多很多。
李伟处变不惊,一路狂飙,这一次与上两次不同的是,好几次,他是真的碰到旁边的车了。
花如练尽管很惊,但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怕打扰到李伟飙车。
于是,她右手扶好头顶右侧的扶手,闭着眼睛,心里一直在念“阿弥陀佛”。
终于,李伟似乎是将警车甩了一段距离了,他将车子驶入一条无人小巷,他看了看四处并无摄像头,便捉过车上两件衣服,将其中一件递给花如练,说:“穿上。”
而后,便又改装了。
他先下了车,又打开副驾驶的门,拉了花如练下车,淡淡定定地兜兜转转着来走。
终于,他们转入了人流较多的步行街。
大年初一,街上张灯结彩,红灯笼到处挂,年歌处处放,一副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样子。
而花如练却要和李伟逃命。
她还在想,为什么他们要放一个假的项链进去?万一李伟是